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就算死也要離開
「蕭景晟,你知不知道我姐姐自殺了?」
蕭景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冷淡的問:「我讓她自殺的?」
顧瑾夕一怔,她沒有想到蕭景晟的反應會這麼冷淡,簡直就是無情。
顧瑾夕有些激動的說:「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提到孩子兩個字,蕭景晟眼睛微微眯了眯,目光從她臉上一寸寸移到她的小腹上,眸色幽暗,彷彿千年的冰潭。
她那麼擔心別人的孩子,為什麼能對自己的孩子那麼殘忍決絕。
蕭景晟渾身的氣息更冷了幾分,原本剛看見她時的那一點點憐惜也蕩然無存。
顧瑾夕順著蕭景晟的目光,明白他在看什麼的時候,呼吸一滯,臉色微微蒼白。
無邊的苦澀蔓延開來,就像吃了一嘴的黃蓮。
她沉痛的閉上眼睛,祈求的說:「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什麼,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你可不可以去陪陪她?」
蕭景晟啟唇,涼薄道:「如果因為這個就自殺,那我以後還會接觸更多的女人,她是不是天天要上吊自殺來一遍?」
蕭景晟說的沒錯,他是華亞集團的總裁,會接觸到各色各樣的男人女人。
更何況,他這樣優秀的男人,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會有無數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
車子在蕭景晟的別墅前停下。
「下車。」蕭景晟命令。
顧瑾夕看著眼前美的彷彿宮殿一樣的別墅,眼神暗了暗,卻沒有動:「蕭景晟,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說呢?」蕭景晟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慾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顧瑾夕扣著門框,抵抗道:「我不去!」
她因為用力而漲紅了小臉,一雙倔強的眼睛倒影著夜晚的星空美麗而璀璨。
蕭景晟眸色一冷,抓住她就把她扛了起來。
「啊!」顧瑾夕一聲驚呼,只覺得天旋地轉。
「蕭景晟,你最好放我下來,不然我就報警了!啊~」
蕭景晟冷嗤,故意顛了她一下,顧瑾夕只覺得頭昏眼花胃酸都快被他顛出來了。
蕭景晟直接上了樓,進到卧室以後直接將她往沙發上一丟。
顧瑾夕直覺得五臟六腑都被他丟出來了,眼前一陣陣金星。
「去洗澡。」蕭景晟命令。
「不去!」顧瑾夕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蕭景晟怒極反笑:「看來你是想讓我幫你洗。」
說著他就去抱她。
顧瑾夕嚇得小臉兒都白了:「別別別,我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就好。」
蕭景晟雙手抱在胸前,幽幽的看著她。
顧瑾夕訕訕的起身,朝浴室走去。
她關上門,咔嗒一聲落了鎖。
蕭景晟在心裡冷笑,以為反鎖就能擋住他了?她知不知道這是誰家?他這個主人會沒有鑰匙?
顧瑾夕把花灑開到最大,嘩啦啦的聲音頓時淹沒了一切。
她環顧四周,有個窗戶,可惜沒有繩子。
顧瑾夕看了一下,二樓,不算太高,而且旁邊有個下水管道。
她擼起袖子,確定沒有人看到,躡手躡腳的爬了出去。
與此同時,安保人員看著監控上的畫面,連忙撥打了蕭景晟的電話。
蕭景晟臉色一寸寸黑了下去。
下水管道很滑,上面偶爾有突出的地方,不小心就會劃到手。
雖然顧瑾夕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在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掌。
「嘶~」
顧瑾夕按著手掌,單腿跪在地上疼得直咬牙。
她一抬頭,眼前募得多出一雙鋥亮的皮鞋,顧瑾夕心裡咯噔一下。
她的目光順著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往上,男人修長的腿,筆直而挺拔。
最後,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呈現在眼前,只是臉上譏誚而冰冷的笑意讓她不寒而慄。
「蕭……蕭景晟。」顧瑾夕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蕭景晟挺拔的站在月色中,月光從他頭頂照射下來,讓人看不清表情,彷彿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銀光,猶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強大而冷漠。
她就那麼想逃離他?
如果她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每次都對她心軟,她就大錯特錯了!
蕭景晟抿著唇,臉色陰沉的可怕,目光如鷹隼般陰鷙的盯著她。
她真的惹怒他了。
顧瑾夕有些無措,現在的蕭景晟已經不是以前的蕭景晟。
他是世界第一集團的總裁,是全世界最有錢的男人。
他動動手指就能掀起全世界的金融風暴。
他要她死,她便活不過今晚。
他捏死她,比捏死一直螞蟻還容易。
是她的背叛讓他更冷漠,更殘酷,也因此更強大。
他們之間,橫著他們未出世的寶貝。
他曾經那麼期盼這個小傢伙來到世上,是她親手將他的希望扼殺。
他恨她,恨不得將她撕碎。
「喜歡這麼玩?」蕭景晟低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毫無起伏,讓人聽不出喜怒。
「來人,帶顧小姐上樓頂。」蕭景晟毫無感情的說。
顧瑾夕心裡咯噔一下,濃濃的不安朝她襲來。
蕭景晟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因為他再也不會相信她。
他曾對她百分之百的信任,得到的是她絕情的背叛。
她不僅扼殺了他們的愛情,更扼殺了他的孩子。
曾經,他有多愛她,現在他就有多恨她!
……
顧瑾夕被保鏢帶到樓頂。
烈烈的冷風幾乎要把人吹跑。
顧瑾夕站在樓台邊上,被蕭景晟綁著雙手,兩個保鏢站在她的兩邊,隨時等候蕭景晟的命令。
蕭景晟坐在真皮座椅上,旁邊放著一個水晶圓桌,一排保鏢站在他的身後,管家手裡拿著紅酒,隨時準備為他斟酒。
英俊如他,冷酷如他,這個如天神般強大,又如惡魔般殘忍的男人,優雅的端著高腳杯,微微眯著眼睛凝視著她。
此時此刻,顧瑾夕覺得他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彷彿她和他的曾經只是一場夢。
難道前幾天偶爾表現出來的柔情真的只是玩弄而已?
蕭景晟凝視了良久,淡淡勾唇,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傾倒眾生,卻也冰冷徹骨。「你不是想逃嗎?」他勾著唇,邪魅的看著她,「從這裡跳下去,你就可以走,要麼,乖乖給我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