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七、西海龍王我這裡做客?
敖閏忽然出現,就帶來絕對的變化,五條釋龍靈已經可以與鯨妖與人族的底牌——稱焉與有溟斗個旗鼓相當。
而誰也不曾想到,這五條釋龍靈只不過是打前哨戰的小兵,還有著更加多的釋龍靈隱藏在他的身體之中。
甚至敖閏本身的實力更是恐怖,僅僅一擊,就將烏冥打成重傷,跌落海面,更是喚起釋龍靈圍困降龍大陣,別說趨勢扭轉,眼下根本已經瞬間變成了一面倒的趨勢,若沒有大能耐之人插手,只怕不論是鳳族,還是人族,甚至是鯨妖所有的如意算盤都要落空了。
敖閏笑著,目空一切,像是小山一樣的半座身子橫在了海面之上,更是不知水下幾許。
他任由釋龍靈像是收割稻穀一樣衝殺著,而自己則盤起來雙臂,滿意的望著這一切,然後,他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了一個身影,懸停在半空之中,與他一樣觀察著這些,定睛瞧去,看那穿著打扮,頓時就明白了,眼前該是大荒之中開始揚起威名的大唐御史沙羅,據說此人不但有些能耐,更是交友廣泛,甚至與同為龍族的東海還有著過命的交情,更有一直隨他身邊的一人,就是他的老祖宗蒲牢的兄弟嘲風轉世。
只是這人的身份,若是來此,不該是為了那些大唐的人而戰嗎?為何卻在這裡靜靜的待著,彷彿置身事外的感覺?這讓明明勝券在握的敖閏,心中也有一絲絲的不安。
很快這種不安愈發的嚴重了,讓他不得不傳音過去。
「御史沙羅,久仰大名,我老龍也算是終於有機會得見了。」
沙羅望著遠處巨大的身影,感受著傳音,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說道:「沙某得見龍王,該是我說久仰才是。」
「客套話,我們也不必多說了,我只是想要問問沙御史來這處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做?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待我取勝之後,便隨我回宮,我老龍瞧瞧有沒有機會幫上一幫。」
沙羅大笑,知道敖閏這是探聽自己的立場,只是說道:「若說事情,其實是有的,只不過恐怕龍王能幫,卻是不大願意。」
「哦?不妨說來聽聽。」
「你剛剛打傷的那個傢伙欠我一個人情,而我不單單需要他來償還,還需要那些島上的所有人來還,不知道龍王能不能高抬貴手?」
「這話,沙御史就有些為難老龍了,殊不見他們對我龍兵窮追猛打,更成為了在我北海之上的一根刺,此刺不拔,又怎麼能讓老龍安睡呢?」
「所以說嘍,只怕我的要求龍王不會答應。」沙羅說道。
「所以。」敖閏的聲音沉了下來,一隻手早已經悄悄發力,問道:「沙御史要怎麼做呢?」
沙羅微微一笑,說道:「看著,等完事了自有分曉。」
「那恐怕沙御史就要失望了,眼前大局已定,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瞧得了。」
「希望如此吧,只是我雖然不會推演天地玄機,但是卻能夠稍稍推斷人心,恐怕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啊。」沙羅轉過頭,望著西邊,目光之中大有深意。
看著沙羅的目光,敖閏心中也是忽然一緊,想的『不可能!定然不可能!他們不會發現,更不會來到此處!這小子是在詐我,沒錯,一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
他想著,心裏面卻是忐忑不安,伸出手來,又是放出一批釋龍靈,想要儘快的讓這場戰鬥平息。
可是偏偏越是擔心,越會出現的事情發生了,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音開始飄飄蕩蕩的傳了過來,由遠及近,十分速度。
很快,就看一片烏壓壓的黑影過來,聲音正是由他們所發出,在這突如其來的亂入者之下,所有人都停下了戰鬥,不只是釋龍靈與龍兵列隊整齊,遠遠的望著來者,一直被壓著打的鯨人聯盟也是終於有機會可以喘口氣,休息一下,眼下他們已經死傷無數,若是來人再是北海龍王的安排,只怕他們定要全部都交代在這裡了。
只是這麼望著,越來越近才發現,那些來的人都各自身著華服,男子文士巾腰間佩一個不少,女子更是環佩叮噹,每個人都手持一種樂器,一邊踏著海面而行,一邊演奏著華美的樂章。
尤其是當下一人,更是風度翩翩一名貴公子。
來到近處,敖閏幾乎是勉強堆積起難看的笑容問道:「今日怎麼有這麼大的榮幸,能恭迎西海龍王一行到老龍我這裡做客啊!?」
那翩翩貴公子微笑抱拳說道:「小侄只是來這處想要問問伯父一些事情而已。」
「囚木賢侄,如今你已經代替你爹敖順成了西海龍王,也不用如此謙虛,只是你若是來問我些事情,也不知道帶這般多人來吧?宮、商、角、徵、羽五營的高手盡皆出動,莫不是來威脅老龍我的?」
「威脅談不上。」囚木說話總是那麼淡淡的彬彬有禮的感覺,只是言辭之間卻絕對不落下風:「不過是為了避免問出什麼,而萬一引起亂子罷了。」
「好好好!」敖閏一連道了三個好字,反問道:「既然如此,有話就請賢侄問吧,只是你這五營高手,我瞧就先留在那裡好了,你過來問也就是了。」
他說著釋龍靈往前逼壓了幾步,這東西本是他的法術,自然隨著他的意思而動,反而是人族修士與鯨妖們瞧出來些端倪,很顯然這西海龍王是來找事的,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們則靜悄悄的開始向著囚木的五營高手這邊靠攏著。
雖然明顯是威脅,可是囚木毫不畏懼,只是微微揮手,就有音樂聲戛然而止,而他,則獨自走到前來,他本是普通人大小,在巨人般的敖閏面前,如同望山一般,不過他也毫不畏懼,只是抬頭望著說道:「既然伯父如此說了,小侄便前來了,我想伯父是否也要變小一些,方便我們說話。」
敖閏眉頭一緊,心中暗罵說道:「這小子,可比他的爹難以應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