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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開槍

  獨孤平來到的時候,梁漢文也是剛好幫獨孤朗處理好傷口過來找阿蓁,在門口,便看見獨孤平領著十餘人進來了。梁漢文心頭實在是詫異,看樣子,阿蓁應該是這戶人家的女兒,這位長得俊美不已的男子,大概就是阿蓁的父親,那位兇巴巴但是還挺貌美的梁氏,應該就是阿蓁的母親,可為什麼他們對阿蓁這樣大的惡


  意?

  這不是單純的家庭針對,這動輒就是要人命的,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使得他們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想起剛才看到阿蓁一劍插入那年輕男子的腹部,臉上沒有一絲猶豫,眸子里只有狠辣,可見阿蓁與父母家人的積怨已經很深了。


  梁漢文在現代的時候,不曾看過什麼瑪麗蘇小說,宮斗宅斗一併都沒有看過,自然不知道高門大宅之內,會有這麼多殘酷的鬥爭。


  可以說,那是他見都沒有見過聽都沒聽過的。


  所以,此刻看到獨孤平過來,他還抱著跟他說說道理的心態,先打了招呼,「獨孤先生是吧?你來得正好,我有些話要跟你說的。」


  獨孤平雖然聽了梁氏的話,分析出梁漢文未必是什麼大人物,但是,梁漢文到底是軍旅出身的人,自有一股威嚴,獨孤平也不敢過於輕視,遂淡淡地問道:「閣下最好是不要過問我的家事。」


  梁漢文正欲說話,便見門咿呀一聲開啟,衣衫上染著些許血污的阿蓁走了出來,她順手把門扣上,走到石階前,抬頭望著獨孤平。


  獨孤平也看著她,冷冷地道:「你倒是知道要出來。」


  廊前風燈映照得阿蓁的面容清冷淡漠,眸子深幽得看不出一絲情緒,她沒有說話,只是這樣淡漠冷然地盯著獨孤平。


  獨孤平無端覺得她有一絲可怖,但是,這感覺也是一閃而過,他背著手,狂怒迅速地凝在臉上,「那是你的親哥哥,你怎就忍心下手?」


  阿蓁潔凈的面容忽然便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意,燈光映入她的深幽的眸子里,有一簇火光若隱若現。


  「獨孤宣是我的大哥,那麼獨孤朗是誰?」阿蓁反唇相譏。


  獨孤平哼了一聲,臉色臭臭地道:「那逆子值得幫么?他膽大包天,竟敢挾持大哥,就是去到官府,官府也不會說他是對的。」


  「我不想跟你說廢話,你今晚帶這麼多人來這裡,是想幹什麼?抓我嗎?」阿蓁放棄了溝通,直接便問他的來意。


  獨孤平想起愛子在她手下受傷,自然不願意輕易放過她,聽得她問起,不由得冷笑一聲,「可見你還是有自知之明,我也不難為你,跟我走,去給你大哥和你母親磕頭認錯!」


  「休想!」阿蓁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絕了。


  阿蓁其實是有些意外,她本以為獨孤平怎麼也要捆綁她打一頓,出出氣,可想不到竟只是要她去磕頭認錯,轉性了?


  阿蓁此時自然還不知道漕幫的段棋曾經找上門來,獨孤平是忌憚漕幫,所以才對她手下留情,怕漕幫再次找上門來。


  不過,他私下也想過,漕幫的人找阿蓁,多數是因為梁氏的弟弟,自己的小舅子梁中天的事情。


  梁中天雖然在漕幫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頭目,可站出來到底也代表了漕幫的面子,他被獨孤蓁害得入獄,人家找上門來,要個說法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也不是十分肯定,因為,來找獨孤蓁的,竟然似乎漕幫的段堂主,段堂主親自上門,只是為了找一個弱女子的麻煩,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權衡之下,他便只打算讓阿蓁去給獨孤宣與梁氏磕頭認錯,煞一下她的銳氣便罷休。


  聽到阿蓁的拒絕,他顯得很生氣,因為他覺得他自己難得心軟一次,她竟然如此不領情,真是給臉不要臉。


  他氣得發怔,怒道:「我這已經是好心給你台階下了,你還要怎地?你傷了你大哥,這筆賬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你不要以為有王府撐腰,你便可以無法無天,不把我放在眼裡。」阿蓁冷冷地道:「你要算賬是不是?好,我便跟你好好算一算這筆賬,我傷了獨孤宣,他傷了三哥,這筆賬,我們一筆勾銷,但是,徽娘和小蓮的這一筆,我不會善罷甘休,你也莫要著急,明日到府衙去,


  我們好好說道說道,看我的兩個丫頭到底犯了什麼罪,要把人往死里打。」獨孤平面容鐵青,「府衙?家事你要鬧到府衙去?你那兩個丫頭,都是賣身給府中的,莫說打一頓,就是打死了,若佔了理,府衙也不會過問。那徽娘偷了你母親的耳環,又勾結男人珠胎暗結,即便鬧到府

  衙去,我與你母親都占理,只是這事兒鬧開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獨孤平其實心中沒底,雖然他沒有真正了解過整件事情,但是,也知道梁氏的那些指控都是子虛烏有的,上了公堂,審問之下,定必出事。


  所以,他只能這樣恫嚇阿蓁,想著她到底是深閨女兒,不懂外間的事情,更深知女人的名節便是一切,希望她能夠息事寧人。


  他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護著梁氏與獨孤宣,已經是長期累積下來的習慣。


  他對長子,有著執迷的依賴,把他視為自己的心肝寶貝,對梁氏,則因為梁氏娘家與宮中有人,這些年,因著這個緣故,他在生意場上也得到不少的好處,所以,少不了是要維護的。


  在他心中,利益重於一切。


  阿蓁眸色一冷,「那就不必說了,明日到府衙去分辨個明白就是。」


  獨孤平聽得此言,微微蹙眉,看來,今日若不給她點教訓,怕她是不知道分寸了。


  他想了一下,獨孤蓁今晚回來的事情,並無外人知道,不妨還按照原先計劃的那樣,若漕幫再找上門,便說她私奔了,這樣乾淨利落,以後也不必麻煩。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狠,一招手,對身後的家奴道:「把她先拿下。」


  家奴一擁而上,便要擒住阿蓁。


  梁漢文沒想到這才說了幾句,便又要動手,不由得大為慍怒,他一腳踹翻阿蓁身前的家奴,拔出槍環視眾人冷然地道:「我倒是要看誰敢上前?」


  獨孤平一步上前,厲聲道:「若你真的是公門眾人,便知道不能干涉別人的家事,我教訓女兒,什麼時候輪到你阻攔了?」


  梁漢文也不願意假冒身份了,遂冷冷地道:「我不是什麼公門中人,只是看不慣你欺負自己的女兒,你算什麼父親?今天你這家事,我還真管定了。」


  獨孤平聽得他自亮身份,並非是公門中人,當下正中下懷,獰笑一聲道:「好啊,原來,你便是拐騙她私奔的人,今日我便把你們兩人拿下,送到祠堂去,也不必驚動了官府。」


  說罷,他下令道:「教頭,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對姦夫淫婦拿下?」


  那教頭原先得過阿蓁的好處,可他也知道,在這高門大宅之內,只有獨孤平才是主子,所以,聽了獨孤平的吩咐,他當下便衝上去。


  梁漢文學的都是搏擊術,招招厲害,沒有什麼花架子,陳教頭開始還真吃了點苦頭。


  可這種講究爆發力的搏擊術,並不能持久,十招之內,擊不到對手,便容易被對手窺見套路,加上他來來去去,也並沒有什麼招式,自然便被陳教頭抓到了門路。


  一招小擒拿手,扣住梁漢文的手臂,一個過肩摔,把梁漢文甩在了地上,梁漢文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翻身而起,黑洞洞的槍頭便指著陳教頭,冷道:「退下,不然我開槍了!」


  陳教頭並沒把槍放在眼裡,上前冷冷地道:「我並不怕你那玩意。」


  梁漢文扣動扳機,想開槍,但是心底猶豫了一下,因為,開槍對軍人來說,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


  可就是這一猶豫,陳教頭卻已經欺身上前,一揮手,打掉梁漢文手中的槍,拉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拖,梁漢文雙腳滑開形成一字馬,再迅速收回一個掃堂腿掃向陳教頭的雙腳。


  陳教頭早有防備了,雙腳一躍,雙手扣住他的肩膀也順帶一拖,便又把梁漢文摔在了地上。


  「抓住她!」獨孤平見梁漢文已經敗北,便揮手下令先抓住阿蓁。


  梁漢文滑在地上的手槍,已經被阿蓁撿了起來,阿蓁舉起槍,指向走在面前的家奴。


  那家奴見剛才梁漢文並未威脅到陳教頭,也自然不把手槍放在眼裡,冷笑一聲:「七小姐,得罪了!」


  說罷,便一手上前,要拉住阿蓁的手臂。


  「砰」的一聲,槍響了,黑洞洞的槍口有一縷白色的煙霧飄起,空中瀰漫著一股子火藥味道。


  再看那家奴,捂住手臂踉蹌了兩步,手指縫裡,有鮮血不斷溢出。


  阿蓁並不像梁漢文那樣心慈手軟,這一次,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不會放過獨孤平,也不會放過梁氏。


  她持槍,一步步走向獨孤平。獨孤平看到她眸子里的火焰,心中莫名地一怵,竟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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