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害怕
第258章 害怕
被壓在身下的葉小籬,感受到厲雲摯的蠻橫霸道。
他的吻帶著彰顯主權的意味,不斷的落下,可每每要吻上她的唇時,葉小籬都側頭逃避。
她反感他此刻的親吻。
側頭避開他的吻,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想要拉開距離,想要從他的懷裡脫身。
「放開我,厲雲摯,你放開我……」
身下的葉小籬抗拒著,當她的稱呼落入耳里,厲雲摯的身體一僵。
內心咯噔了一下。
一直以來,葉小籬都叫他「老公」,恨不得時刻黏在一起,又何時排斥過他的親近。
可現在身下的女人,卻是對他避之不及。
面對葉小籬的反常和抗議,厲雲摯充耳不聞,他霸道的強行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葉小籬,我是你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你的所有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厲雲摯強硬的對她宣告。
他凌駕在她身上,絲毫不留給她任何逆轉的可能。
伴隨著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皮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讓葉小籬變得愈發清醒。
一雙黑眸,流露著前所未有的堅韌。
「我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我的身、我的心,都由我自己說了算!」葉小籬語氣堅定的告訴他,態度堅定,「你違背我的意願,是冒犯!婚內強女干,也是強女干!」
「……」葉小籬一反常態的表態,不論是話語還是語氣,都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每一字,都像是一記猛拳,用力在敲在厲雲摯的心頭。
他的心不自禁的顫抖,一時間也僵住了身體忘記動作。
真的如他所想,曾經的葉小籬,在一點點佔據回「她」的身體……
當厲雲摯的心中浮現這個念頭,他不禁低頭看著身下的葉小籬。
她的衣衫因他的撕扯而凌亂,可她用不卑不亢的眼神對視他,絲毫沒有被他所脅迫,甚至是一副要和他對抗到底的樣子。
此時的葉小籬,已經不是那個和他相親相愛的模樣。
厲雲摯的眼睛里閃過不悅,卻被他強行斂回,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僵持過後,他從她的身上離開。
一言不發的起身後,厲雲摯沒有停留,選擇甩門離去。
……
留在房間里的葉小籬,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說出這些話。
剛才在一片黑暗中,她清楚的從厲雲摯的眼神里發現了受傷的神情,儘管他什麼都沒說,可她知道——他被傷害了。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四尾你究竟想怎樣!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小籬從床上坐起身來,她不悅的拿枕頭捶打著床,在心裡挑釁著那條從來沒有說過話的尾巴:有本事就不要玩陰的!你這樣隨便偷聽別人的心裡話,控制我的身心,太卑鄙了!
你這樣,只會讓所有人都不開心!四尾,你給我出來!我要和你當面對質!
你究竟想做什麼!
葉小籬在心裡不斷低吼著,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你給我等著!等我找到老公,第一時間就把你驅回去,再也不讓你出來了!」葉小籬直言對它放狠話。
說罷,她便起身從床上下來。
隨著情緒的穩定,她已經恢復正常,擔憂起厲雲摯的情緒受挫,想要找他解釋。
最重要的是——她要親吻他,用妖力把那條不斷搗亂的四尾趕回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葉小籬從房間離開,可整個過道空空如也,沒有一個身影。
「老公……」
她低聲喚他,沒有人回應。
葉小籬從樓梯下去,遠遠的便聽見長輩們還在餐廳里繼續說笑談論。
顯然,厲雲摯沒有下樓,否則的話他們一定不會那麼輕鬆自在。
想到這兒,葉小籬不禁蹙眉,她輕手輕腳的退步回到樓梯,沉下心想要搜尋厲雲摯的蹤影,可異於常人的聽覺此時卻未能幫上忙。
在葉小籬找尋厲雲摯的期間,他本人實則在二樓的露天陽台。
傭人從藏酒庫取來他欽點的酒,離去后剩他一人,面對清冷的夜,厲雲摯首次感到寂寥。
想到葉小籬剛才對待他時的反應,厲雲摯提唇冷冷一笑,為自己倒了杯酒後喝下。
醇厚的液體,滑過喉嚨,被他咽下時,乾澀而難忍。
厲雲摯的手裡握著酒杯。
倒了一半酒水的杯子,因他別有深意的轉動,液體在透明杯子里轉動。
他的身上籠罩著暗沉的氣息。
夏之玥的聲音不恰適宜的在他身後響起,「看樣子,連厲爺也開始不淡定了。」
伴隨她的話音落下,厲雲摯轉動杯子的動作也因此停下。
他沒有轉身,任由夏之玥的走近,他只是仰頭將酒杯里的酒水咽入腹中。
「小籬她開始反常了,是嗎?」夏之玥走近的同時,自說自話著,「不,應該說——她開始變得正常了。」
「所謂的人格分裂,如今正在恢復,真正的葉小籬正在吞噬其他人格。」夏之玥猜測著自己的心裡所想,哪怕她不願承認更不想它發生。
當夏之玥的話音落下,厲雲摯握著酒杯的手也加大了力量。
高腳杯在他的手裡碎裂。
即便他表現得再波瀾不驚,可依舊無法控制此時內心的暗流涌動,當面被夏之玥揭穿的這一瞬間,那些情緒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不斷的衝出來。
理智和淡定,被如數抽走。
籠罩在厲雲摯身邊的氣息變得異常可怕,而夏之玥卻還在挑戰他此刻的底線。
側身,她對著他微笑,直言問他:「怕嗎?」
「……」厲雲摯用沉默表態。
抬眸間,他的眼裡是所向披靡的光芒。
原本是想在這兒清凈一會,結果因夏之玥的闖入而變得更加煩躁。
厲雲摯不悅,起身打算離開。
轉身時,他聽見夏之玥在身後輕顫著嗓音,自說自話道:「我怕。」
「……」厲雲摯的身體一怔,腳步也因此停留。
「如果她真的變正常,如果她恢復如初,我們都沒有任何勝算。」夏之玥直言,垂下眸的瞬間,有淚光在閃爍,「自始至終,我們都是同一條線上的戰友,對嗎?」
「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都想說——如果坐以待斃,我們都將失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