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二、各有心事的對飲
喝著酒,目味尊者試探一般的說道:「我瞧你之前原本第一層級難以突破,不過後來卻很是順利啊。」
「是啊。」壯壯說道,反問道:「本來難以突破,不過忽然也就找到了些竅門與感悟,甚至覺得兩種心法並非那麼徹底不相通,對了,目味尊者,你能不能再給我講一講意味尊者的事情呢?」
「你為何想要了解意味尊者的事情?」目味尊者問。
「說真的,因為我其實有一些些想要兩種功法一起修鍊,自然想要多了解一些。」壯壯道。
「你!莫不是真要如此?」目味尊者道。
「暫時還只是想一想罷了,畢竟現在還沒有開始修鍊第三層,究竟該如何選擇,我到了現在也還沒有決定,所以想要問一問。」
「既然如此,其實你不若直接問意味尊者更好,我可以去叫他來。」目味尊者說道。
「這……還是算了。」壯壯裝出來一副有一些為難的感覺:「說真的目味尊者,六位尊者之中,我還是覺得你最好相處,其他的人,多數不過是一個教一個學罷了,若真是像你我這般閑聊,倒是尷尬。」
「好好好,喝酒。」目味尊者勸了酒又道:「一會兒我便與你講講,不過我還是想要先看看你究竟對於第一層突破到第二層有什麼感悟,而且你說二種功法相同,其實我也有些感興趣,不若你先告訴告訴我?」
壯壯想也沒想脫口說道:「是佛法!」
「什麼!」目味尊者眼睛之中雖然都是眼白,可是紅光卻是一閃而過。
壯壯這才猛然醒悟,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他也算機智,眼珠一轉,就說道:「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佛法,你也知道,雖然不務正業,可我也算從小就是個和尚,這經也是聽得不少,耳濡目染之下,多多少少也就記下了心裡,原本只是專註於咱們魔佛宗的功法,一直不得寸進,可是那天打坐的時候,靜不下心來,卻忽然心中湧出以前的那些佛經,這般之下,忽然就有了感悟,這才得以突破。」
聽了壯壯的話,目味尊者沉吟起來,可是細細品味之下,也找不出其話之中的漏洞,只好點頭說道:「有的時候是會這樣,畢竟我魔佛宗本與佛宗一脈相承,互相借鑒本就是可以的,只不過,越是修習的深入,卻越不可如此,否則相互之間,,定然會引起走火入魔!」
「是啊是啊!」壯壯隨口應道:「本來那些佛經再高深的我也不會,就算讓我借鑒也沒得借鑒。」
心裡卻說:「你這傢伙,說話倒是滴水不漏,只是越修鍊的深了,卻越不能借鑒?這倒是與觀音說的天差地別。」
他心裡想著,觀音自也能夠感受道,隨口說道:「他從未將血魔衣與血佛衣同修成過,自然不知。」
壯壯沒有理會,只是又道:「所以你看,我這不也是舉棋不定嗎?為了不走錯路,這才想要讓你給我講講意味尊者的事情。」
目味尊者點頭道:「好吧,你想要聽什麼?」
壯壯道:「你不是說你們本是孿生兄弟嗎?怎麼就一起加入到這裡,可為什麼你們二人修行的又不太一樣呢?」
目味尊者開口講道:「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我們二人本是兄弟,只是年幼時候,父母就被賊人殺害,害的我們二人流離失所,相依為命,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我們體會到了江湖險惡,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麼人真的有那好心,不過就是利益驅使,我們兄弟二人也算是由毛頭小子混出了些名堂。只是樹大了會招風,我們終究還是被逼到了絕路,就在要死掉的時候,有人救了我們。」
「是誰?」壯壯問。
「上一任的意味尊者。」目味尊者道。
「那他人呢?」壯壯又問。
「被我們兄弟殺了。」目味尊者淡定的說,壯壯這才想起那舌味尊者對他講過這魔天宮內的規矩,因此只是撇撇嘴,對於這種恩將仇報的行為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不過他不說,並不代表那目味尊者感受不到。他嘆了口氣道:「你覺得我們魔佛宗都是惡人,自然不顧信義,不講人情,所以才會做出這般恩將仇報的事情是不是?」
壯壯沒有說話,目味尊者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其實並不是如你所想象那般,今天借著酒,我也可以難得的說說心裡話,我跟你說,其實魔佛宗本不是現在這樣的,原本雖然我們與佛宗教義不同,但不過是一棵樹上的兩根樹杈,並沒有那麼大的區別,畢竟同一棵樹,就算分了枝丫,結出來的果子也是一樣的。可是偏偏那佛宗為了打壓我們,卻四處散播謠言,說我們窮凶極惡,是邪教,就是為了讓我們毀於一旦,可是波旬大人卻不願意解釋,說真的,在他的心裡,只有將魔佛道修鍊到極致,以求證明這條路並沒有錯這一偉大目標。所以他不管,下面卻有人開始破罐子破摔,你們佛宗說我們窮凶極惡?好,我們就這麼做,一來二去的,也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只是雖然如此,大多數的人心中,還是有著信念的。」
「那為什麼不僅僅世人,你們也自稱魔?」壯壯問。
「你可知道何為魔?」目味尊者問。
「若是按照佛教的說法,任何能夠阻擾修行的障礙,都可以稱為魔。因此,在內心中的不安、憤怒、貪心等煩惱,都能被稱為魔。」壯壯道,只是這話,卻是觀音在識海之中冷哼了一聲說的。
目味尊者道:「錯,大錯特錯,魔便為欲,而人人天生便有慾望,若如此說,豈非人人為魔,魔王大人有他自己的追求,來完成他的偉大目標,這是他的欲,也是他的魔,所以我們魔佛宗人,並不認為魔,是不好的字眼與事情!」
他說的微微有些激動,接著又一愣,冷靜了下來說道:「算了,有些扯遠了,我繼續與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