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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他的身世

  她並未說兩人因何受傷,因為,她也聽得出楚君憐口中的遲疑,他怎會不知道兩人不是單純的受傷?那鞭子的痕迹,分明就是遭到虐打的。


  「是你父親下的手?她們犯了什麼錯?」楚君憐口氣冷冽地問道。


  阿蓁嘴唇一勾,冷道:「誣陷二人偷人,偷東西,但是,都是針對我來的。」


  楚君憐想起孫大夫關於生葬的傳言,莫非,這一切都不是傳言,而是真的?


  阿蓁看著楚君憐眼底的震怒,遂輕輕一笑,「不必生氣,我不在便罷了,如今我回來,又哪裡會輕易善罷甘休?」


  楚君憐大為憐惜,「需要我幫忙嗎?」


  阿蓁眸子里閃過一絲寒光,「不,不需要,自己的恩怨仇恨,總要自己了結才算完滿!」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光淡淡地掃過段棋的臉,段棋也是明白人,知道這句話也是說給她聽的,遂臉色一冷,心道:你倒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只是,我又怕你么?便儘管放馬過來便是,這梁子大概是結定

  了。只是既然你不在二爺面前告我的狀,我日後便先讓你一次,也算是還你的。


  只是,段棋沒有想到,她想要讓這一次,到最後,都沒有機會,相反,她虧欠阿蓁的,越來越多。


  「嗯,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勉強!」楚君憐倒是欣賞阿蓁的傲氣,便回頭吩咐了段棋,「你出去吧,我與她說幾句話,你在這裡不方便!」


  段棋如今倒不擔心阿蓁會告狀了,她要說的方才就已經說了。


  她轉身,大步出去。


  向立人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下眼前的情況,他在沈家豪耳邊低語了幾句,沈家豪蹙眉,命他進去問阿蓁的意思。


  向立人進去之後,問了阿蓁要不要代為處理今夜之事,阿蓁自然是剛才的意思。


  向立人便出來回了沈家豪,沈家豪微微點頭,然後看著面容僵硬眸色驚懼的獨孤平,緩慢地開口,「獨孤兄,不請在下去到正廳去坐坐么?也好叨擾一杯茶水喝!」


  雖然阿蓁說了不用插手,但是,這事兒還真必須給獨孤家一個威懾,免得生葬的事情和今晚的事情再次發生。


  獨孤平聽得此言,連忙道:「真是失禮了,失禮了,幫主請!」


  說罷,他厲聲吩咐陳教頭,「還不命你的人撤下?走走!」


  那陳教頭見漕幫幾位頂爺來了,又是護著七小姐的,早嚇得腿肚子發軟,聽得獨孤平的吩咐,急忙夾著尾巴率人走了。


  梁漢文怔怔地站在石階上,揉了揉剛才摔得生疼的屁股,看著滿園的人倏然散去,有些哭笑不得。


  他推門進去,阿蓁與楚君憐正在說話,見梁漢文進來,便道:「漢文,你先去我三哥那邊休息一下,我與二爺說幾句話。」


  梁漢文本來是滿腹疑問的,但是見有人在這裡,也問不到什麼了,反正來日方長,總會知道的,便道:「那好,我先走了。」


  說完,他忍不住再看了楚君憐一眼,真是,帥哥他是見多了,還真沒見過容貌這麼出色氣質如此昭然的男子,同為男子,他也不禁欣賞得很。


  梁漢文走後,阿蓁便首先站了起來,「我們出去說,莫要驚擾了她們休息!」


  說完,她先走了出去,坐在廊前的石階上,一如當初在漕幫松竹苑的時候。


  只是,一地冰冷的月光雖美,卻到底不如松竹苑清幽怡人。


  楚君憐坐在她身邊,側頭望著阿蓁弧度分明的側臉,「我們相處將近一月,可我才第一次見你。」


  「有什麼感覺?」阿蓁微笑著問,沉壓了一夜的心情,總算是輕鬆了一些,與楚君憐相處,她總是感到無比的輕鬆。


  楚君憐道:「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阿蓁失笑,「是么?你還想象過我的模樣?」


  「有什麼奇怪?到底,我是因為你才活過來的,想象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模樣,並不奇怪。」楚君憐毫不掩飾對阿蓁的感激。阿蓁雖然有心想要找漕幫護身,但是背著漕幫恩人這麼大的一頂帽子,只怕會惹來不少是非,至少,對楚君憐下毒的人,就是那位傳說中的毒王,大概也不會放過她的,遂輕聲道:「我為你治病這個事情,

  不要傳出去。」


  楚君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放心,如今人人皆知,為我治病的人乃是江湖上的鬼醫,卻無人知道,鬼醫便是你,除了我漕幫總部的堂主和一些心腹,不過你可以放心,他們都不會泄露半句的。」


  「我信得過你,信得過漕幫!」阿蓁是真的相信他,漕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派,能在這麼多幫派中排名第一併且穩固多年如泰山不倒,自有他們嚴明的幫規和嚴謹的人心氛圍。


  只是,她也有些憂愁,經過這一次入宮,再有冷君陽與平南王的強烈推薦,只怕,很多人會猜到,鬼醫就是她了。


  而且,這一次的出宮雖說是毫無理由,但是,她肯定是宮中兩派人手交鋒的結果,而且,她很肯定,這一場交鋒,自己必定是炮灰,相信不出三日,她必定要再入宮。


  「眼睛還好使嗎?」阿蓁轉移話題問道。


  楚君憐眨了一下眼睛,「至少,能清晰看到你。」


  阿蓁笑了,忽地想起鯉魚精,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


  她本想跟楚君憐說鯉魚精的事情,但是想想,這到底是鯉魚精自己的事情,她若是想說,自然會說,若不想說,自己也不必多事。


  「想什麼呢?老沉默走神。」楚君憐側頭看她。


  阿蓁勉強笑了一聲,「想著生命無常!」


  「年紀輕輕的,想這個做什麼呢?你自己是大夫,我是你救回來的,不該往勵志方面去想么?」


  阿蓁舒了一口氣,「或許,因為我自己是大夫,才更明白生命無常。」


  楚君憐揉揉她的頭,若有所思地道:「你在這個家若是不高興,便搬去漕幫吧。」


  阿蓁笑了笑,「我在這裡確實不開心,但是,還有些事情要做,以後吧,我會出去買一所宅子。」


  「你需要做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幫忙,不要藏著掖著,只要能辦,我漕幫定必赴湯蹈火。」楚君憐正色地道。


  阿蓁蹙眉,「其實我就是最害怕你這樣,我救的人是你,不是整個漕幫,你也不要把我當做整個漕幫的救命恩人。許多大夫都救過人命,這是作為大夫的本分,當然……」


  阿蓁正正經經地說完前面的話之後,忽地調皮一笑,「你可以給我診金,這樣,我們便兩不相欠了。」


  楚君憐無語了,「診金?你要多少?給多少都不合適啊,你該知道,我的命在漕幫人眼裡,可是十分矜貴的。」


  阿蓁好奇地問:「據我所知,漕幫前任沈老幫主是你的父親,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不跟他姓,反而是他的義子沈幫主跟他姓呢?」


  阿蓁此話問出來便覺得有些後悔,因為她曾在他的記憶里窺探到滅門的一幕,這勢必牽扯到他的身世,讓他不開心。


  果然,楚君憐聽她這樣問,臉色便有些蒼白了,他側頭,想了許久,才淡淡地道:「我自小時候開始,便沒有跟他住在一起,他是我的生父,僅此而已。」


  「算了,不要說這個了,你的過往,我知道一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阿蓁連忙道。


  「你知道一些?」楚君憐微怔,他的身世,除了他是漕幫沈老幫主的兒子之外,其餘的事情並無人知道。


  「知道得不多。」阿蓁老實地道。


  「你知道什麼?」楚君憐問道。


  阿蓁猶豫了一下,「算了,不要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楚君憐搖搖頭,「無妨,你儘管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些年,我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或許跟你說說,也算是一種傾吐。」


  阿蓁沉默了一下,道:「我為你治療的時候,曾經窺探過你的記憶,那一段滅門慘案……」


  楚君憐的嘴唇顫抖了一下,臉上的血色陡然褪去,變得如雪般慘白。


  那是他記憶深處的噩夢,除了大哥之外,幾乎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窺探記憶?」楚君憐顯得有些難以置信。「也只看到滅門那一幕,看到你躲在水缸里避過一劫,那一場滅門,七十二口人,除你之外,全部死了!」阿蓁本是不想說下去了,但是見他神色如常慘然,便知道這是他心底一個很深很深的結,說開了反

  而是好事。


  噩夢陡然襲來,楚君憐的眼底形成了一個很大的黑色的漩渦,把他所有的感知都吸了進去。


  他握住拳頭,指甲印入了手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紅印。


  「但是,」他最後緩緩地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已經過去了,我也報仇了,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他連續用了三個「了」字,彷彿是安慰自己,一切都已經了了。「是的,都過去了!」阿蓁彷彿能知道他心底的痛,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既然是過去的事情,該忘記的就忘記了吧,若你的家人天上有靈,自當想看到你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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