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洗
喬陌南看了她一眼,開口問道:“怎麽了?你想上廁所?”
“我……恩……”
喬陌南有些驚訝的問道:“你連廁所都不敢去?”
程樂樂一臉苦惱的說道:“我……裏麵太黑了,蠟燭又容易滅……”
“那怎麽辦,要不然你開著門,我坐在門口看著你洗?”
程樂樂聽著喬陌南打趣的話,小臉一陣燙紅,瞪了他一眼說道:“喬陌南,你現在是越來越像流氓了。”
“我怎麽流氓了?”
“你不是害怕嗎,我在旁邊陪你說說話,你就不害怕了。”
喬陌南攤開一隻手說道:“那算了,好心當做驢肝肺,你自己洗吧。”
“我……可是我不敢,裏麵太黑了。”
喬陌南一臉戲虐的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你還想洗澡,你還怕鬼,你還不讓我陪著。”
“難不成咱倆一起洗,要是平時肯定沒問題,但是我現在這樣子也不適合洗澡吧?”
“我的傷口若是被感染了,會死人的。”
程樂樂想了想,開口說道:“算了,不洗了!”
“明天白天再洗!”
喬陌南笑著說道:“我勸你今晚最好洗了,浴室黑燈瞎火的,就算我坐在門口看著也啥都看不見。”
“若是明天白天洗,那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程樂樂紅著臉,又氣又羞:“白天誰要你看著。”
“那可不一定,你膽子這麽小,白天你照樣不敢關上門自己在裏麵洗。”
“不信,你明天試一下就知道了。”
程樂樂聽著喬陌南的話,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浴室,又趕忙轉過頭來,實在是害怕。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她的膽子就能縮小一百倍。
“算了,不洗了。”
“明天白天也洗,臭死算了。”
“你渾身臭烘烘的,也好意思往我懷裏鑽。”
程樂樂氣的小臉通紅:“誰望你懷裏鑽了,你說話要不要臉?”
“要不是你故意嚇我,我能害怕成這樣嗎?”
喬陌南一臉無辜的說道:“你明知道我故意嚇唬你,你還怕成這樣?”
“剛剛的事是我看到的一個鬼故事,都是假的,講出來嚇唬你的。”
“這裏絕對沒有鬼,你放心大膽洗。”
“什麽都不用怕。”
“你看我都說了,我是編了故事嚇你的,可你還是不敢,這能怪我嗎?”
“還是你膽子太小了。”
程樂樂看著喬陌南一副欠扁的笑容,氣鼓鼓的說道:“洗就洗,好像我怕了你似的。”
“要是真有鬼誰怕誰還不一定呢,你也別想再用鬼故事嚇唬我。”
“明天我照樣不會給您做法,餓死你!”
“我就不信你不給王助理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程樂樂氣鼓鼓的說完,拿著幾支蠟燭和手電筒便進了浴室,並且砰的一聲把門甩上了。
喬陌南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這丫頭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跟誰學的脾氣陰晴不定的。
她當真就這麽討厭他嗎?
浴室內,程樂樂害怕渾身冰涼,隻見她拿著手電筒四處照了照,燈光晃的很快,一邊害怕屋裏黑漆漆,一邊又害怕自己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剛剛進去幾秒她就想衝出去,但是她心裏一直勸說自己,要克服自己的恐懼。
沒有鬼!
沒有鬼!
沒有鬼!
全都是他編出來嚇唬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往他懷裏鑽。
程樂樂你不能上他的當,不能跟著他的節奏走,更不能掉進他的圈套。
安安此時不知道在經曆著什麽,他也許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等你。
你要快點想辦法離開才行,不能在這裏和那個男人談情說愛。
更加不可能真的在這裏陪他過半年的二人世界。
所以,你不能怕,你要克服自己的恐懼,這世上根本沒有鬼。
心裏覺得害怕,隻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程樂樂不斷給自己加油鼓勁,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害怕。
隻見她鼓起勇氣點亮了幾根蠟燭,浴室內瞬間明亮起來,她也不像剛剛那麽害怕了。
程樂樂動作迅速的脫去身上的衣服,快速的洗著。
喬陌南聽著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樂樂,要我進去陪你嗎?”
“要不然你把門打開,我保證閉上眼睛不看你。”
裏麵沒有聲響,隻有流水的聲音,喬陌南越來越不放心,這丫頭該不會嚇暈過去了吧?
隻見他放下手中的書,支撐著床板慢慢坐了起來,然後是用手板著自己的雙手慢慢下地。
不過他剛剛下地,隻聽房門哢噠一聲,程樂樂便從浴室走了出來。
喬陌南愣了一下,開口問道:“你喜好了,挺快的。”
“恩!”
程樂樂看著他用手扶著掛吊瓶的杆子艱難的站在地上,想要上前扶他,但是卻努力控製了自己的行為。
反而聲音平淡的說了一句:“我回房睡了。”
“你……你要回房睡?”
“你不害怕了?”喬陌南詫異的瞪大眼睛,她剛剛的害怕可不是裝出來的,明明害怕的差點哭出來,現在這是怎麽了?
“明知道是假的,有什麽好怕的。”
語畢,程樂樂抱著幾根蠟燭,拿著一個手電便開門出去了,其實卻害怕的渾身打顫。
喬陌南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陰,呆呆的站著。
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又開始無視他了?
難道是他給她將鬼故事,惹她生氣了?
可是就算賭氣,也不用非在這個時候,她明明就很害怕。
喬陌南的心裏一陣失落和說不上來的難受,她真的就那麽恨他嗎?
那麽厭惡他嗎?
她應該看得出來,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想要討好她、接近她罷了。
可她依然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
寧願自己躲在房間裏被嚇死,也不願和他在一起,這真的讓喬陌南有種濃濃的挫敗感。
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隻要他堅持,她總有一天會重新接受他的。
隻見喬陌南伸手扶著吊瓶杆一步一步的在房間裏挪著,既然她不想留在這個房間,那他就追到隔壁房間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