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七、夜探墨魯門
剛一接觸,帝江就覺得阻力襲來,可卻不是人體質感,心道一聲不好,可是慣性已經讓他收不回去,頓時就覺得周身水汽一下子就涌了過來,包裹著他的身體,一下子就不能動彈了。
「這也是水相分身!」帝江焦急的道。
就在這當口已經又有一個人自陰暗處現身,就見這人乾瘦乾瘦的與帝江差不多少,若是二人站在一起只怕像是一副筷子。
那人出來就伸出一手,手臂變化變作一桿金屬長刀,搭在了不能動彈的帝江頸子之上,陰冷冷的說道:「你動,我就砍了你。」
帝江咬緊牙關問道:「你這傢伙又是什麼人!」
那人露出怪笑:「玄冥。」
「金神玄冥?」帝江更是驚訝,說道:「好好好,今日若是敗在水神與金神手中,我帝江也不算丟人,只是不知道二位究竟為了什麼竟然要對我帝江下此殺手!」
這次,共工真正的真身走了出來笑道:「邪王這話可是有些不講道理了,方才那一下,若是尋常人只怕在如此強力的速度衝擊之下早就四分五裂變作肉糜,又如何是我們痛下殺手?其實正如我所說,我們的目的本就差不多,是邪王不願意靜下來談上一談的。」
帝江思索了一下,終於開口說道:「那你將我放下來,我不會再動手了。」
「好!」水相化身一下子就散了,玄冥也放下了手刀。
帝江左右晃蕩著頭,發出咯咯的聲響,不過正如他所說的一般,他確實沒有再動手,而是問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是來去太虛斧的那麼你們是不是也該說一聲來做什麼?如此我們才有合作的可能性。」
共工開口說道:「我們最初本是想要找那夸父問一些事情,好不容易等到了他,卻是閉門不見,接著又有那昆崙山的事宜,我們不願意在那邊惹出事端,這才等到了今天,若說有什麼事情?」
玄冥雙手化刀:「自然是找他談上一談!」
帝江至此心知肚明,這二人明顯是來尋仇的,當下說道:「可是這事卻與我無關,、憑藉我的速度,若要取那太虛斧,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知道又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共工道:「邪王速度,我們自然了解,只是那太虛斧可不是你想要拿就能拿走的,須知十大神器都會變化大小,若沒有猜錯,恐怕太虛斧也是,若是那夸父帶在身上,已經困難,更若是他將其吞落肚子之中,哪怕只是含在口中,不知道邪王又要如何打算?」
「這!」帝江一時說不出來。
共工又道:「所以,我們不妨打個商量,我們前去,自會問出太虛斧的位置,而也不需要邪王助拳,只要幫助我們取走那太虛斧,就已經是幫了大忙,如此這般,有沒有的合作?」
帝江沉吟,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那夸父住處之外,兩名守衛悄無聲息的被打暈放倒在地。
推門而入,就見夸父在這深夜也還沒睡,而是伏案寫著什麼。
「還是來了,長老。」夸父頭也不抬。
玄冥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道:「不要這麼叫我!」
「好好好,不叫也罷。」夸父抬頭,表情一點也不緊張,反而是十分輕鬆:「另一位是水神吧。」
共工微微行了一禮:「墨魯掌門狂人夸父。」
「已經不用這個名號許久了啊。」夸父道:「請坐。」
他說,兩把椅子自行滑動過去,共工與玄冥二人也不客氣,坐了下去,共工就道:「既然知道我們,來意也就不用再說了吧?我們只是想要做一個求證。」
夸父終於放下了筆,原本著墨的筆尖竟然自行在落在桌子的前一刻凍結起來,這樣一來墨自然就不會沾染案台,他說:「你們所謂的求證,不過是想知道當年設計金神的到底是誰,以及想要打探一下我的目的是什麼,我說的可有錯誤?」
「沒錯!」玄冥說道。
夸父淡淡的道:「只要你們告訴我墨魯創造者在哪裡。」
共工斜目瞧他:「你覺得我們可能告訴你嗎?更何況我見你如今這般玄冰之術,該是不需要火精了吧!」
夸父大笑:「你們知道的不少,確實那火精我已經不需要了,但是紅繡球,我卻是志在必得,畢竟這物在我接下來的計劃之中,佔據了很關鍵的地位,也罷,你們說不說隨意,我可以先與你們講講那些陳年舊事!」
他道:「當年的金神,確實是我封印起來的!」
「果然是你!」玄冥一下子拍案而起,就要發作,卻被共工拉住,對著他微微搖頭,表示先不要發難,且聽完再說,那夸父也不在意,繼續說道。
「而我之所以這麼做,只是因為我想要一個東西。」
「你想要什麼?」玄冥咬緊牙關問。
「太一鍾。」夸父道:「我本以為作為金神,總該有一些勢力,既然你這封印唯有太一鍾可解,我又在之後悄悄的放出了風聲,那麼必定會有許多人找尋這物,哪怕不能帶來,也會讓它的所在浮出了水面,可是啊,金神玄冥,沒想到你向來與他人不群,到了這般時候,竟然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你,只能說我當年失算了。」
「你!」玄冥更怒了。共工直接伸手按在他的肩頭之上,沉聲問道:「不知你要太一鍾又有何用?」
「那十大神器內有乾坤,你們總該知道的吧?」夸父見共工點頭道:「說起來,我曾經有幸得看鹿筆客的筆記,知道十大神器之中各自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雖然我有太虛斧,可是斧中的世界卻並非我想要的,十大神器之中,唯有那太一鍾最和我的心意,所以我想要這個東西,也想要掌控那個世界為我所用,唯有這般,才可以讓我在掌控這個世界的道路之上走的順暢!」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野望嗎?」共工問他。
兩個同樣是白色長衫的人,在小小的屋子之中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