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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鬼嬰

  儀太妃冷冷地道:「你知道什麼?他眼睛看不見,若是摔著了怎麼辦?哀家怎麼跟你皇兄交代?你皇兄可就是這根獨苗苗了。」


  平南王繼續皺著眉頭道:「府中下人眾多,而且昕兒身邊總不缺奶娘的陪伴,吩咐下人和奶娘注意些安全便是了,孩子慢慢長大,豈能常拘著他養?那豈不是跟養狗差不多嗎?」


  儀太妃青筋暴跳,但是她極力按壓住情緒,眾人看在眼裡,都不明白她到底在氣什麼?平南王說的都是道理啊,小孩子哪裡有圈著養呢?

  冷逍陽伸出手,吹了一把口哨,招呼道:「昕兒,過來哥哥這裡。」


  昕兒是蘇南王的遺腹子,與冷逍陽和冷君陽兩人是堂兄弟,但是,一向不太來往,所以按理說,昕兒不該會聽從冷逍陽的話過去。


  只是,冷逍陽一招呼,昕兒竟不由自主地挪動腳步,並且掙脫了儀太妃的掌握,慢慢地,準確地辨別了方位朝冷逍陽走過去。


  儀太妃急得失聲道:「昕兒,回來!」


  昕兒怔了一下,腳步有片刻的凝滯,但是,也只是片刻,他又繼續朝冷逍陽走過去。


  儀太妃急得連忙怒罵身邊的人:「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把他拉回來。」


  「是!」幾名婢女立刻上前,想要拉住昕兒,但是,冷逍陽站起來長腿一伸,一手拉住昕兒的手臂,往自己身邊拉過來。


  儀太妃霍然起身,緊張地看著冷逍陽,「你想幹什麼?」


  冷逍陽抬頭看著儀太妃,眸色詫異,「太妃緊張什麼啊?我還能把昕兒活剝生吞了嗎?不過是與他玩耍一下。」


  「他膽子小,你可不要嚇著了他。」儀太妃道。


  冷逍陽抱起昕兒,讓他坐在他雙腿上,握住他粉嫩的小下巴,「嗯?我們昕兒膽子小?該不會吧?莫非你祖母沒有跟你說過你父王的英勇事迹?」


  蘇南王當年也是軍中戰將,與冷君陽平南王一同出征過,三人雖然是叔侄關係,私下卻像至交一樣。蘇南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歸,歸來那日,蘇南王妃傷心欲絕,不顧身懷六甲,竟然觸棺自盡,而腹中孩兒,則是由儀太妃當場指揮御醫剖腹取出,出生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但是儀太妃抱回房間,一

  個時辰之後,房間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而蘇南王妃殉夫一事,震驚全國,所以,當時元月聽聞阿蓁不知道蘇南王已死的事情,會如此驚訝。


  因為,這件事情,莫說京城,即便是窮鄉僻壤的百姓都知道,皇帝曾下旨追封蘇南王妃為「貞一王妃」,表彰她與蘇南王夫妻情深。


  但是,百姓卻是褒獎不一,作為妻子,她及格了,作為母親,她卻沒有及格。


  如今聽得冷逍陽說起蘇南王的事情,在座的人,紛紛黯然,那樣明朗俊美的戰將,在沙場上殺敵無數,保家衛國,而他的兒子昕兒,卻失去了雙親,少年不幸,讓人唏噓感概。


  儀太妃面容頓時沉痛起來,彷彿是被什麼擊中一般,臉色蒼白得可怖,她眸色冷凝地看了平南王一眼,眼底竟然有怨毒的恨意。


  除了阿蓁外,無人留意到儀太妃。


  昕兒搖搖頭,聲音稚嫩地道:「祖母從不說父王。」


  「昕兒想不想知道?」冷逍陽笑著問。


  「想!」昕兒一臉的嚮往,「昕兒還想知道母妃的事情。」


  「夠了!」儀太妃忽然站起來,疾步走過來拉著昕兒道:「該是時候吃藥了,咱們走!」


  昕兒掙脫她的手,仰頭看著她,眼底閃著渴求,「祖母,昕兒想聽哥哥說父王和母妃的事情。」


  「你要聽,祖母回去說給你聽。」儀太妃冷冷地掃了冷逍陽一眼,「以後,沒什麼事,你們不要跟昕兒說話,他好小,很多事情不適宜知道。」


  說完,便拉著昕兒往外走。


  坐在冷君陽旁邊的阿蓁忽然站起來,從地上撿起一隻香囊,道:「等一下!」


  儀太妃背脊一僵,慢慢地轉過身,警備地看著阿蓁。


  阿蓁笑笑,慢慢地走過去,儀太妃迅速把昕兒藏在身後,敵意地問:「你想幹什麼?」


  阿蓁看著儀太妃,微微笑,眸光慢慢地從她臉上移到昕兒臉上,她蹲下身子,從儀太妃身後把昕兒拉出來,把香囊放在他手心上,「你的東西掉了。」


  儀太妃一見這個香囊,頓時臉色大變,衝口而出,「這香囊怎麼還在這裡?不是扔掉……」


  「好香啊!」昕兒面容漸漸露出笑容,把香囊握在手中,那被胭脂塗染過蒼白的臉生出一絲自然的色彩,唇上的蒼白也漸漸變色,泛紅有光澤。


  阿蓁曾經給過昕兒一個香囊,但是,從今日昕兒的臉色看她知道儀太妃肯定把香囊扔掉,否則,昕兒不會變成這樣樣子的。


  她再給昕兒這個香囊,只是,也難保它不會被扔掉。


  阿蓁站起來,看著儀太妃,意味深長地道:「太妃,這個香囊是我送給他的禮物,希望好生保管,否則……」


  她附在儀太妃耳邊說了一句話,儀太妃臉色迅速一變,手揚起來,眾人都以為她要打阿蓁,段棋迅速過去,手掌微反,如果儀太妃出手,她也要出手。


  但是,儀太妃的手卻緩緩地放下,盯著阿蓁,陰冷一笑,「好!」


  說完,她拉著昕兒走了。


  她走後,平南王顯得特別煩惱,「自從皇兄走了之後,母妃的性子就變得很怪。」


  「偏執一些而已!」冷君陽若有所思地看著阿蓁,「你剛才跟她說什麼了?」


  阿蓁微笑道:「我只是跟她說,讓她不要遺失了香囊,不然的話,我會每日送一個過來。」


  眾人自然不信,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儀太妃又怎會憤怒得幾乎要打阿蓁?


  但是,冷君陽不追問,眾人也不問了。


  趁著還沒能用膳,阿蓁主動邀請冷君陽陪她在府中走一圈。


  冷逍陽勾著她的肩膀,「本王可以陪你的。」


  阿蓁看著他,道:「我認為,你可以去湖邊看看蓮花。」


  冷逍陽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旋即斂去,「言之有理,只是沒有人陪著,很是寂寞啊。」


  「漢文,陪王爺走一圈!」阿蓁喊道。


  「樂意!」梁漢文聳聳肩,橫豎在這裡也沒事,不如四處逛逛,這古代的王府院子,想來是與別不同的。


  「要一起嗎?」梁漢文問段棋。


  段棋像木頭那樣站著,努努嘴,「我跟她!」


  「跟我們走吧!」梁漢文拉著她的手臂往外走,壓低聲音道:「拜託,給人家點空間好嗎?識趣點。」


  段棋本十分生氣梁漢文動手拉她,正欲一拳打過去之際,聽到他後面的話,手頓時垂下來,略有些詫異地看著梁漢文。


  梁漢文打了個眼色,低聲道:「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


  段棋眸色閃動,雖然說明知道她跟二當家不可能在一起了,可心裡總覺得她會喜歡二當家,如果她有喜歡的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女人就是這樣,總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會惦記自家男人。


  而楚君憐,甚至還不是段棋的男人呢。


  冷逍陽淡淡地掃了梁漢文一眼,「你眼力倒是挺不錯的,只是,你忘記了一件事情,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第一,旨意還沒正式下,第二,王爺不見得喜歡阿蓁。」梁漢文散漫笑道。


  冷逍陽呵呵了一聲,「你知道本王想什麼嗎?你怎麼知道本王不喜歡她啊?」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聲音很大,絲毫不顧裡面的人會聽到。


  梁漢文自負一笑,「王爺這點心思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念過讀心術。」


  他自然沒念過讀心術,只是看過關於讀心術的電影和電視劇,觀察一下還是不難發現的。


  冷逍陽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可見你學藝不精,你錯了,本王很喜歡獨孤蓁,也非她不娶。」


  聲音不徐不疾地落在阿蓁和冷君陽耳中,阿蓁沒什麼表情,冷君陽只是眸子忽然的一冷,然後又恢復了如常的神色。


  阿蓁與他走上迴廊,其實,阿蓁來過王府這麼多次,都沒有游過王府。


  「其實,」冷君陽打破兩人的寧靜,首先問話,「你是如何知道是皇後下手害昭貴妃腹中孩兒的?」


  阿蓁也沒瞞她,「皇後身上,背負這些孩子的靈魂,嬰兒的靈魂是很執狂的,誰殺害了他們,他們便要纏上好幾年才散去。」


  「但是不是說將近臨產的時候才有靈魂投胎嗎?這些孩子都還沒出生,怎就有靈魂了?」冷君陽疑惑地問道。阿蓁解釋道:「不,孩子三個月成形,便開始洗滌靈魂,進入投胎程序,投胎的靈魂全部都喝過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的,前世盡忘,只一心重新開始,一旦胎死腹中,靈魂要許久才被引渡,所以,民間

  總是出現許多鬼嬰,就是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冷君陽覺得匪夷所思,「這些事情,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還有,你的道術是誰教你的?」


  阿蓁頑皮一笑,「秘密!」冷君陽微微抬眸,看到她調皮的笑容,心頭竟有些震蕩,沒想到她有這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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