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四、莫非這是傳說之中的?
「這是什麼?」烏冥掙扎著睜開眼睛,側眼望見了那個東西。
「葯。」沙羅道:「吃瞭然后調理一下,你就沒什麼大礙了。」
烏冥這才發現沙羅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
「你?」他滿心都是詫異與疑問,可是自己這樣,對方也沒有什麼可害自己的了,所以他顫抖著想要伸手去拿那一粒藥丸,不過由於力氣太過虛弱,故而不論怎麼拿,就是撿不起那粒滑溜溜的丹丸。
「算了。」沙羅道,走上前來,彎下腰拿起了那一粒藥丸,放在了烏冥的嘴裡,然後手掌微微發力,一股柔和的力量就直接將葯送到他的喉中,連吞的力氣都省下了。
烏冥只覺得一股子冰冷的感覺順著喉頭滑入了小腹之中,接著冰冷轉化為炙熱開始向著四處炸開。
「啊!」他在滾燙之中痛苦的叫著,雖然原本他炎熱之體運用丹田接受這種熱力本是小菜一碟,可是自從轉變成了冰寒之體后,這種溫度,卻是讓他難受至極。
「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沙羅蹲了下來,望著他,眼神之中只是輕鬆。
果然,如他所說,沒有多久,溫度驟降,而且那股氣息開始變得溫和,融入了四肢百骸之中,接著氣息開始凝聚,漸漸的成了涓流,開始流動起來。
烏冥一下子就覺得氣力回來了,一咕嚕就坐起身來,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給她的,不過她又給了我。」沙羅嘿嘿一笑:「若是別的還不好說,但凡身體只是,不論骨肉血液,都能快速給你補回來,這次算是便宜你了!」
「那……你也是食了這個葯才好的?」烏冥隨口一問。
沙羅站起身來,神情有些苦澀:「我可不是你這般簡單,我當時是法力全失,不過我有一種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副作用,雖然現在不知道,可是想來不會很小。」
「算了。」烏冥也站了起來:「我也不問你了,既然如今你救了我,而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再算計你的事情了,所以。」他單膝跪地:「我是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必償的人!」
「先不急。」沙羅道:「我既然救你,也就會有用得到的地方,之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請講。」
「你這般使用,不會對我的神器造成什麼傷害嗎?」沙羅手一指兀自旋轉著的七曜琴。
「老實說,我不知道。」烏冥說。
「我覺得也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沙羅說完,震袖而起,既然他想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現在也該是看看這場戰鬥去了。
烏冥不發一語,這地方,他早已經安排好了,既然如今身體恢復,也該是去瞧瞧,是不是已經將敖閏那傢伙逼了出來,若是的話,這大仇還得親手報了才行。
二人飛的迅捷,不多時,就來到了戰場之上,就看那片海水竟然已經充滿了紅色,龐然大物的血迅速的侵入了海水之中,一時半會,也絕對不會散去。
再看下面,龍纏鯨撲,斗的正是熱鬧,原本開始展現五光十色法術的人族倒是顯不出來什麼了,若按照最普通的戰鬥來比喻的話,龍族與鯨妖正像是兩支已經交纏在一起的大軍,而人族修士,只不過是外圍偶爾放冷箭的弓兵罷了。
不管怎麼說,此刻若是一個人,除非功力已經達到了不可比擬的地步,否則貿然加入也不會對戰局產生什麼變化。
沙羅本就無意加入,而烏冥則是只等待著北海龍王敖閏的出現。
故而一黑一灰兩個人影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這場大戰。
若說起來,雖然鯨妖厲害,又有人族修士的輔助,按照道理來說占上一些優勢,可是偏偏這支龍兵顯然是久經訓練的精兵,著實厲害,甚至在戰力之上更勝一籌。
若不是有鳳族的降龍大陣,每隔一段時間就散發出來一道專門針對龍族的光波,每每都瞬間將龍兵打壓,只怕這場戰鬥還真是會以龍族的勝利為結束。
「北海龍族,恐怕比我知道的東海龍族還要厲害上不少啊。」沙羅皺眉望著下面。
「沒想到,敖閏竟然已經打造出如此的一支強兵,看來我還是小瞧他們了啊,只是也怪不得唐皇定要除掉他們,如此勢力日夜覬覦著自己的地方,若是時間再久了一些,只怕真的養虎為患啊!」
「是啊,聽你講了那些故事,我思索一下,總覺得內里還有什麼關鍵,只怕這敖閏的野心還真是極大的,不過看你也不擔心,莫不是還有什麼隱藏的戰力沒有出來嗎?」
「我是沒有。」烏冥說這,卻笑了:「不過他們有。」
說話間,就看不遠處的海中,忽然飛出兩條水龍,龍身極其壯大,比龍兵還要大上一些,再仔細瞧上去,那可不是什麼水龍,而不過是兩條水柱!
就在水柱噴涌的同時,大海也開始涌動,從那兩個地方一點點浮現出兩座島來,不過島嶼光滑,瞧上去,可不是土地。
「莫非,這是傳說之中的?」沙羅長大了嘴,想起了鯨妖之中傳說中的那兩位。
「不是他們還是誰,唐皇好大的能量,竟然連這兩位都請出來了,擺明了要和龍族對著干啊!」
說話間,就看浮出來的兩座島嶼果然正是兩頭巨鯨,而且兩鯨各有特色,一隻獨目,一隻滿臉疤痕,正是鯨妖之中的傳說稱焉與有溟!
就看稱焉與有溟露出一半身體,但這一亮相,已經各自就彷彿好幾隻鯨妖加在一起的大小。
接著一聲轟鳴,是兩條水龍一下子戛然而止發出的響動。
龍兵彷彿感受到了什麼,竟然開始後退著,而鯨妖們則是各自張口,含住人族修士,開始往海中沉去,只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恐怖的一擊就要來了。
那一擊,當年差一點要了他們的祖先蒲牢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