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把卡甩在她臉上
她站在距離華亞大樓不遠的雲鶴大廈第十樓的走廊里,手拿望遠鏡,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華亞五樓餐廳里發生的一幕:「夕夕好可憐,晟晟怎麼能給老婆吃剩菜剩飯。」
管家趙伯默默接過望遠鏡:「夫人說的是。」
阮銘鈺摘下白色手套:「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我覺得夕夕美是美,可還是需要打造下才能讓她的光輝更絢爛奪目是不是?晟晟才會更心動。」
趙伯保持沉默,問題的關鍵是他們兩人現在誰對誰都不心動,您沒來之前兩人還大吵了一架。
而且顧二小姐再怎麼打扮,氣質上都輸給顧大小姐一截,蕭總狩獵了那麼就,可么可能輕易放棄顧欣語這個獵物呢?外表只是問題的一部分。
食堂里,蕭景晟咬牙切齒的瞪了顧瑾夕一眼!跟廚師說了聲,廚師趕緊又給顧瑾夕炒了幾個菜,蕭景晟鄙夷的說:「下次要丟人回家丟去!」轉身就走了。
氣的顧瑾夕只有撓牆的份兒。
可工作還是要做,顧瑾夕犧牲了午休時間,邊喝咖啡邊噼里啪啦的敲打著鍵盤,任務書一定要在下班前趕出來,明早校對一下,下午開會討論,後天修改審核好了趕緊送過去,時間好趕啊。王麗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看著忙碌著的顧瑾夕,真是小看她了,本以為她只是個花痴的天然呆,這種柔弱沒有立場的小角色最容易讓人忽略,也只是在夾縫中苟且生存,卻不想她其實還是有閃光點的,原
來是塊璞玉。
顧瑾夕的學習能力很好,又吃得了苦,呆板無聊懦弱膽小的外表下誰都不知道藏著怎樣的靈魂,她真的有很多待人發掘的優點和讓人感興趣的地方。
本部的人讓王麗每天彙報顧瑾夕的情況,所以她才額外關注了她,這只是她個人的感受該不該彙報給組織呢?王麗嫵媚的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自從這個小丫頭來了之後,蕭景晟都快把別的女人忘了,她這個曾經的總裁身邊的紅人也被忘到犄角旮旯里了,真是讓人糾結呢,不知道上面到底打算這麼安置這位顧
小姐呢?
第二天高層會議上,顧瑾夕的投標書被批評的一文不值,她坐在會議室最後排角落的位置,兩眼流著寬麵條,昨晚的心血啊,幾乎全部被否了,嗚嗚嗚。
最終方案定了下來,很多地方都要修改,顧瑾夕看著密密麻麻的會議要點和修改摘要,頭疼,她可不可以裝病?
又忙活了一晚上,顧瑾夕終於按時把投標書送到了縱店招標部,這下可以喘口氣了。
「人群中哭著,你只想變成透明的顏色,你再也不會痛或心動了……」
電話鈴聲想起,顧瑾夕看了下,是蕭景晟別墅的固話,按下接聽鍵:「喂?」
「夕夕啊,晚上有沒有空啊,陪我出去逛逛吧。」蕭夫人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厄……」顧瑾夕頓住了,蕭夫人真熱情啊,好難拒絕。
「走吧走吧,我已經給你們領導請過假了,我現在在華亞大樓樓下。」
顧瑾夕汗了,蕭夫人真是雷厲風行啊,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阮銘鈺帶著顧瑾夕來到一家裝修極其奢華的美容美髮店。
這家店顧瑾夕好像有聽鄒悅悅說過,什麼皇家貴族御用,來消費的不是市長夫人以上等級的就是世界福布斯排行榜榜上有名的,消費水平可想而知。
阮銘鈺說:「老闆,請你們特技設計師給我兒媳婦把頭髮弄弄,」她很女王范兒的往沙發上一坐,「全用最好的,明白?」
顧瑾夕囧了,兒媳婦……
老闆也囧了,阮銘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兒媳婦?汗一個!
顧瑾夕想拒絕,很貴得吧:「那個……」
阮銘鈺看著時尚雜誌頭也不抬的說:「喊媽!」
顧瑾夕囧了,喊……喊媽?怎麼可能!她像只啞了的炮,蔫了!
阮銘鈺只用了兩個字就把顧瑾夕所有的話都壓下去了,顧瑾夕默默流淚,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啊。做完頭髮和保養,顧瑾夕直接從村花升級為豪門名媛,本來就白皙細膩的皮膚更顯得完美無瑕,經過修剪打理的柔順長發將她美麗的臉龐襯托得更加清純動人,阮銘鈺滿意的點頭,怪不得蕭景晟那麼愛不
釋手,這樣的水靈的女子哪個男人會不心動?
但是,越美麗的東西越容易成為眾矢之的,這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走吧。」阮銘鈺說。
「去……去哪?」顧瑾夕局促的問,剛才刷卡的時候她偷偷瞄了眼,後面那一長串的零啊,可千萬別讓她還,那得她多少年的工資啊!
「逛商場啊。」阮銘鈺優雅一笑,旁邊就是中央商場。
剛走到商場門口,顧瑾夕忽然定住,震驚的看著右邊停車場的方向。
本該躺在醫院的顧欣語穿著水藍色連衣裙,擋在一男一女前面,女的穿著石榴紅色雪紡裙,如美麗的珊瑚,柔柔弱弱的樣子緊緊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看到那個男人,顧瑾夕如遭雷擊,宋謙?
不,不是宋謙,宋謙不會給人這麼凌厲的壓迫感,宋謙為人謙和、溫潤如玉。
宋謙喜歡穿黑色襯衣,不會穿那麼鮮亮的粉色。
宋謙低調而內斂,不會抱著女人招搖過市!
阮銘鈺靜靜觀察著顧瑾夕,順著她的目光朝停車場看去。
顧瑾夕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只能看到顧欣語攔住他們和那個男的說了什麼,那男的不屑的睥睨著她回了句話。
顧欣語像遭受了很大的打擊,男人抱著女人要走,顧欣語拉住他,神態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冷靜沉著。
男人甩開他,表情厭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摔在顧欣語臉上,說了句什麼,轉身走了。
顧欣語捂著小腹,烈日下看起來那麼柔弱無助,她蹲下去慢慢撿起那張卡,沖著陽光燦然苦笑,轉身上了計程車。「那個女孩好可憐。」阮銘鈺的話將顧瑾夕從震驚中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