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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落胎的原因

  皇帝盯著春意,春意卻絲毫無懼,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再度躬身,「若是在這裡用膳,那奴婢便傳了!」


  皇帝最終還是在春意的笑容中軟化下來,淡淡地道:「你們跟了朕這些年,摸透了朕的弱點,春意啊,你是篤定朕不會怎麼樣你,是不是?」


  春意巧笑倩兮的上前挽著他的手臂,「什麼弱點啊?這奴婢關心皇上的龍體還有錯了?這讓您吃飯是為您好還是為奴婢好呢?」


  「那說來是朕錯怪你們了?」皇帝側頭,有些沒好氣地道。


  春意笑著說:「那當然,好心當驢肝肺啊!」她一邊說一邊回頭,讓沈路示意傳膳的宮人進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這也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了。


  春意確實是幫了阿蓁一個大忙,藥用下去了,但是,卻要兩個半時辰左右才見效,並非是立刻見效的,因為,到底雪蓮已經被冷君陽吸收了,還沒融和,所以藥效慢了一些。


  阿蓁當時對冷君陽說,要以親人的血做藥引,冷君陽二話不說便挽起袖子,只是阿蓁要的只是一滴血。


  皇帝來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了。在他出來之前,沈路收到一個消息,聽到這個消息,沈路的臉色微變,但是還是選擇立刻告知了皇帝。


  皇帝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知道了!」


  宮中掌了燈,殿外的院子也掛滿了賀壽時候的風燈,以紅紙糊住風燈的底座,被燈光照影,顯得紅彤彤的特別喜慶。


  內監還沒通報,蘇嬤嬤便剛好從殿中走出來,臉上帶著喜色,見到皇帝便連忙上前:「老奴參見皇上!」


  「蘇姑姑不必多禮!」皇帝瞧著她臉上的歡喜,心中微微一沉,卻又有說不出的輕鬆,「母後用膳了嗎?朕是特意過來陪她用膳的。」


  蘇嬤嬤笑道:「還沒呢,這不今日都是忙著治療眼疾么?剛剛才拆了黑布。」


  皇帝嗯了一聲,聽蘇嬤嬤的語氣,大概獨孤蓁是贏了,他淡淡一笑,彷彿自己不是來問罪的,而是真的來陪皇太後用膳的,「去暖一壺酒上來,朕陪母后喝一盅。」


  「是!」蘇嬤嬤應聲便去了。


  春意與沈路是跟著他過去的,聽到蘇嬤嬤的話,兩人心中都有數了,臉上頓生喜色,只是也不敢過於忘形,只是低著頭顱。


  接下來,是母慈子孝的一幕,皇太后一直慈愛溫和的看著皇帝,偶爾還親自為皇帝布菜,皇帝含笑道謝,母子兩人都沒有提過三日的期限,彷彿這壓根就不存在的事情。


  而皇帝也似乎忘記自己曾在御書房用過晚膳,吃了很多,末了還喝了一碗鴿子湯,春意想勸,但是沈路拉著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管。


  皇帝喝了幾杯,臉色便紅了,他病以來,幾乎滴酒不沾,李元子神醫也說過,他不能飲酒,今日是破例了。


  晚膳之後,皇太后讓蘇嬤嬤去做些酸梅湯讓皇帝解解油膩,皇帝也沒拒絕,皇太后也似乎忘記了剛才喝了鴿子湯補身,再喝酸梅湯是不適宜的。


  皇帝連續喝了兩大碗,才滿足地道:「朕許久沒吃過這麼飽了。」


  皇太后含笑望著他,「我們母子也許久沒有一起用膳了。」


  「是的,好多年了!」皇帝眸光凝望著她,已經沒了少年時候的崇拜,他的氣場顯得十分堅毅,他已經成為這個國家的權力中心多年,帝王的威儀即便是對著自己的母親也不能夠收放自如。


  皇太后也一直帶著笑容,笑容彷彿是凝固在嘴邊,即便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收起。


  沈路的心是微痛的,春意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今夜,不管皇太后的眼睛會否復明,她的命都難保了。皇上早就收到消息,皇太后聯繫瞭望鄉閣閣主六月,而剛才來的時候,消息已經確定,相信今晚六月動手的最後期限了,他們母子不是在單純的吃飯,而是在道別,用他們的方式,所以,氣氛可以如此融


  洽。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


  還有大半個時辰,就是子時。


  阿蓁站在殿前,垂首而立,皇帝走出來的時候,眸光淡淡地掃過她的臉,有片刻的凝滯,然後,淡淡地道:「明日辰時,去正霄宮見朕!」


  「是!」阿蓁應了一聲,眸光沒有抬起,低著頭,看著殿外的青石板磚,一片香樟樹的黃葉飄落在她腳下,是秋涼的氣息。


  皇帝一走,慈心宮大門緊閉,守衛森嚴。


  長孫統領調派了三百禁衛軍守在慈心宮外,嚴陣以待。


  長孫統領是受沈路的調派,沈路是假傳聖旨,他知道,這一次即便可以阻止望鄉閣的刺殺,也會有下一次,而他,則會因為這一次假傳聖旨丟了腦袋,可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他沒有告知春意,不願意把春意拖下水。


  皇帝今晚翻了昭貴妃的牌子,昭貴妃入宮已久,承寵的次數是最多的,二十六歲的年紀,在宮中已經算是老人了,十六歲入宮,十年光陰,悄然滑去。她娘家顯赫,父親是兵部尚書,任職尚書之前,是鐵血將軍,舊部甚多,她的兄長,又是十二萬禁軍統領,掌管整個皇宮的治安和京師巡防,所以,入宮第三日,便連續侍寢五天,除昔日先皇后與敬貴妃


  之外,後宮最寵第三人。


  殿中,冷逍陽與阿蓁坐在皇太後跟前,蘇嬤嬤則站在皇太後身后,四人都沒有說話,靜待該發生的事情。還是太后先打破寧靜,說起了如今後宮前朝的局勢,自然,便說到了皇后和琪親王一黨,皇太后對冷逍陽說,「哀家知道你不管朝中之事,但是,你務必答應皇祖母,用你一切方法阻止昭貴妃與皇后真正結

  盟,後宮她們如何折騰,哀家不管,但是前朝局勢關乎天下蒼生,哀家不能讓他們亂了先祖和先烈們辛苦打下來的江山。」


  冷逍陽沉默了一下,緩緩點頭,「是!」


  「只是,」蘇嬤嬤擔憂地道,「如今皇后與昭貴妃結盟,是遲早的事情了,只怕王爺也阻止不了。」


  皇太后愁眉,復明對她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因為,她今夜只怕是過不了。


  她能安排的,都已經安排妥當,唯獨最害怕的就是長孫尚書與高相國結盟。奪嫡,往往最狠心的,不是皇子們,而是皇子們身後的力量和黨派,這些人,為了做開朝功臣,不惜用盡各種狠毒的手段打擊對方,也不惜用天下間最惡毒的語言去挑撥離間,讓兄弟反目,成為不是你死

  便是我亡的仇敵。


  阿蓁嘴巴微微張了一下,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沒說。


  蘇嬤嬤留意到她的舉動,問道:「七小姐是不是有好的主意或者建議?」阿蓁本是不願意多事,但是確實如果長孫尚書與高相國結盟,將對天下局勢有不可挽回的影響,便淡淡地道:「其實,兩黨是否能夠結盟,還看皇后與昭貴妃,當然,最終還是看昭貴妃的意思,找個人自然

  一點去告訴昭貴妃,她昔日腹中孩兒,到底是何人所下的毒手,那麼,結盟自然不成。」


  皇太后一怔,「你說什麼?什麼意思?」阿蓁唇瓣勾起一抹淡笑,「有些事情,因果循環,皇后忌憚昭貴妃,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如今看似友好,只是誰不知道只是面子上的事情?她豈會不忌諱昭貴妃危及她的后位?所以,當初昭貴妃有

  孕,宮中能下毒手的,便只有皇后。」


  蘇嬤嬤搖頭,道:「但是,當初調查過,昭貴妃的孩兒是因身體虛弱而胎停的,沒有人下毒手。」阿蓁笑笑,「調查?是御醫們得出的結果嗎?以皇后當時的勢力,要影響太醫院的調查,談何容易?再說,若不是當初傷了根本,為何昭貴妃這些年,一直沒能懷上?昭貴妃出身將門,武功雖然不說很好,可到底練過,底子擺在那裡,怎會因為身體虛弱落胎?相信昭貴妃也懷疑過的,只是,她當時心思簡單,也太過相信皇后,此事便不了了之,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如今縱然懷疑,可太醫院大部分人都換

  了,而且老院判也退休離去,就算想調查,也調查不到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她心中有數。」


  皇太后心中陡然明亮,眸光鎖緊阿蓁,「你對後宮情況,怎會如此清楚?但是哀家不管這樣,哀家只想知道,當初,是不是皇後下的毒手?」


  阿蓁遲疑片刻,輕輕地點頭,「是皇后!」


  「證據?」皇太后問道。阿蓁笑了笑,望著皇太后,眸色冰冷,「要證據有意義嗎?皇太后如今不是要追求當年事情的真相,只是要兩者不能結盟,有沒有證據都一樣。不過,如果皇太后真想知道我為何會這樣說,不妨明日皇後來


  請安的時候,我讓皇太后看看皇後身上,到底有幾條鬼嬰性命。」皇太后凝了一下,忽地冷笑一聲,「哀家若真有命活到明日,必定要親眼看看,哀家的好兒媳婦,到底害了哀家幾個孫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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