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十一、冷漠 拒絕 入獄
「這!」楊戩一愣。
那皇甫雲已經對三聖母說道:「聖姑,你的兄長來接你了,快跟他走吧。」
「不!」三聖母斷然拒絕:「我已經不是楊玉英了,如今我是聖姑楊嬋,皇甫大人莫不是對我有何不滿意這才要趕我走嗎?」
「哈哈,怎麼可能。」那皇甫雲笑著,又側目望向楊戩道:「你看,我信守承諾,可不是我不讓她走,而是她不走。」
那楊戩愣了,他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都想到過楊玉英被囚禁不得脫身,可偏偏就是沒想過她竟然會自己不願意走,且不止如此,她甚至對於自己這個前來搭救的哥哥也會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
這一賭氣,他竟轉身就要走,不過沙羅一把拉住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二弟莫氣,這事情恐怕也不會這麼簡單。」
反倒是悟空更加沉不住氣,走到三聖母身前,仰頭望著她,半晌才說:「你,真是個神經病啊,我們大老遠過來,你不走?莫不是腦袋壞掉了吧,這地方有什麼可待的,你是看上這胖子了,還是就喜歡這片荒漠啊,放著好好的神仙不做,哦對了,現在也沒神仙了,好歹你也可以閑雲野鶴,過個舒坦日子,這地方什麼聖母就這麼好當嗎?」
可惜楊嬋對她並不理會,只是轉身對著楊戩道:「多謝兄台前來,只是我真的不打算走,這裡還有我存在的意義,我,是不會跟你離去的。」
「頭殼壞了。」悟空又道,邁開步子就要往外走。
哪知道那皇甫雲一聲呼喝,自外面進來大批兵士,抬起兵器指著悟空,他又道:「這位楊戩是吧,答應了我的要求,帶了靈石化身來,換他的妹妹,他妹妹不與他走自然是他的事情,可是你!卻不能走!」
悟空大笑:「哈哈,別以為俺老孫不知道,你們這處便連個修士都沒有,憑什麼留住俺老孫?只需要動一動手指,恐怕你這些兵士就要去見閻王了不是。」
誰想到她笑,那皇甫雲也笑道:「我們這裡是沒有修士,可是不代表就沒有力量與你們對抗,你們可知道同樣是天地靈氣,可有幾種用法?」
悟空歪頭:「煉體、煉物別無它用,真以為俺老孫胸無點墨嗎?」
「愚蠢!」皇甫雲叫道:「好比做菜,你真以為只能煎炸煮燉嗎?殊不知菜本身也可生吃。」
站在悟空面前的幾個兵士忽然手中的長槍就變了樣子,槍頭掉落,露出中空槍管,一陣閃光掠過,猛然間,悟空就覺得身子如同中了許多記重拳,接著就倒著飛了過去,狠狠地落在地上。
異變突生,沙羅、楊戩、小白都亮出了兵器,就連嘯天也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可是,在賬內的所有兵士,同樣也將手中的兵器,都變做那銅管的模樣,相互對峙著。
皇甫雲這才說道:「直接將靈氣使用,怎麼樣?不差吧?」
楊戩叫道:「玉英!你可知道如此?」
那楊嬋淡淡的說道:「為了維持皇甫大人的地位,我們不得不出此下策,唯有靈石化身,才能保住我們一方的所有人名啊。」她自身上掏出一個金色圓圈,只一丟,就纏繞到了悟空的頭上,悟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以及口中碎碎念著什麼,很快,那圈子就向內,即悟空的腦袋之中發出來絲絲的靈氣,那靈氣宛若實質,像是尖刺一樣,直接刺向了悟空的神識,饒是她平日再硬氣,此刻也不得不抱著頭,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一剎那間,悟空已經徹底落入了敵人的控制,沙羅等人再不敢行動,有兵士過來搜羅走他們所有的武器。
楊嬋才停止了念咒,只留下悟空兀自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皇甫雲道:「方才讓你們走,卻不走,先打進大牢!還有靈石化身,給我帶到密室之中,我們最終的兵器要儘快打造完成才是啊。」
入夜,在沙漠地下挖出的牢獄之中,三人一犬默默的盤坐在地,這一次,就連他們也無法逃脫,那監牢的圍欄,只一觸碰,就會爆發出兇狠的攻擊性靈氣,瞬間就會受傷,在嘯天身上多處好幾道傷痕之後,他們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個事情。
楊戩滿面歉意的對著二人說道:「對不起,將你們拖累進來了。」
沙羅搖頭:「哪裡話,我們已經結為了兄弟,豈不該有難同當?只是從沒想到這處竟然有此方法,可以直接運用靈氣,雖然身陷囹圄,不過也算是長了見識,只是悟空。」他嘆了一口氣:「卻不知現在如何,枉她還曾叫我一聲大哥,可憐卻一點用處沒有。」
「那金圈又不知道是什麼,竟然可讓當年的齊天大聖也變作這樣啊。」小白感嘆。
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通靈金箍,正是針對靈石化身的,莫說是石猴,便是那墨散人來了,也不見得討得好去。」
楊嬋的身影自陰影處走了出來道,她接著就望向了楊戩:「兄長,到如今我才可以與你說一說,事情並非是如你們所想象一般,那皇甫不是什麼好人我自知道,可是這氐人國的所有百姓,卻並非都是壞人,我若不留在這裡,祝他一臂之力,就尋不到那進入皇族的機會,更是找不到可以拯救這許多人的方法了!你們那朋友,靈石化身的石猴,縱然身死,也是會成為一個英雄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四姐她到底會怎麼樣!」小白沖了上來。
楊戩拉住了小白,道:「既然你已經來到這裡,顯然是打算跟我們說說前因後果的,既然如此,不妨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情,要讓你如此痴迷。」
「你們可知道地獸?」楊嬋問。
「那是什麼?」沙羅道:「地府陰兵?還是曾經的陰界魔獸?」
「都不是。」楊嬋搖頭:「那是一個曾經生活在地下幽暗之處的恐怖種族,也是這處所有禍害的根源,事情,還要從禹皇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