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六、知妖王、現劍派
聽聞沙羅鬆了口,那三個犀牛精當然不猶豫,齊齊應了下來:「好!聖使請問。」
沙羅問道:「第一件事,便是你們可知道奢比屍這個人物?」
望日犀道:「當然知道,這可是如今南瞻部洲的藥王,赫赫有名,他們的藥王派就在藥王谷中,若是騎馬的話距離這裡約莫個把月的路程。」
「藥王!?」巫彭冷哼一聲。
沙羅默默的遞給他一個眼神,巫彭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沙羅再問:「好,這第一個問題算你們答上來了,再問你們第二個問題,你們說聽說我們的事迹,究竟是聽誰說的?」
望日犀一愣,說:「是老三報告給我的。」
那老三望星犀說:「是二哥告訴我的啊。」
老二望月犀弓著個背說道:「是那『回遲國』的三個『神仙』告訴我的。」
沙羅微一皺眉,追問道:「那回遲國可是比這裡更靠近東海嗎?」
老大望日犀說道:「這可不是,他們比我們靠近內陸一些,也是順著藥王谷的那個方向,不過約莫十來天就能到,就是他們的三個神仙『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告訴我們的。」
沙羅聽見這三個熟悉的名字,猛然想起之前的車遲國,與他們鬥法的那三個妖怪,心道『這次卻不想竟然他們三個與這三個犀牛精認識,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上個世界依稀記得叫做車遲國,怎地這個世界變成了回遲國,不知道是否隱含著什麼不一樣的寓意。』
他的心思電轉,立刻問道:「他們的消息是如何來的你們卻是不知道嗎?」
三個犀牛精齊齊搖頭,表示不知。
沙羅見他們算是實在,也不追問了,直接點頭應道:「好,既然如此,我答應幫助你們,不過你說的那個門派是怎麼回事,可否講講?」
見沙羅答應,取經隊伍的人大多數都微微一笑,唯有巫彭與悟能不為人知的皺了一下眉頭,巫彭是因為實在不想再耽誤時間,既然確認奢比屍還在,而且還得了藥王的稱呼,他恨不得現在就去與之比斗,不過這幫子人好歹也是一路與他前來,若這時候不等著一起,卻也不好,沉思間沙羅已經再次遞給了他一個眼神,表示有事稍後商談,因為巫彭也沒有說什麼。
而悟能僅僅因為曾經許諾紫薇大帝,會在斗葯之時對沙羅等人動手,而這件事又牽扯到嫦娥仙子,不得不讓他感覺到有些焦急,不過此時可不能被眾人發現,因此焦急神色只是一掠而過。
最激動的當然還是三隻犀牛精,見到他們答應,連忙七嘴八舌的開始講述。
原來那個什麼所謂的門派還不算太小,而是南瞻部洲有名的劍派。
要說起這劍派,先前曾經風靡一時,那時候還沒有神的存在,卻有人開始修鍊而大成飛升,這樣的人統統被稱作仙人。
見仙人的出現,世間便開始逐漸凝聚了專門想要修鍊成仙的人,也逐漸聚合而成了門派,由於那時候的仙多數佩劍,因此這些世間修仙門派也稱之為劍派。
這樣的情形直到封神一戰的出現,幾大教派橫空出世,各有神奇本領,反而是劍派開始沒落,直到封神之後,天上有了神,原本的仙則成了編製外的『閑散人士』,逐漸邊緣化,這也是劍派進一步沒落的原因。
只不過由於終究還是有一些哪怕做神仙也希望閑雲野鶴般的人,他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事務在身,由他們的意志傳達到世間的門派,也算是還沒讓劍派徹底消失。
而這南瞻部洲就有一個尚算是有些規模的劍派,名為『不染墨』,意思取自周身清白,只求修仙,不沾染一絲世俗之墨。
只可惜偏偏是這麼美好名字的一個劍派,反而做起了『流氓』的生意,竟然要強迫三隻犀牛精收取『保護費』。
沙羅聽了,有些詫異:「你們是說,這是個由人類組成的劍派,如今卻反而威脅你們三個妖怪?」
望日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傾訴道:「眾位聖使可是不知,雖然他們是人類,但可不是普通人,那『不染墨』門有一套極其厲害的法術,號稱脫五行,褪八卦,任憑對手使用什麼功夫也不能傷他們一根寒毛,事實也證明,我三兄弟連人家一個人都沒有打過,只能灰頭土臉的回來求助……哎。」
一聲嘆息,道不盡心酸。
沙羅問道:「你們三個可是使用的何種法術?」
望月犀道:「我們各自操持辟暑、辟寒、辟塵三種法術,雖然名字各異,但是都屬於八卦法術中的震系法術。」
沙羅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些人究竟能不能跳脫五行八卦不知,但是恐怕對於你們卻是克制的,他們什麼時候再來?這次讓我會會他們。」
望星犀連連點頭:「明日他們就該來找我們了!就在我們的神廟之中。」
沙羅道:「好,三位且請回,今晚我們就會過去,明日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三個犀牛精這才鬆了一口氣,連連道謝,之後便往回走。
沙羅又道:「烏來國王,我們還有一些安排要做,有些私密,卻可否給我們安排一個地方?沒有外人打攪的所在?」
烏來國王想了一下,一拍手道:「有是有一個,就是那地方需要……」
一眾人來到殿後廣場,原來當中的那口井下面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密室,就連曾經來探查的沙羅也沒有發現,據說這是烏來國的秘密,只是為了若真的有什麼巨大的危險,重要的人物便可以躲進這地方避難。
不過這時候烏來國王既然敢對他們這些外人說出來,不僅僅是因為信任,更是因為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感,如果三個犀牛精都完了,烏來國在這片大陸之上就如同『裸奔』,幾乎隨時都有被滅掉的可能性。
話不多說,一眾人下到地下,一下子就是接近一整天才出來,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