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誰敢動我女人
「砰」得一聲。
巨大的槍聲震得人耳膜發顫。
顧瑾夕身子跟著顫了一下,預想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她驚訝的睜開眼睛。
只見站在她面前,原本用槍指著她腦袋的保鏢,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血在他腦袋下面蔓延開來。
顧瑾夕嚇得臉都白了。
「誰敢動我女人?」冰冷而充滿霸氣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顧瑾夕猛然抬頭。
只見蕭景晟逆著光,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他步伐穩健,優雅,不怒自威,渾身散發著冰冷強大的氣場。
整個空間的氣壓都因他的到來而變得低沉、緊張。
顧瑾夕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如天神般英俊絕倫的臉,微微紅了眼眶。
蕭景晟緊抿著唇,黑眸深邃,眸底涌動著風暴。
偏白的燈光下,他稜角分明的五官更加立體,冷俊。
蕭景晟走到顧瑾夕面前,無視他人的目光,抓住顧瑾夕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冷冽,矜貴,霸道,囂張。
馮慧珍怒道:「蕭景晟,你什麼意思?老爺子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阮銘鈺忍不住道:「嫂子,你發怒可以,不要逮住誰就咬吧!」
「你!」馮慧珍沒想到平時從來不愛摻和的阮銘鈺也會如此針鋒相對。
姚舒婷連忙假惺惺的勸架:「哎呀,都別吵了,今天是景晟的生日,給他個面子,大家和氣生財嘛。」
馮慧珍譏諷道:「生日?虧我們還為他準備了生日舞會,他倒好,只顧著跟這個狐狸精膩在一起,眼裡哪兒還有蕭家!」
這話又刺中了老爺子的逆鱗,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蕭景晟冷笑道:「你們所謂的給我過生日,就是偷偷殺了我妻子?」
「砰」得一聲,老爺子狠狠用拐杖敲了下地面,怒道:「混賬東西,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蕭景晟不緊不慢道:「既然知道是我乾的就應該沖著我來!」
一老一少,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沒有要退讓一步的意思。
空氣里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會將所有人炸的粉身碎骨。
馮慧珍還嫌火不夠旺,火上澆油道:「蕭景晟,你難道要為了這個女人與蕭家為敵?」
她這話問的實在陰險。
如果蕭景晟回答是,那麼就徹底得罪老爺子。
如果回答不是,那麼就等於放棄了顧瑾夕。
蕭老爺子也一瞬不瞬的盯著蕭景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等著蕭景晟的答案。
蕭景晟握著顧瑾夕的手微微用力,眸光一凜,正要說話。
顧瑾夕忽然沉聲道:「馮女士,你錯了。」
「什麼?」馮慧珍冷冷瞥向她。
顧瑾夕緩緩道:「蕭景晟保護我是因為我是他妻子,是蕭家的人,未來我生的孩子也是蕭家的血脈,何來與蕭家作對一說?」
「你……」馮慧珍被說的啞口無言,強詞奪理道,「誰認你是蕭家人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顧瑾夕莞爾一笑,不再回答她。
是不是蕭家的人,她馮慧珍說了也不算,她沒必要跟她做無畏的爭執。
蕭雄站出來冷冷道:「景晟,你別忘了她是誰的女兒,等她知道一切,你覺得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顧瑾夕明顯感覺到蕭景晟身體微微一僵,握著她的手掌不覺用力。
顧瑾夕微微蹙眉,什麼叫「等她知道一切」,她母親和蕭家到底什麼關係?
蕭景晟握緊顧瑾夕的手,冷冷道:「不牢你們費心!我們走。」
他拉著顧瑾夕就走,全然不顧老爺子有沒有準允。
「爸,你看他……」馮慧珍還想說什麼,卻被老爺子冷冽的眼神生生止住。
蕭景晟進來之前就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他的眼神冷酷、偏執、瘋狂、狠絕,沒有一絲猶豫。
沒有人能阻止他帶走顧瑾夕,連蕭老爺子都不能。
顧瑾夕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們,如芒刺在背。
……
顧瑾夕跟著蕭景晟走出醫院。
一路上,蕭景晟沉默的像座冰山。
顧瑾夕好幾次想開口,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來。
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他們面前。
蕭景晟握住門把。
顧瑾夕等著他上車。
蕭景晟卻突然停下了動作。
「怎麼了?啊……」顧瑾夕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蕭景晟推在車門上,一隻手卡住她的喉嚨。
蕭景晟目光陰狠的盯著他,黑眸凝聚著風暴。
他咬牙切齒道:「顧瑾夕,你騙我!」
她說去給他買禮物,結果她卻偷偷見了蕭澤!
還說不喜歡蕭澤?
眼睛那麼紅明明就是為蕭澤哭過!
他瘋狂的嫉妒著,嫉妒的快要瘋了!
顧瑾夕感覺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小巧的五官緊皺在一起:「蕭景晟,你聽我解釋。」
蕭景晟危險的眯起眼睛。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顧瑾夕痛苦的掙扎,艱難道:「你快……掐死我了……」
蕭景晟驀地清醒過來,忙鬆開了手。
「咳咳咳……」顧瑾夕一陣劇烈的咳嗽,大口大口喘息。
蕭景晟冷著臉,盯著她脖子上的傷,怒火幾乎要噴湧出來。
她不但去見了蕭澤,還把自己弄傷了!
該死的!他真想弄死她!
他手臂上青筋突起,眸光嗜血的盯著她,眼中翻湧著濃烈的情緒,冷酷、殘忍、懷疑、憤怒……
那樣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撕碎,讓顧瑾夕覺得膽寒。
果然如預想的,他雷霆大怒,絕不會放過她。
顧瑾夕嚇得轉身就跑。
「Shit!」蕭景晟冷呵一聲,「給我截住她!」
顧瑾夕一口氣跑上天橋,蕭景晟腿長,很快追了上來,另一邊,保鏢也圍了過來。
兩邊都被堵死,橋下是疾馳而過密密麻麻的車輛,顧瑾夕退無可退。
「別過來!」顧瑾夕退到欄杆處,臉色蒼白。
她一腳跨過欄杆。
蕭景晟驚得臉都綠了,天橋有三層樓那麼高,掉下去的話,不摔死也會被車壓死。他目光死死盯著她握著欄杆的手,生怕她一個不小心鬆了手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