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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叫皇帝去地府說情

  阿蓁知道,任何人跟他說,冷君陽是他的兒子,他都不會相信。


  他是個很固執的人,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如今雖然承認有對不起旌德,但是他始終認為,旌德背叛了他。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對旌德的感情,是極愛,也是極恨。在這種情況之下,任何人說任何話,他都不會聽的進去。


  阿蓁只希望能快點找到龍女,救出旌德皇后,救了墨冬,把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就離開這裡。


  這個地方,讓她很是厭倦。


  曾經她愛過這個地方,因為她愛上了一個男人。


  可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


  在正月十五漕幫晚宴,楚君憐也當眾宣布了婚事,婚期定在五月初八。


  還有四個月,籌辦婚事。


  對一個大型的婚禮來說,時間也不算十分充裕。


  毒門雲飄飄在離開漕幫的時候,特意找了楚君憐,跟他說她沒有認錯人,當日墨冬真的出現過,無論是在紫艷峰還是在懸崖邊,她都看到過墨冬的身影。


  這不得不讓楚君憐深思起來。


  想起墨冬那日被燙紅的手,他心裡就有些愧疚,前思後想,在正月十八那日,也就是距離墨冬燙傷那天過了三天,他來到獨孤府中。


  借口是來找阿蓁的,但是卻帶來了一些藥材。


  阿蓁知道他的來意,只是他期期艾艾地不說,她也不點明,只是命人沏茶上來,與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剛好青青過來,一臉憂愁地跟阿蓁說:「三當家,墨冬姑娘又不願意喝葯,也不願意上藥,這可怎麼好?她的手背都潰爛了。」


  楚君憐啊了一聲,霍然起身,「不肯用藥?這是為何啊?」阿蓁蹙眉,墨冬大概是已經心灰意冷了,自從那日梁漢文為她上過葯之後,之後便一直不願意上藥,也不願意喝葯,她的體質已經很差,一點燙傷,就讓她發了一場高燒,只是,她除了喝水之外,連進食

  都不願意了。


  阿蓁知道,她如今已經是一心求死。


  或許,她後悔,不該強爭這一年。強求得來的,多數不如意。


  青青嘆息一聲,回答了楚君憐的問話,「她說只是小傷,不礙事,休息幾日就好了,不必上藥,不必喝葯這麼麻煩。」


  「這怎麼可以?你不是說她手背都潰爛了嗎?」楚君憐微慍道。


  「可不是?之前起了水泡,水泡戳爛了之後,現在紅紅黑黑的一片,瞧著就恐怖。」青青說。


  楚君憐聽得此言,心中一緊,急忙對青青說:「你快領我去看看她。」


  「梁漢文不是在那邊嗎?」阿蓁問道,站起來拉了楚君憐一下,她不知道墨冬願不願意見他,墨冬的情緒很差,見了他若被他刺激一下,只怕更加的消極了。「是的,在那邊勸說著呢,但是,說到最後,梁少俠說不吃就不吃了,心裡舒坦就好。」青青的表情顯得很無語,本來阿蓁是讓梁少俠去陪墨冬姑娘的,想讓他跟墨冬說說話,勸說她吃藥,誰知道勸到最後


  ,反而是墨冬姑娘反過來勸服了梁少俠。


  阿蓁蹙眉,「這逗逼。」


  「我去看看。」楚君憐掙開阿蓁的手,拉著青青的手臂便往外走,「青青帶我去。」


  阿蓁見他執意要去,只得跟了上去。


  墨冬的院子,坐在在大宅的西邊角,很是清靜,加上阿蓁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里打擾,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下人敢來這裡。


  之前獨孤宣見過墨冬一面,驚為天人,總是想過來串門子,被阿蓁呵責過一次之後便憤憤地走了,從此不敢再來。


  昨夜下過一場雪,院子里銀裝素裹,地上的雪也沒有掃掉,楚君憐進門就蹙眉對青青說:「你怎麼伺候人的?這雪也不掃了去,一會兒墨冬姑娘出來滑了可怎麼辦?」


  青青說:「怎不掃?想掃來著,只是墨冬姑娘說地上有點雪才像冬日,不給掃。」


  楚君憐道:「她倒是個怪性子,只是,也挺有情趣的。」


  阿蓁聽得此言,挑了挑眉,卻沒說話。


  楚君憐看過去,只見梁漢文扶著墨冬坐在廊前的圍欄上,墨冬的背靠著圓柱,披著一件銀狐披風,長發只用絹帶系住,鬆鬆散散,雅緻中帶著幾分慵懶。


  梁漢文不知道與她說了什麼,她笑了起來,像一朵陰暗之地倏然開放的花朵,如此明媚亮眼,彷彿心頭所有的煩惱,都因她這一朵笑容而消失。


  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她抬起頭,眸光如明水,能看到有光芒在流動,但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她的笑容凝固在唇邊,消失得這樣的快,他竟覺得有片刻的失落。


  墨冬站了起來,笑容又揚了起來,只是卻不如之前那樣真誠,多少帶著客套的性質,「是二爺來了?」


  她拖曳著長裙,裙裾掃過有些雪花的廊前石階一步步走下來,風吹得她鬢邊的秀髮飛了起來。


  她的皮膚,依舊是那樣不健康的蒼白,近乎透明的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如果不是她的眼睛睜開,如果不是她正在呼吸,他幾乎以為眼前的只是一具屍體。


  「是的,我來看看你。」楚君憐屏住呼吸地說,語氣不敢重,她看起來那麼的虛弱,彷彿語氣重一定,都能讓她站立不穩。


  他的眼睛看下去,她的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中,並不能看見燙傷的傷口。


  他伸手,執起她的手腕,袖子從她手背滑去,露出那斑駁猙獰的傷口,她有些無措,下意識地掙扎,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他手勁用了力,如今的她又怎掙脫得了?

  他倒抽一口涼氣,方才還以為青青誇大,故意說的嚴重些,但是現在看來,青青說的還是青了。


  她的整個手背,紅黑一大片,傷口滲水,邊沿結了膿,已經變得暗黃色了。


  他有些惱怒地瞪著她,「你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


  墨冬沒有看他,眼光落在他的手上,輕聲道:「過幾日就會好,二爺不必內疚,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確實是我弄的,我該負責任。」楚君憐放開她的手,回頭看著阿蓁,「給她開了葯嗎?」


  「開了!」阿蓁瞧了瞧墨冬,「你又沒喝,是不是?」


  墨冬笑了笑,「不用喝,過幾日就好了。」


  「青青,再去熬藥。」楚君憐聽了墨冬的話,又瞥了她一眼回頭吩咐青青。


  「不,」墨冬連忙喊住青青,「葯還在裡面,我喝了裡面的葯就行了。」


  青青搖頭,「不行,那是今日早上的,都涼透了。」


  「無妨,涼和熱都一樣。」墨冬怕麻煩到人,連忙便轉身進去,「我這就去喝。」


  楚君憐下意識地伸手拉住她,墨冬腳下踉蹌,一個不穩便撞入了他懷中。楚君憐只覺得懷中一軟,心頭一盪,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纏繞上了心頭,他失神地看著懷中的她,她倉皇得彷彿受驚的小兔子,連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滿臉歉意地道:「對不住,對不住,沒撞到您吧?


  」


  楚君憐輕輕嘆息一聲,扶著她的手臂,對青青說:「去吧,進去熬藥。」


  青青點頭轉身而去。


  阿蓁對梁漢文打了個眼色,梁漢文猶豫了一下,默然退了下來,與阿蓁一同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梁漢文擔憂地問阿蓁,「就留下他們兩人,不怕嗎?那楚君憐什麼都不知道,一會兒說錯了話,傷了墨冬怎麼辦?」


  「墨冬沒有我們想得那麼軟弱。」阿蓁見墨冬看到楚君憐的模樣,便明白不管楚君憐帶給她的是傷害也好,是痛苦也好,她是心甘情願的,她覺得值得。


  「阿蓁,」梁漢文認真地看著阿蓁,「你跟我說,你有把握找到龍女嗎?」


  這個問題,讓阿蓁很是惆悵,「不知道,之前還能知道方位,但是現在,卻連方位都不知道了。」


  「怎麼說?」梁漢文大吃一驚。


  阿蓁走上涼亭,苦惱地說:「我之前用命盤已經找到她所在的方位,但是卻沒有具體的位置,當時想著,用十天半月應該能找到她,只是這兩日再度起命盤,卻連方位都沒了。」


  梁漢文坐下來,「那怎麼辦呢?找不到龍女,就救不出旌德皇后也救不了墨冬了。」


  阿蓁表示也很惆悵,事到如今,其實還有最後一個方法能找到龍女,那就是去地府一趟。但是,她因殺了那麼多的勾魂鐵蛇,地府大概也記恨上了她,雖然說最後地府也犯了錯,可地府犯錯,自有二郎神或者龍女懲罰,龍女大概是不會出面了,因為她斷了地府的橋,二郎神一旦插手此事,將


  秉公辦理,所以地府未必會給她這個面子告知她龍女的下落。


  「我們要找一個有分量的人去跟地府溝通,地府一定知道龍女的下落,但是閻君不會告訴我。」阿蓁說。


  「找有分量的人?冷君陽可以嗎?他好歹是當今的太子爺呢。」


  阿蓁苦笑,「原本是可以的,到底他是未來的帝王,閻君多少會給點面子,不過,上次殺勾魂鐵蛇全是為了他,閻君不會買他的賬。」梁漢文托腮,「總不能叫皇帝去地府吧?皇帝也不會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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