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一、黑齒徹底大敗
敖廣正擔憂的想著,忽然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那人是怎麼出現的,定睛瞧去,就見一者黑衣黑袍,黑髮飄散,五縷長髯,頸生黑斑,素足輕踏,目如閃電。
敖廣方要說話,就聞那人忽然唱到:「散人我閒遊五嶽,悶戲四海,實乃野人也啊~孤人本是天地石,四荒四海皆為家。修行得道日月華,才了長生知順逆。休誇爐內紫金丹,須知腹內焚玉液。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飧壽樂,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上諾。三山五嶽任我游,海島蓬萊隨意樂。願做仙人四處游,不得清凈享福樂。」
這一番話語連說帶唱,卻是不夠押韻,兼之事發突然,卻讓老龍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再聽那人嘆了口氣,說道:「說了你也不懂,總之這次便幫了你,也好讓你快快將此事了卻,還這裡一片清凈。」
說完只手一揮,原本敖廣身上的毒就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了。
敖廣大驚,起身就要拜謝,卻發現眼前哪還有任何的人影,一片清凈,連海水都沒有絲毫的波動,彷彿一個人都沒有來過似得。
「高人啊。真正的高人。」敖廣道,也不猶豫,迅速的離開這裡去做他該要做的事情了。
再見悟空那處,昏迷的身體卻像是有隱形的人一般,推著她向上走,很快就來到海底地面,輕輕的落在了海沙之上。
那黑衣人就在一旁打了個響指,悟空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人一身黑衣還以為與黑齒族有什麼關係,一個翻身起身提棒就打,哪知道那人伸出二指一下子就夾住了棒子,彷彿那只是一根草棍一般。
那人說:「小猴子,怎地不分好賴,上來就打?」
悟空喝道:「你這傢伙是什麼人?」
那人又開始唱到:「你我本是同根生,天地日月所化精,如今落得被人欺,唯有動身來幫提,一番擊得龍兒敗,一番打的黑齒氣,如今只為將你救啊,卻惹的棍兒頭上擊~」
悟空眼珠滴溜溜一轉,立刻想了個通透,手立刻撤離開棒子,單膝跪地說道:「多謝兩番相助!」
那人道:「也是恰好我在此,若不在你這丫頭卻吃不了兜著走,我見你與這棍兒也算是有緣分,可有名字?」
「定海神針。」
「難聽,真箇難聽。」那人搖頭:「不若改個隨意些的名字,來。」
他說著拿起棍子,單憑手指在上面划動,竟然就在這堅硬無比寶貝之上刻出來了字,上書『如意金箍棒』,之後他又一口氣吹在上面,道:「這用著也不夠隨性,如今好了,可長可短,可大可小,終於符了這名字,給!」
說罷他將棒子拋給了悟空,悟空入手就覺得這物比之前順手了許多,試著念『大』,果然棒子便是一長。再念『小』那棍子又是一縮。
悟空哈哈大笑,拍手叫好,如今這物可真真的是滿足了她的心意,於是悟空連忙道謝,卻見那人對他說:「莫要謝,我最怕的便是這些,我幫你只因我想,我若不想誰求也是沒有用,所以沒有任何需要感謝的,有這時間你倒不妨幫助一下那些龍族,早日讓這東海清靜一下,哈啊~」
說著他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走,還兀自嘟囔著:「忽然有些困了,算了,找地方睡覺去啦,不管這些閑雜事情了。」
言罷,身影頓時消失,無聲無息,宛如從沒出現。
悟空目瞪口呆,方知天下竟有如此奇人,而且聽那意思,這人竟然是和自己一樣秉天地日月而生,不禁暗暗咂摸尋思自己何時才能有這般能耐,自也可逍遙天地遨遊太虛。
只是當今,哎……
她搖了搖腦袋,自言自語道:「既然如此,我還真該去幫幫龍族了,做人總要仗義些!」
這當,水晶城那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原本龍族見對方大將忽然倒下,還以為是對方的計謀,可是細細觀察,卻發現這絕非演技。
而這個時候,原本孱弱被俘的龍九知道自己這次惹下了亂子,見這個機會便想要戴罪立功,負責看守他的龍族知道他是龍王敖廣唯一的血脈,也不敢太狠厲,幾番交流,終於被其說服。
因此借著這個機會,就看龍九帶了一大批人忽然衝出水晶城,改守為攻,殺的敵方措手不及。
同一時間,敖廣也在四處幫助著被黑齒族攻打的部落,更有悟空的出現,亦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很快龍族就重新掌控了局面,眼見就要大勝的時候,黑齒族一高手卻偷襲龍九成功,將其打暈,接著迅速的撤退,竟就這麼綁著龍九離去,龍族一方面想要追擊,卻苦於仍有黑齒族負責殿後的士兵糾纏,只能眼睜睜看著龍九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這一場戰爭,隨著再度炸裂開的海中焰火,悲鳴著黑齒族的撤退信號而告終。
這其中,黑齒族死傷無數,只是這個種族卻是十分強硬,所有留下的人竟然紛紛自殺,導致竟然沒有一個活的俘虜留下。
而龍族雖然取勝,卻也是元氣大傷,更兼之龍子被對方捉走,昭示著這次的事件並沒有徹底的結束。
「啟稟龍王!」水晶城內,一龍族報道:「我們多方探查,卻是沒有任何黑齒族的消息,彷彿他們憑空消失在了這個東海之中。」
敖廣沒有說話,沉吟半晌才一拍椅案說道:「也罷!那便不尋了!各部落自此加強訓練,防止黑齒族再來侵擾!我們龍族自今日起就進入警戒狀態!」
「可是太子?……」那人道。
「如此孽子!便隨他去吧!」敖廣喝道,顯得極為生氣。
「是……」那人輕聲說:「還有這次幫助我們的那個齊天大聖?」
敖廣揮揮手,說:「傳我號令,將定海神針贈與她,若其願意留在這處,便封做大將軍,若不願,便與其交個朋友打發走吧。」
說完,他低下了頭,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危族之亂,離子之痛。
都讓這敖廣深陷苦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