第141章 韓家的過去
第141章 韓家的過去
韓昭音一愣,然後輕輕的打開了這個小盒子,在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眼裡閃過一抹震驚。
裡面是一塊金燦燦的令牌。
上面寫著一個免字。
她見過這塊令牌,也知道這塊令牌。
這是免死金牌。
可是這塊令牌,並不是在韓家任何一個人身上,而是在許至君的身上。
那是她被抓走將要處斬的時候,才知道許至君身上有一塊免死金牌。
這種東西不可多得,那時候的她完全沒有想到是韓家的。
到現在,韓昭音才想起來,前世的時候見過這個盒子,許至君說是自己爹給他的,她當時沒有在意,只看了一眼就完全不管了。
很顯然那時候,韓長山就把這塊免死金牌給了許至君。
這一世,大哥把這個東西給了她,那麼前世韓長山會把它給許至君,是不是也是大哥的意思?
就算大哥對她很失望,就算大哥對許至君這個妹夫不滿意,還是把免死金牌給了許至君。
原來並不是不抄斬許家,是不是許至君用免死金牌救了許家,至於韓家的人,他一個都沒有救。
想到這裡,韓昭音覺得自己前世儘是做了一些糊塗事。
心中對許至君越發的不喜了。
那個男人,這麼著急的娶她,也是為了這塊免死金牌吧。
畢竟他也有前世的記憶,也知道韓家有一塊免死金牌,還知道韓長山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把這個東西給他。
韓昭音收了這塊金牌,然後看著韓長山說道:「爹,咱們韓家的冤屈,我韓昭音一定會為韓家平反的。」
韓長山聽到這話,連忙搖搖頭。
「音音,你聽爹說,一定不要讓別人知道咱們韓家就是當初襄北的韓家,那些人還沒有死絕,咱們再等等。」韓長山說道。
他並不打算平反,而是想要熬死韓家當年的仇人。
韓昭音看著韓長山的害怕,也只能輕聲安慰。
爹就算有韓家世代的骨血,但是早已在鄉下抹滅了。
現在的韓昭音才明白韓長山在知道韓世傑要去當兵時說的那句都是命的話了。
也難怪大哥一身熱血,終是韓家的血脈。
韓長山說完這些話,韓昭音覺得自己爹的背脊又勾了一些。
原本是想一輩子帶著這個秘密,不說出口的。
但是韓世傑既然要去當兵,就會聽到一些當年的流言,大哥那麼聰明的人,總是會或多或少感覺到一些東西的。
韓昭音把這免死金牌給放下,就去找了容瑄。
她一把推開廂房的門,裡面有蠟燭點著,而戰子胥正在脫褲子,雖然還穿著褻褲,可也經不起韓昭音這麼一嚇啊,直接就蹦到了床上。
「你幹嘛?大半夜的闖進別人的屋子。」戰子胥連忙用被子蓋住自己,只剩下一個小腦袋露出來。
而容瑄也脫去了外袍,頭髮也散披著,映著橘色的燭光,看著有幾分柔意。
「有事要說。」韓昭音關上門,然後就拖過一條凳子坐下。
容瑄看著韓昭音這麼嚴肅的表情,就瞥了一眼衣架處,把手中的外袍扔過去掛在上面,這才看向韓昭音。
「你要說什麼?」容瑄出聲問道。
「你可聽過韓蘭舟,可聽過韓雪衣?」韓昭音出聲問道。
韓昭音只說出這兩個名字,容瑄和戰子胥的表情都變了。
很顯然,兩人都聽過這兩個名字的。
「你們認得,是嗎?」韓昭音出聲問道。
戰子胥有些緊張的四處看了看,然後才看向韓昭音。
「你不要命了,竟然說這兩個名字?你知不知道在北淮提著兩個名字,是要被打板子的?」戰子胥從床上蹦了起來,只是這丫頭從哪裡聽得這兩個名字的?
自從四十年前,出了那件事兒,整個北淮都不準提這件事兒了。
至於那件事兒里的兩人,也消失了。
整個將軍府被一把大火燒了個乾淨。
裡面弄出了許多屍體,自然是覺得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被燒死了。
後來新皇登基,也沒有再提及此事,只是誰也不能再提韓家。
想到這裡,戰子胥忽然一臉震驚的看著韓昭音。
這丫頭姓韓啊。
難不成!!!!
老天爺,希望不要有這麼巧的事情。
要是上頭那位知道韓家還有後人留在世間,估計要一個不剩的剷除了的。
容瑄雖然有些驚訝,但比戰子胥要淡定的多。
「這兩人和你什麼關係?」容瑄出聲問道。
若是沒有直接關係,韓昭音是不會認識這兩個名字的。
「一個是我爺爺,一個是我爺爺的爹。」韓昭音出聲說道。
既然他們都認識,那麼也就不用說了,聽到自己爹嘴裡說出爺爺的名字叫韓雪衣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熟悉,但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前世很多細節,她完全不記得,除了幫著許至君,就是和容瑄斗。
幾乎很多事情,她只是過耳就忘。
戰子胥聽到韓昭音這話,卻倒吸一口氣。
「比起我,子胥更清楚這兩個人。」容瑄出聲說道。
韓昭音看向戰子胥,戰子胥卻非常緊張,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飾玉,你不能這樣,明明你家老爺子和少將軍是至交,你難道比我知道的少?」戰子胥一臉氣呼呼的說道,然後又背了過去,不看韓昭音和容瑄了。
「我和老爺子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容瑄無奈的說了一句。
然後才看向韓昭音。
「原本我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兒的,但是你也從伯父那裡聽到了不少,但是有一些事情,或許連你父親都不知道,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容瑄出聲說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韓昭音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
就覺得這小丫頭還真是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表現出太驚訝。
「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小時候從父親口中得知的,他時常舉杯對著一副畫像自言自語,時而悲傷,時而鏗鏘。」容瑄出聲說道。
然後斷斷續續說了一些韓昭音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
韓昭音的眼前,忽然出現了當年的畫面,一襲雪衣,跨於馬上,肆意馳騁在草原上,臉上是少年獨有的英姿颯爽。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爺爺是那樣的人。
畢竟她才出生,爺爺就去了。
聽自己爹說的,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年輕時就落下的疾病,看著是個書生模樣,在他年幼時,臉上時常帶著溫和的笑容。
但是她從未想過,自己爹爹口中溫潤如玉的爺爺,也曾名揚整個北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