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爐焙雞
第99章 99.爐焙雞
吳立剛沒有異議,因為他知道自家的媳婦腦子裡面有很多奇妙的想法,跟平常人不一樣,而且到目前為止,事實證明想法都是正確的。
兩人一琢磨,就把後面幾天的工作一一安排好。
就這樣過了一天,吳立剛就在顧桃溪讚歎的眼神中,把雞籠拿到了院子里,等到男人把最後的抽拉門給裝上去,顧桃溪連忙將四隻小雞給塞了進去,整夜都放在馬棚里。
接下來就是豬圈了。
兩人在第三天先是去了一趟百味坊,把食材給送了過去,處理了一些問題,再指導了一下阿木如何做挂面。
發現沒有什麼大問題,兩人就回來了。顧桃溪還把這些天賺的銀錢給拿了回來,比前些日子要少些,約莫在三四百文左右。
本來顧桃溪是想著用青磚壘豬圈,但是吳立剛阻止了。青磚壘豬圈那是蠢人的做法,不但成本高,而且操作起來又麻煩。想要做一個結實的豬圈,一面青磚根本不夠。
吳立剛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用行動告訴了顧桃溪,有更好的法子能夠壘豬圈。整整一天,男人都推著狗頭車在河邊與家中往返,一車一車的往回搬運著方方正正的石頭。
看到這裡,顧桃溪不禁為自己之前敗家的想法有些臉紅,於是她就在家門邊上撿了好些個零碎的小石頭,準備用來填縫隙。
鄉親們看到吳立剛用狗頭車推著半人高的石塊,都是一陣唏噓,有些羨慕又有些不可思議。
狗頭車在堅硬的泥地上都留下了深深的車轍,可想而知這一車石頭有多重。但是看吳立剛面不改色的模樣,似乎還留有餘力。
在村裡,這麼猛的漢子可不多見啊!吳立剛早就把棉服給脫了下來,只穿了件短衫,推車時候身上肌肉緊繃,線條明顯,只是往前一提,小車就動了起來。
顧桃溪看到男人渾身汗濕的模樣,心中有些心疼。就算是陌生人,在一起生活了半年時光,也能有感情,更何況是夫妻呢?雖然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於是顧桃溪琢磨著中午燒些什麼好吃的給男人補一補。
等到男人推回家上午最後一趟石頭的時候,顧桃溪已經燒好的熱水,趕緊讓男人把衣服拿下來換洗,自己則是在一旁思考中午做些什麼呢?
這個時代材料並不多,選擇更不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顧桃溪現在也有些頭疼。她只能盡自己的努力,把食材做出最好的味道。
想到這裡,她一路小跑,取了一百文的銀錢,去胡大爺家裡換了一隻兩斤多重的肥母雞。
她準備做一隻爐焙雞。
這個土法子做出來的雞味道鮮美,而且極入味。
顧桃溪選的是一隻長了兩年多的母雞,這時候的母雞正是壯年,肉質鮮美。
乾淨利落的把母雞抹了脖子,拔毛處理乾淨之後,顧桃溪發現母雞又白又嫩,肉多肥美。
又是一隻好雞!
把白白嫩.嫩的去了毛的雞用水煮到八分熟,顧桃溪把雞撈出小心的去掉骨頭切塊。
這裡最是麻煩,去骨耗費時間也多,吳立剛看顧桃溪估計還要忙活一段時間,乾脆在院子里又開始做起了木工活。
把雞塊放在鍋里熬油略炒,用蓋子蓋好,放在一邊。
再起一鍋,取相同分量的黃酒、醋、醬油混在一起,燒的極熱,加上自製調料還有少許的鹽,澆到雞塊上,中火慢烹,此時香味逐漸飄出,勾人胃口。
汁水幹了之後再澆,反覆幾次,雞就會變得極酥極干,顏色也逐漸加深,看起來鮮香美味。
最後起鍋,大功告成。
接著顧桃溪切了些豬肚,加上辣椒調料,熱鍋倒油爆香。
最後又煎了幾個肉沫雞蛋餅。她早就摸清了男人的喜好,不但挑,而且有些重口味。
選了些鮮香的野豬肉,急刀剁成肉末,打四個雞蛋和麵粉混在一起,倒入鍋中。
顧桃溪慢慢的將麵糊用鍋鏟推開,推的越薄越好。此時吳立剛聞到香味,很自覺的就進了灶房。
看到自家媳婦正在灶上煎餅,許是有些熱的原因,顧桃溪額頭上滲出一些薄汗,臉蛋紅撲撲,眼神亮閃閃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鍋里煎餅的火候。
看著灶上另外幾個菜,吳立剛眼眸波動了一番,隨即坐在灶膛前用火鉗往裡送柴火。
男人默不作聲的就幫顧桃溪燒起了火,她連忙說道,「不用,你去堂屋等會,飯一會就好得!」
吳立剛抬頭看了一眼她,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往裡添柴。顧桃溪見狀,連忙把鍋里的餅翻了個面,「你慢點兒,火大了,餅要糊了。」
剛剛伸進灶膛的兩根柴被吳立剛迅速抽出來,然後手上動作有些遲疑,偷偷瞥了一眼顧桃溪。
知道男人此時正在擔心自己是不是闖了禍,顧桃溪也不說話,只是抿著嘴偷笑。
手上卻沒停,最後一點麵糊被她倒了進去,此時正在用鍋鏟推開。
兩人都不說話,也沒人打算開口。坐在充滿美食香味的灶房中,溫暖又略帶溫馨,顧桃溪只覺得此時心中平和,即使沉默不言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一人在灶上,一人在灶下,兩人合力很快就把午飯弄好了。
「飯好得了,趕快洗手上桌,傻坐著幹啥呢。」
顧桃溪連聲催促,此時吳立剛眼神在顧桃溪身上發愣,聽到媳婦的聲音,男人連忙把手上的火鉗丟下來,擦乾洗凈兩手,端正的在桌邊坐好。
「今天給你做了爐焙雞,嘗嘗味道怎麼樣。」
見到吳立剛的模樣,顧桃溪只覺得這男人煞是可愛,一本正經的等著她投喂。於是把桌上的菜往吳立剛那邊推了推。
男人拿起筷子,先是給顧桃溪夾了一塊,然後才夾一塊送到自己的嘴裡。
顧桃溪看到男人的動作也不以為意,她已經習慣男人先給她的碗里夾上一塊。
此時看到男人夾了一塊爐焙雞,吃進了嘴巴,才挑了挑眉問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