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也有今天
蕭澤得意洋洋的說:「現在你走不了了吧。」
「你欠揍!」顧瑾夕握起拳頭朝著他的鼻子就揍了過去。
蕭澤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慘叫一聲,捂著鼻子眼淚汪汪的怒視著她:「你這個野蠻的女人!」
顧瑾夕懶得跟他糾纏,起身就走。
蕭澤氣的咬牙切齒,面對他這麼英俊瀟洒的男人還能軟硬不吃的女人她絕對是第一個!
「喂!做我女朋友吧,」他追到她前面,倒退著走著道:「你跟了我總比在裡面做小姐強吧?」
小姐?顧瑾夕停下腳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小姐?」
蕭澤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你別裝純了,在那裡面做的能有幾個乾淨的!」
顧瑾夕氣的臉色鐵青,握拳又要打他。
蕭澤嚇得趕緊捂臉。
顧瑾夕抬腳一腳踹在他腿上。
「啊……」蕭澤疼的直冒冷汗,「你……」
顧瑾夕冷冷瞪他一眼,邁著瀟洒的步子大步離開。
蕭澤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卻疼的動也不能動。
……
張家,張志明鼻青臉腫的回到家。
張雅馨正坐在床上看電視,見張志明一副挨揍的狼狽樣,好奇的問:「哇塞,誰把我們張家小少爺給揍了,你早上不是帶了十來個保鏢過去的嗎?」
正因為他是帶了十來個專業保鏢去的,才更咽不下這口氣。
張志明齜著嘴:「姐你能不能小聲點,把爸媽吵醒了又得鬧得雞犬不寧。」
張雅馨不屑的切了一聲:「自己闖了禍還賴別人。」
張志明氣憤的往沙發上一坐:「要不是今天冒出來個多管閑事的女人,老子怎麼可能受這種窩囊氣。」
張雅馨實際上很是維護弟弟,看著弟弟被打的鼻青臉腫,她也有點火大。
「哪個女人?你有你搞不定的?」張雅馨一邊好奇一邊憤憤的問。
張志明越想越覺得窩囊:「別提了,就是個酒吧里端盤子的。」
「什麼?酒吧端盤子的小姐都騎到你頭上了?」張雅馨重重的放下水杯。
張志明眼前一亮:「姐,要不你替我教訓教訓那小丫頭,我個老爺們出手對付一小姑娘多丟面子啊。」
張雅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要臉啊。」
張志明晃了晃她的胳膊:「姐最好了。」
「好,姐明天替你出這口氣。」
……
第二天晚上,張雅馨帶著幾個玩的比較好的姐妹,還有張志明和他的幾個好哥們一起去了魅。
他們還是挑的那天的那個包間。
張志明上來就點名要「阿瑾」負責她們這個包間。
孫倩聽說張志明又來了,嚇得臉色煞白:「阿瑾,張志明一定是來報復我們的,怎麼辦啊?」
顧瑾夕早預料到事情沒那麼簡單結束,她拍了怕孫倩:「別擔心,你負責別的包間吧。」
張雅馨和眾姐妹們一邊聊天一邊等著那個叫阿瑾的來。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顧瑾夕端著果盤進來。
張志明眼前一亮,拍了拍張雅馨道:「姐,來了。」
她微低著頭,穿著酒吧服務員的制服,小心的將果盤放在茶几上,禮貌道:「請慢用。」
張雅馨本來連看都沒仔細看顧瑾夕,驕傲的拿餘光掃著她。
聽到聲音,張雅馨不由一愣,睜大眼睛仔細盯著顧瑾夕。
發現她是誰后,張雅馨震驚道:「是你?!」
顧瑾夕也才發現,坐在沙發上的艷麗奪目的女孩竟然是張雅馨。
張志明好奇的問:「姐,你認識她?」
張雅馨看著顧瑾夕,忽然大笑了起來:「顧瑾夕,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顧瑾夕?張志明隱約覺得這個名字好像聽過。
張雅馨輕蔑道:「我說怎麼看不見你了,原來你跑到這裡當小姐了。」
顧瑾夕不由收緊手掌,不免覺得有些難堪。
原來張志明是張雅馨的弟弟,是顧欣語的表弟,所以理論上來說,說張志明是蕭景晟的小舅子也沒錯。
顧瑾夕沒有回答張雅馨,送完果盤轉身就要走。
「慢著!」張雅馨怎麼可能放過奚落她的機會。
看到顧瑾夕那麼落魄,張雅馨更加驕傲的像個孔雀。
「給我倒一杯酒。」張雅馨傲慢的說。
顧瑾夕停下腳步,頓了頓,轉身,沉默的走到茶几面前。
她拿起酒瓶,給張雅馨添了些酒。
張雅馨凝視著顧瑾夕。
才半年不到,顧瑾夕好像比以前出落的更漂亮了,更多了女人的嫵媚動人,目光卻依然乾淨清純。
一股嫉妒從心底冒了上來,張雅馨握著高腳杯的手不由收緊,怒道:「停,你會不會倒酒,倒這麼多,你當我是牛嗎!」
顧瑾夕拿著酒瓶停在原地,清亮的眸子沉靜的看著張雅馨,就像在看一場笑話。
張雅馨被她淡然的態度激怒,拿起酒杯就朝顧瑾夕潑了過去。
嘩啦一下,濕噠噠的液體順著顧瑾夕的頭髮一直鑽到她的衣服里,透心的冰涼。
顧瑾夕握緊手指,想著葉經理的警告,強壓下怒火,眸光微冷的掃了張雅馨一眼。
張雅馨微微一怔,有點被顧瑾夕那個眼神震道,但是一想顧瑾夕現在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服務員,底氣頓時又足了起來。
張雅馨頤指氣使的睥睨著顧瑾夕,指了指自己的高跟鞋:「你把我的鞋子弄髒了,給我擦乾淨!」
張志明得瑟的看著顧瑾夕。
顧瑾夕沉默著,沒有動。
張雅馨火了:「怎麼,還委屈了你了,沒讓你舔已經是對你開恩了!」
顧瑾夕抬眸,眼中帶著冰冷的火光。
張雅馨譏笑道:「顧瑾夕,你說蕭景晟要是知道你成了給錢就能上的小姐,你說他會不會覺得噁心?」
顧瑾夕身體一震,彷彿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冷水,剛剛的倔強和驕傲全都消失不見了。
她不想蕭景晟知道她在酒吧當服務員。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
她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他最後看她時,眼中濃烈得彷彿要將她化成灰燼的憤怒直到現在還刺得她心如刀割。她殺了他的孩子,他恨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