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一、取經隊伍重新合體
醴泉在瑤池不遠處,醴字本是薄酒的意思,一向形容很泉水的甘甜,只是放在昆崙山這泉水的名字倒是實打實的。只因為這醴泉之中冒出來的確實是酒。
當然,這日子,圍在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是為了飲酒而來。他們的眼睛全部都緊緊盯著那口泉,與一旁的日晷。
雖然說的是午時,可是早在兩三個時辰之前,就有人已經到了這裡,其中更是有不少人在袖子等處,暗藏兵刃。
若說崑崙胎出世便是有著天命所應,不若將其扼殺在了搖籃之中,許許多多的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不過也有一部分實力相對弱小的勢力,有著想要保住那崑崙胎,借其上位的想法。
總之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想法,在等著所謂的崑崙胎面世。倒是西王母不發一語,僅僅帶了一個人就站在這個地方。
正是因為這個人,讓壯壯等人的眼光卻始終沒有望著那醴泉或是日晷,只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許久不曾見到的姬姬。
只是此刻的姬姬面沉似水,並不表情,更是不曾向著他們任何一個人瞧上一眼,哪怕傳音也是不做任何理會。
隨著日晷上的影子一點點的移動,直到移動到了午時的刻度之上,就見西王母猛然之間一聲嬌叱。身形頓化,現了本體,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勝。
見了這樣子,壯壯便問:「這西王母原來是巫族嗎?」
就站在旁邊的小張太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可別亂說,西王母本是妖族,卻不是巫族。」
「不可能啊?」小白插話道:「所謂妖族先有本體,再有人身,卻是世間本有的動物或是草木,巫族的化身可不一樣,往往都是一些奇怪的形象,你瞧她這非豹非虎,還是個半人的模樣,世間又哪裡有這般模樣的動物?」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小張太子說道:「西王母的身世可是特殊,本有一種許是虎豹結合生出來的怪物,名謂猙獰,雄性為猙,雌性為獰。這獰固然兇殘無比,不過那猙獸更是恐怖,不僅僅凶暴而且生性奇淫,正是因為這猙獸一次竟然不知怎地擄走了一人類女子,進行了猥瑣之事,之後更是懷胎十年,這女子產下一女,便是西王母,所以她天生這般容貌,又是之後修鍊成功,你說她是不是妖族?」
壯壯與小白還沒說話,西王母卻是悄悄的向這邊望了一眼,眼光之中滿是毒辣,小張太子自知失言,雖然聲音壓的極底,可也是被聽了去,當下禁口不言。
不過這時候,西王母也顧不上他,現了原型之後,只是高喝一聲:「護法!」
就見姬姬雙手打出手勢,接著身影頓換,一下子分成了九人,接著九人又各自揚天長嘯,一下子就化作食鐵獸的原樣,圍住了醴泉。
眾人皆見包含西王母在內的十隻異獸在醴泉四周,顯然是為了防止有人偷襲。有的人只好默默的收起了潛藏的兵刃,不過有的人,自然還是並不死心。
這當,醴泉之中,開始緩緩的冒出了氣泡,那氣泡越來越多,不斷地帶出陣陣酒香,只迷得眾人彷彿都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不出意外,這正是崑崙胎出世的徵兆。
如此約莫有半個時辰,泉中氣泡終於不再湧出,反倒是水位瘋長,很快的就有絲絲泉水順著泉邊流了出來,同一時間,就在泉中,一塊巨大的琥珀一點點浮現。
很快就露出了全貌,就見那琥珀是極為罕見的淡藍顏色,外面光潔如同卵子,又有絲絲波紋縈繞其中,若論天下寶石之美,恐怕也沒有幾個能出其右。
就在這淡藍琥珀石剛剛露出樣子的時候,已經有安奈不住的人了,高喝出手,同時又有許多早已經看出端倪的想要保住這崑崙胎的人出手阻攔。
一時之間這醴泉四周亂做一團,各式各樣的兵刃對擊,又有法術齊飛,好不熱鬧。
偶有人打到對手,要向著崑崙胎襲來,又會被姬姬出手攔下,沙羅等人這才知道,原來姬姬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弱小的女子了,如今的她功力強悍,法術高深,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勝過她的。
不過這也在於但凡來到這裡的真正高手都沒有出手的原因,畢竟在那裡還有一個半步大能的西王母存在,貿然出手,除非能一舉成功,若是不,之後後面事情更要麻煩。
況且還有一直都站在最外圍,那笑眯眯望著這一切的不知道真實實力究竟幾何的夸父在了,正像是他的能耐一般,他的心思現在也還沒有人能夠把握,既不出手襲擊也不出手阻攔,作為組織者的他,也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
不過他不出手,不代表沙羅等人不會出手,見有人要襲擊姬姬,他們終於都按捺不住了,彷彿回到了三年前一起攜手抗敵一般。
就看悟空現出通臂猿真身,拿著一柄升了級的如意金箍棒揮舞的虎虎生風。
悟能則是使用出來他全新的能耐,將實力提起,搭配著許久不見的上寶沁金耙好不厲害。
壯壯一身血色揚起,用的是血魔衣的功夫,手臂忽長忽短,拳如風爪如鉤打的所有來襲者出其不意。
小白則是彷彿更加貼近了當年嘲風的本色,化作一陣白色的閃電,只是雙手用的卻是水火不同的法術,這一點,正是他後來領悟出來的白澤的能耐。
還有沙羅,再不隱藏本領,一身七曜鎧穿上,功力著實讓人眼前一亮,甚至先前只聽說他是唐使而小瞧他的一些人也對於他有了重新的認識。
同時還有一些人,發現了沙羅使用的正是七曜琴這十大神器的功法,不僅僅對於崑崙胎有所圖,甚至也想要在他這裡搶奪過七曜琴,畢竟十大神器雖然不像是崑崙胎那般有著天授之命,可是得了一件也足以影響勢力大局。
一時之間這支失散已久的取經隊伍終於在這裡彷彿重新合體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