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還能又力氣喊?
顧瑾夕走到托比身邊,蹲下來查看托比的情況。
托比腿上扎著一個麻醉針。
顧瑾夕愕然,剛要給管家打電話,嘴巴忽然被捂住。
「唔唔唔!」顧瑾夕大驚,用力掙扎,對方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扼住她的脖子。
「拖進車裡,快!」
來人都帶著黑色頭罩,根本看不見面孔。
幾個人迅速將人和狗都拖進車裡,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在一個小樹林停下,顧瑾夕和狗狗都被托下車。
顧瑾夕被按在地上,嘴巴封著膠條。
她眼中帶著恐怖,不知道這幫人要幹什麼。
兩個戴著黑色頭套的男人將一包白色粉末倒進一杯奶茶里,晃了晃,然後走到托比面前。
「掰開它的嘴。」男人命令道。
另外兩個男人立馬掰開托比的嘴。
托比中了麻藥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顧瑾夕奮力掙扎:「唔唔唔!」
他們給托比喝的什麼?快住手!
一個男人臉上帶著戾氣,伸手就要打她。
「住手!」為首的男人說,「忘了僱主怎麼說了嗎,不能傷她。」
顧瑾夕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不傷她?那他們想幹什麼?僱主又是誰?
灌完藥物,男人靜靜看著躺在地上的托比。
托比很快開始抽搐,越來越厲害,像是被什麼附體了一樣,眼睛直往上翻,可很快就開始口吐白沫!
托比!顧瑾夕駭然,眼中帶著驚恐之色,憤怒的掙扎,這群混蛋給托比喝了什麼。
「給她一針!」為首的男人冰冷的說。
顧瑾夕還來不及反抗,冰涼的針頭便扎進了她的胳膊。
很快,顧瑾夕便軟軟的倒了下去,只覺得渾身無力,昏昏欲睡,手腳麻木的彷彿不是自己的。
「把膠條撕了。」
「她喊人怎麼辦?」手下遲疑道。
「她還能有力氣喊?」為首的男人說。
顧瑾夕嘴上的膠條被撕開,疼的像被粘掉了一層皮。
她強撐著意志,吃力的問:「你……你們是誰?為誰……辦事?」
舌頭麻的有些不聽使喚。
男人們鬨笑:「你不會死,我們只是給你打了針麻醉劑,不用感謝我們,我們的名字叫雷鋒!」
為首的男人冷聲道:「別鬧了,快點做完趕緊走。」
「是。」一個男人提著匕首朝托比走去,高高舉起,利刃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男人朝托比的肚子上狠狠扎去。
「不!」顧瑾夕歇斯底里的叫道,聲音卻微弱而沙啞,喉嚨的肌肉也開始麻痹。
顧瑾夕兩眼血紅,一瞬不瞬的盯著托比。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對一隻狗下那麼狠的手。
男人拔出匕首,擦了擦刀柄上的指紋,塞到顧瑾夕手裡,然後將奶茶塞到她另一隻手裡。
顧瑾夕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做完這一切,然後開著車呼嘯而去。
她心急如焚的望著漸漸沒了動靜的托比,意識漸漸模糊。
……
渴,好渴,嗓子都快燒起來一樣,身體沉得動也不能動。
顧瑾夕費力的睜開眼睛,光線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道。
顧瑾夕轉頭,身邊坐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小護士。
白色的房間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她這是……在醫院?
顧瑾夕忽然想起托比,焦急的想要坐起來,可是渾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一樣。
「哦,你快別亂動,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去,你現在只是恢復了意識。」小護士說。
「托比呢?」顧瑾夕艱難的問,臉上滿是擔憂,「是誰……送過我過來的?」
一說到這個小護士立馬想到了什麼,急道:「啊啊啊,我忘記告訴他了,他說了等你醒了要第一時間喊他的!」
小護士風一樣的跑了。
沒過多久,沉穩而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一張英俊不凡的臉出現在門口,顧瑾夕心狠狠一緊。
送她來的人就是蕭景晟?
顧瑾夕不由握緊手指。
蕭景晟對托比的感情很深,他看到渾身是血的托比不知道該有多悲傷憤怒。
「蕭景晟,」顧瑾夕聲音沙啞到,「托比的情況怎麼樣?」
蕭景晟黑眸緊緊凝視著她,臉上看不出喜怒。
艾琳站出來,憤怒道:「顧瑾夕,就算托比傷過你,你也不用非要殺了他吧,你不喜歡它可以不用跟它玩,為什麼下那麼狠的毒手!」
什麼?顧瑾夕怔怔的看著艾琳,她說什麼?怎麼成了她對托比下的毒手了?
顧瑾夕只覺得胸口充斥著一團鬱火,沉聲道:「艾琳,你這麼誣衊我不覺得可笑嗎?我也是受害者!」
艾琳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嘲諷道;「你是受害者?你是怕蕭景晟責怪你吧,所以才給自己也打了一針偽裝成受害者。匕首和杯子上只有你的指紋,不是你乾的是誰幹的?」
顧瑾夕恍然大悟,冷冷看向艾琳:「原來是你。」
艾琳冷笑:「你想說什麼?想說我雇兇殺人?騙不過去就開始胡亂咬人了嗎?」
「夠了!」蕭景晟打斷她們,臉色陰沉的可怕,「顧瑾夕,你真讓我失望。」
顧瑾夕怔住,像被子彈射穿了心臟一樣定定的望著蕭景晟,心口一陣陣刺痛。
「你也認為是我做的?」顧瑾夕聲音有些顫抖。
蕭景晟冷冽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我本來打算這周就把托比送回英國的,你難道就不能再多忍兩天?」
顧瑾夕愣愣的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清楚,可是連成一句話她怎麼就聽不懂呢。
他就那麼肯定是她乾的?難道艾琳的計謀就那麼天衣無縫,連他也查不出破綻?
顧瑾夕像墜入了冰窖,只覺得渾身發冷。
她緊緊握著拳頭,努力調整呼吸,沉聲道:「我一定會查出兇手的!」
「不要再鬧了,」蕭景晟眸色幽暗的說,「我不會懲罰你,你有權利處置蕭家的任何東西,這件事到此為止。」
顧瑾夕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景晟。
他說不會懲罰她,只因為她是蕭家的女主人,可以處置任何東西,包括那條狗,並不是因為她是無辜的。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要他現在的寬容大度。
蕭景晟轉身離開,艾琳得意的像一隻鬥勝的孔雀,跟著蕭景晟驕傲的離去。顧瑾夕握緊手掌,緊緊閉上眼睛,收斂起眼中的憤怒,艾琳,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