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重生之鬼眼醫妃> 第二百一十九章 皇后在三途河

第二百一十九章 皇后在三途河

  平南王見她如此,心中也難受,雖不知道她是什麼用意,卻母子一場,他上前跪在地上,扶著她,哽咽地道:「母妃,您有什麼怨恨,儘管沖兒子撒就是。」


  如果說他受些委屈,能讓她心中的恨意消減,不再做那些傻事,他願意受她一切殘忍的對待。


  儀太妃撲在平南王懷中,哀慟地大哭,哭聲震天,整個人彷彿都要哭暈過去了,「兒子,你能原諒母妃嗎?」


  平南王的淚水也滾滾落下,這變故來得突然,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從沒怨恨過她。


  「母妃,兒子不怨您,真的。」他扶著儀太妃起來,再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阿蓀看得有些糊塗,但是兩行淚水也禁不住往下滑,儀太妃的哭聲太有感染力。


  但是,腹痛卻纏繞著她,開始還能強忍住,後來實在痛得厲害,忍不住便低低地喊了一聲。


  儀太妃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跳起來,從袖袋裡取出一個瓶子,遞給平南王,「快快,倒三顆出來,給她服下,先解了她的蠱毒。」


  平南王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信她。


  他回頭看著阿蓀,阿蓀捂住腹部痛楚地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心底大概是懷著同樣的懷疑。


  「你不信母妃,是不是?」儀太妃臉色蒼白地看著他。


  「母妃,不是的。」平南王神色複雜,若是他自己也就罷了,他不能拿阿蓀和腹中孩兒冒險。


  儀太妃搶過瓶子,倒出三顆放入自己的口中,咬開吞下。


  「看,如果有毒,首先死的人就是哀家。」儀太妃道。


  阿蓀實在是痛得難忍,道:「子循,我信母妃不會害我,把葯給我。」


  平南王看著儀太妃,看到她眸子里的坦然,他轉身倒出葯喂阿蓀服用下去。


  儀太妃從桌子上取來杯子,倒出一杯水,送過去給阿蓀,「喝口水!」


  阿蓀因傷不能起來,只能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艱難地道:「謝謝母妃。」


  「好些了嗎?」儀太妃看著她的腹部,眼底有說不出的眷戀和期待。


  「似乎好多了!」


  那三顆藥丸,帶著一種奇異的清香,順著她的喉嚨一路往下的時候,帶著一種舒服的暖氣,讓她的五臟六腑都溫熱起來,而腹部的疼痛也緩緩地消減。


  「真的?」平南王問道:「如果還有什麼不舒服,告訴我知道嗎?」


  他有些不相信,但是看阿蓀的臉色確實又像是好些了,遂又追問了一句,「真的好多了?」


  「真的。」阿蓀深呼吸一口,如今除了傷口的痛,小腹的墜痛已經完全消失了。


  「母妃,您為何……」平南王放心下來,才想起問儀太妃。


  儀太妃苦笑一聲,「母妃這次是真的錯的很離譜,但是,子循,母妃現在已經從夢裡醒過來了,以後,也不會犯這種傻事,只希望,他們能力挽狂瀾了。」


  密室里,蘇風臉色慘白地盯著阿蓁,「你以為,召喚不來蘇南王,邪魂便不成嗎?」


  阿蓁心頭一沉,看著她的迅速離體,往蘇南王的身體里鑽,阿蓁怒喝一聲,「蘇風,你還當不當你自己是道家弟子?」


  蘇南王的身體,捲起了一陣旋風,蘇南王的身體也在空中飛快地旋轉起來。


  她驅魔劍往身後的劍鞘一插,伸手拉了蘇風一把,卻見旋風之中,忽然伸出一把劍,刺向阿蓁的胸口,頃刻間,沒入至只剩下劍柄。


  「哈哈哈哈!」得意而尖銳的笑聲頓時響徹整個密室,甚至從密室傳了出去,笑聲瘮人,彷彿無數被壓抑的憤怒和怨恨一下子得到了紓解。


  蘇風的靈魂回了體內,張狂得意的笑還掛在臉上,她看著阿蓁,眼底是酣暢淋漓的痛快,「毛樂蓁,你這一輩子,都輸在心軟兩個字上。」


  阿蓁低頭,看著胸口的劍,再抬頭,面無表情地道:「是的,我這一輩子,都輸在心軟兩個字上,但是,蘇風,你教會了我什麼是狠心和絕不留情。」


  蘇風狂笑一聲,「是的,可惜,你學得太遲了。」


  「一點都不遲!」


  聲音,從蘇風身後傳來,她一驚,下意識地想要轉頭,卻感覺胸口倏然傳來一陣冷痛,她艱難地低頭,看到胸口的鮮血迅速噴出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彷彿開在黃泉路兩旁艷紅到了極致的彼岸花。


  她駭然,有難以置信的光芒從眼底迅速滑過,「你,你竟然學會了分身術?」


  兩個阿蓁,合二為一,臉上帶著清冷的笑意,「很奇怪嗎?」


  蘇風眼底散發出齎恨,眸光化作千萬支毒箭,射向阿蓁,恨不得用眼光把阿蓁的臉剜出兩個洞來。


  「五年的籌謀,還是敵不過你。」蘇風臉色頹然,緩緩地舉起手,「但是,我不會死在你手中,我寧可死在自己的手上。」


  說罷,她一掌擊向自己的天靈蓋。


  阿蓁一怔,眼前閃過兩人親密在一起的各種畫面,本能地,她伸出手阻止。


  當小腹傳來劇痛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果真如蘇風所言,輸在心軟兩個字上。


  但是,蘇風中了一劍,也沒有辦法與她糾纏,她傷了阿蓁后,拉著「半成品」邪魂修羅蘇南王的身體捲入旋風之中,消失了。


  阿蓁忍痛,默念咒語,一劍刺入旋風虛洞中,劍尖飛出幾十朵蓮花,數十條生魂乘坐蓮花飛了出來,阿蓁伸出手掌,蓮花消失在她的掌心之上。


  她盤腿坐在地上,口中念著咒語,蓮花一朵朵從她手掌中再度飛出,散向四面八方。


  從歸墟中取出西藥為自己止血療傷,包紮好之後,才站起來。


  雖然讓蘇風和修羅逃了,但是所幸從修羅那邊搶回今晚被勾的生魂,也對他們的靈魂進行了凈化,他們活過來之後,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


  她出去之後,冷君陽已經命人控制住那些道姑了,連同那呂道姑也一同押下。


  冷君陽坐在地上,諸葛已經幫他初步處理了傷口,見阿蓁出來,問道:「怎麼樣?收了嗎?」


  阿蓁搖搖頭,「逃了。」


  諸葛一怔,「逃了?那很危險。」


  阿蓁白著一張臉道:「不怕,修羅不成,頂多只是惡鬼一名,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來,就算她借用蘇南王的身體再修邪魂,也起碼需要一年,一年足夠我找她出來了。」


  「對方是什麼人?」冷君陽的臉色也蒼白得要緊,臉上的幾道血痕特別清晰。


  阿蓁望向他,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你怎麼來了?你臉上是被冷子熙的靈魂抓的嗎?」


  冷子熙的屍體被養了許久,而養屍體的過程當中,要以勾魂鐵蛇吐出魂魄和毒液,魂魄肉體一體,所以魂魄也會沾染了毒液,如果被抓傷,會中屍毒。


  不過阿蓁發現他的傷口是呈血紅色的,證明沒有毒,這才想起他體內有火焰雪蓮,應該是火焰雪蓮化去了毒液。


  諸葛道:「幸好殿下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罷,他淡淡地瞧了冷逍陽一眼。


  冷逍陽卻沒有管這諸葛,盯著阿蓁問,「她們是不是以母后的靈魂為護法?母后呢?」


  阿蓁搖頭,「護法?為什麼要護法?」


  冷逍陽的臉色煞白,眸光冷狠地看向呂道姑,「你騙本王?」


  呂道姑慘白著一張臉,看到阿蓁從裡面出來,而不見師父的蹤影,她便知道,無論是重生大法還是邪魂修羅大法都已經失敗了。


  她身體一軟,縱然被兩名侍衛挾住,也還是癱坐在地上去,「不需要護法,是我騙你的,阻止你壞我們大事的。」


  「好大的膽子!」冷逍陽怒極,一劍刺過去,「你竟然詛咒我母后在三途河?本王殺了你。」


  阿蓁的玄鐵虹劍伸出,架開他的劍,「殺不得,我還有話要問她。」


  呂道姑慘然一笑,「雖然我剛才騙你,但是也並非全部都是謊話,旌德皇后,確實在三途河,我隨師父去三途河取勾魂鐵蛇的時候,見過她在河中受苦。」


  冷逍陽怒道:「你還敢胡言亂語?旌德皇后是真鳳下凡怎會在三途河受苦?再胡說信不信本王撕爛你的嘴?」


  這是頭一次,阿蓁看到一向嬉皮笑臉的冷逍陽如此狂怒,他的額頭青筋突顯,雅痞的模樣已經完全找不到,他如今就像一頭受傷的獅子。「王爺也是此道中人,應該知道為什麼她會在三途河受苦。」呂道姑又自嘲地笑了笑,「事到如今,我還有隱瞞的必要嗎?只是當年旌德皇后也算對我有恩,當時在三途河,曾想帶她離開,她卻不願意,如果

  如今我有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


  冷逍陽面容慘白,胸口有種說不出的沉悶,彷彿透不過氣來一般,三途河他去過,他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也知道跳入三途河,會遭遇什麼樣的苦。


  冷君陽的臉色比他還要慘白三分,因為,他剛從陰陽河回來,阿蓁跟他說過,那就等同是三途河,甚至,三途河要比陰陽河兇險幾分。他看向阿蓁,眸子難掩痛楚和緊張,「有辦法救我母后嗎?」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