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夜探軍器監
沙羅端坐,如今場面逐漸梳理開來,也是向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尤其是十魔君中已經有兩位被消滅掉了,可是他的內心卻漸漸的有些迷茫了。
他開始覺得自己過於隨波逐流,偏離了自己的本心!
他想要什麼?捫心自問。該是世界的和平。這是大願,從未更改。而在完成大願的過程之中少不得腥風血雨他也是知道的。
他並不是一個迂腐的人,但是身在洪流之中,為何總是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呢?彷彿做了再多,也不過是順著世界的潮流隨波逐流罷了,這不禁讓他十分的苦惱。
莫說別處,單單是這一個氐人國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況且無形之中,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將過往的事情一件件的思索,考慮,他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遺漏,恰好這時候,外面守夜的士兵該是打了個瞌睡,發出了一聲響動,恐怕是兵器撞到了地上。
正是這一聲響,彷彿在沙羅的腦海之中電閃而過。
他猛地站了起來,衝到門外,對著打瞌睡的守衛抓住,一把就拉進了屋子之中。
只把那個守衛嚇得魂不守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沙羅只是問道:「你這兵器是從何而來的?」
「這……禹皇……這都是上面派發的啊!」守衛戰戰兢兢的說道。
沙羅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懵了,問這守衛又能有何用處?當下直奔軍器監而去。到了那裡正有人做工,如今乃是亂時,正需要大量的軍器,見沙羅前來,所有人都挺直了身板,幹活彷彿也更加賣力了幾分。只是沙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面,走過鑄造的地方,直接去到了內里靈氣曙,許多普通的兵器就是在這裡變成了奇特的兵器的。
沙羅剛過去,就有一人將他攔下:「這裡不允許進入!」
沙羅背起手昂起頭:「你可知道我是誰?就敢攔我?」
那人點頭:「當然知道是禹皇大人,可是這地方除非有霍皇的手令,否則任誰也是不能進入的,您也是,皇甫雲大人也是。」
「還有這等說法?」沙羅疑惑道:「這四藩王的軍器監莫非都是霍皇直接管理的?」
「是!」那人點頭。
沙羅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計較,當下掠身而出,又直奔皇城之內而去,本想著直接去找霍皇,不過半路他又改了主意,直奔玉鼎真人師徒三人而去。
因為心中焦急,也沒有打了招呼,便直接飛進了院子之中,這剛一落地,卻傻獃獃的愣在了那裡。
不為別的,只因為楊嬋竟然穿著薄衫內衣正在那處沖洗,那楊嬋也是一愣,二人相對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幾秒鐘后,沙羅才猛的轉過身去,心中砰砰直跳,按理說他本曾經歷過五蘊皆空,這些心思早就放下了,可偏偏不知道為什麼,方才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心動,縱然楊嬋身材姣好,面目艷麗,他也不該如此,況且,那楊嬋本也是有了夫君的人。
剛轉過身,就聽身後一陣響動,該是穿衣的聲音,接著,腳步輕響,一個女子惡狠狠壓低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不許和任何人說!你來做什麼!」
沙羅有些唯唯諾諾的說道:「我只是有些想法,特來找玉鼎真人求證。」
「他與我哥就在屋內!哼!」說完了楊嬋轉身就走。
只留下沙羅一臉苦相轉身搖頭,向著屋內走去。
這一進去,玉鼎真人與楊戩就見到他的表情,楊戩開口就問:「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沙羅只是苦笑擺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我如今是與你們來問些事情。」
「什麼??」玉鼎真人見這光景,沙羅還直接趕來,必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連忙問道。
沙羅終於擺正了神色:「我想問這處軍器監的事情,你們可有所了解?」
「軍器監?」玉鼎真人的話就已經說明白他並不知道這個事情。
「好,那這樣問,有關於霍皇,你們又了解多少?」沙羅道。
「霍皇。」玉鼎真人沉吟道:「自從我來到這裡直接,與之接觸的也不算太多,只能說是一個處事謹慎膽小,雖然有一些志願卻難以實現的迂腐之人。」
「那若說這四大藩王其實到現在也都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呢?這樣的事情你們相信嗎?」殺了反問。
「不可能吧?」玉鼎真人道:「雖然四大藩王稱霸一方,可是先有四猴控制,又有你們前來,如今就連那陶丘占都早就死了,也因此消滅了一個十魔君的身外化身,若是被這霍皇控制,可是無論如何都說不上來的。」
「可是我今日才發現原來這整個氐人國的兵器製造其實完全都控制在了他的手中!」沙羅正襟危坐:「若果這樣都不算控制,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算是控制,對了還有那城中的封印處,該是假的掩人耳目所用的吧?」
玉鼎真人點頭。
「那那處玉鼎真人可曾探查過呢?」沙羅問。
玉鼎真人再次搖頭。
沙羅微微咬牙,道:「總覺得這裡面還隱藏了許多的事情,明日一早,還請玉鼎真人與我一齊去見見那霍皇!」
「好!」
第二日清晨,皇城大殿之中,一如既往的上朝議事,雖然人沒有幾個,也不過是走個形式,但是這些該有的還是要有的。
那霍皇一臉酸腐模樣似是極不情願這樣的場景,如坐針氈一般堅持完了,就在僕人的服侍下準備回去住處,半路就遇見了二人。
觀之一老一少,老者仙風道骨,少者英氣逼人,正是玉鼎真人與禹皇轉世沙羅。
那霍皇嘆了一口氣,下得轎子來,打發下人先行離開,微微馱著背來到了沙羅二人面前,問道:「你二位找我來,又有什麼事情要做?如今我這城也不城,皇更不皇,還有什麼需要來找老頭子我的呢?呵呵,真是有意思。」
這話一出,一股子落寞的形象頓時更加深刻了,若是平時也罷,如今心有懷疑,二人卻覺得若真是偽裝的,不得不說眼前這人實在太有心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