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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死在醇香樓

  包屠天見包丕子到現在還這般囂張跋扈,不禁氣得劈頭又給了他一記耳光,包丕子不敢反抗,連運功抵擋都不敢,只生生受了這一記鐵砂掌,一掌下去,他的臉登時便腫起了老高。


  包屠天扶著額頭坐了下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重新梳理了一下前因後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從梁漢文與獨孤朗闖入醇香樓開始的,然後段棋出現又走了。


  他將計就計想就此事嫁禍給漕幫,包丕子帶著屍體到漕幫發難,到這裡為止,事情都很順利。


  之後,沒有帶到段棋回來,也沒有得到沈家豪任何的承諾保證,帶回來的是漕幫的三當家,粵南縣主,事情便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死了一個瑞郡王世子,如今連獨孤蓁都死了,這事兒無論是怎麼看,只有越鬧越大了。


  如今看回頭,他們始終還不知道梁漢文與獨孤朗當初闖入醇香樓的原因。


  或許,這裡能找到突破口,如果能證明是漕幫先派他們過來打探虛實的,或許能栽一個挑釁的罪名給漕幫,那麼,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便轉身出去了。


  梁漢文與獨孤朗兩人雖然被困在這裡,但是梁漢文心神安定,獨孤朗之前的不安也被他撫平,所以都顯得十分安靜。


  「兩位,幫主有請。」


  門被打開,一名身穿勁裝的男子走進來,態度雖然不和善,但是也不算惡劣地對兩人說。


  梁漢文與獨孤朗對視了一眼,道:「好,煩請帶路。」


  兩人被帶到另一間廂房內,房中已經備下了酒菜,兩人並沒有胃口,這兩日不是吃就是喝,已經快撐死了。


  兩人剛坐下,包屠天與韓立便進來了,包屠天臉上帶著微笑,雙手背在身後,入門便招呼,「怎麼坐那麼遠?坐過來,喝點小酒,吃點菜。」


  梁漢文瞧著那一桌子的珍饈,胃部一陣陣噁心,推卻道:「不了,幫主慢用,我們都吃過了。」


  「吃過了就不能再吃點?」包屠天板起臉,「是不是不給我包某人面子啊?」


  梁漢文想起阿蓁的話,無論包屠天讓他做什麼,都盡量聽從就是,不要反抗,遂笑笑道:「既然幫主這樣客氣我們兄弟二人就不客氣了。」


  包屠天哈哈笑了一聲,「包某就是喜歡跟這樣爽快的人打交道,來,來,坐下來。」


  他首先便入了席,招呼兩人坐在身側,韓立等兩人坐下之後,也坐在了包屠天的對面。


  有侍女進來倒酒,酒是醇香的桂花釀,空中散發著甜膩的酒香味道。


  梁漢文對菜肴實在是沒有胃口了,但是小酒還是可以喝兩杯的,遂舉起杯道:「我們兄弟冒犯打擾,實在是心中有愧,敬幫主一杯。」


  「好!」包屠天與他碰杯便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梁漢文。


  梁漢文是個酒中君子,哪裡有對方乾杯而自己還滿著的道理?遂也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侍女再往兩人杯中添酒,然後退到一旁去。


  包屠天又回敬了梁漢文一杯,然後再敬獨孤朗一杯,獨孤朗雖心中有些不安,但是往日也有出去交際應酬的他,也沒有亂了陣腳,把酒飲完。酒過三巡,包屠天便不經意地問道:「對了,你們二位怎麼會來了醇香樓呢?是走錯門了還是有別的苦衷?二位只管說,我包某人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無論是走錯門還是另有苦衷,只要說出來,一切就

  一筆勾銷了。」


  梁漢文心頭快速地閃過幾個念頭,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再堅持走錯門,只怕會引起包屠天的震怒。


  關了兩日,如今擺下酒席好聲好氣地問他們的來意,只怕是有所圖謀的,掩飾或者說謊都不妥當。


  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如實直說。


  於是,他連飲了幾杯,一臉晦氣地道:「實不相瞞,我們都是會被一個娘們耍了,耍得團團轉,這事兒,說出來也丟臉。」


  包屠天與韓立對視一眼,他們都先入為主,這個娘們是獨孤蓁。


  但是梁漢文接下來把獨孤府中的爭鬥說了出來之後,兩人皆怔怔無語。


  包屠天閱人無數,自然知道梁漢文不是在說謊,他的憤怒很真實,一個昂藏七尺的男兒,被一個深閨娘們耍著玩,確實是一件讓人很憤怒的事情。


  他也很憤怒,如此說來,這一切的起端,是梁氏搗鬼,竟然想藉助鹽幫的力量除掉庶出的兒子和這個異客梁漢文,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獨孤朗也顯得特別的生氣,梁漢文帶著偏執的語氣敘述完這一切之後,他便覺得自己很悲哀,這多年了,忍辱負重,換來的卻是一次比一次更嚴重的毒害。


  他露出了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梁兄,我覺得我真的是個廢物。」


  梁漢文咬牙切齒地道:「你放心,等我們回去之後,定要叫她好看。」


  這場談話,到此結束。


  包屠天隨便尋了個由頭離開,出了門口,冷然下令,「把梁氏給我請過來。」


  這個請字,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梁漢文可以被一個女人耍,但是他不能,他鹽幫威名在外,是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不是用來給一個女人剷除異己的。


  韓立默不作聲地走了,這件事情,擱誰身上都生氣。


  然而,梁氏還沒抓來,鹽幫弟子便說逍陽王爺來了。


  包屠天一個頭兩個大,這逍陽王爺雖然不是什麼難纏的人,可也不像袁聰這麼好打發,畢竟,人家來找未婚妻,總不能說獨孤蓁不能見他吧?

  出到正廳,逍遙王爺卻是與高相國一起來的,包屠天怔了怔,連忙上前見禮,「包某參見王爺。」然後又對高相國拱拱手。


  冷逍陽坐在椅子上,神情顯得很是不耐煩,「都等老半天了,也沒出來個人,煩死了。」


  包屠天僵硬地笑了笑,「王爺等久了,是包某的失禮。」


  高相國譏諷地笑笑,「本相與王爺一同進來的,怎地王爺就等久了呢?」


  高相國是沒把冷逍陽放在眼裡的,他既無功勛,也無戰績,更沒有任職,就是一個閑散王爺,如何及得上琪親王?如果說不是因為有皇上的寵愛看顧,只怕京中沒有人會給他面子的。


  包屠天問高相國,「相國大人怎地跟王爺一起來了?」


  高相國淡淡地道:「本相在門口遇到王爺,便一同進來了。」


  這話點名了他不是與冷逍陽一起來的,讓包屠天不要誤會。


  包屠天明白過來,坐下來問冷逍陽,「不知道王爺此番來到醇香樓,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冷逍陽抬起傲嬌的俊臉,不悅地道:「本王聽說,你們醇香樓是京城第一青樓,本王自然不服,這把本王的醉月樓置於何地啊?所以,特意來看看到底有什麼地方這麼了不起。」


  包屠天聽得此言,略放了心,總算不是為了獨孤蓁而來的,否則他若說要見獨孤蓁,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他含笑道:「差一點忘記醉月樓如今是王爺的了,不過,坊間說醇香樓是京城第一青樓未免是誇大了,包某倒是去過醉月樓幾次,無論是從裝飾還是姑娘的質素,醇香樓都比不上,改日還得好好地向王爺取


  經才是啊。」冷逍陽聽得此言,頓時開懷笑了,「本王就說嘛,醇香樓也不過爾爾,怎比得上我醉月樓呢?如今醉月樓重新裝修,也來了許多位國色天香的姑娘,包幫主若是有空,多點去走走,本王命人給你打個折頭。


  」


  包屠天打心底看不起他,但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遂「真誠」地笑道:「一定,一定,先多謝王爺了。」


  冷逍陽伸了個懶腰,「嗯,本王也該走了。」


  「王爺不多坐一會兒?」包屠天挽留道。


  冷逍陽擺擺手,「不了,這裡不如醉月樓好,坐不下,走了。」


  他走了兩步,在包屠天剛要說「恭送王爺」的時候,他忽地又回頭,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對了,那獨孤蓁是不是在鹽幫啊?」


  包屠天心中一沉,揚起眸子看著冷逍陽,遲遲沒有回答。


  冷逍陽不耐煩地道:「你給她帶個話,讓她辦完事兒入宮去一趟,皇祖母想見她。一整天也不知道忙什麼,一點都不安守本分,父皇賜這門親事,讓本王煩透了。」


  他一邊念叨一邊往外走,沒有看包屠天那張慘白的臉。


  皇太后要見她?皇太後為什麼要見她?


  冷逍陽走後,他看著高相國,高相國冷冷地道:「不是我說你,這一次你辦事也太不靠譜了,怎麼把獨孤蓁帶來了呢?」


  「一言難盡,」包屠天也是焦頭爛額,「皇太後為何要見獨孤蓁?」


  「皇太后的眼睛是獨孤蓁治好的,皇太后十分喜歡她。」


  包屠天的額頭開始滲出細碎的汗珠,他只覺得腦子彷彿被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繞得有些發暈。


  「獨孤蓁……」他知道必須向高相國坦白,否則,此事他無法擺平的,「死在醇香樓了。」高相國霍然站起來,彷彿腦袋被炸開一般,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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