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付出代價
第159章 付出代價
伴隨著蘇沫兒的顫音,厲雲摯從門口走進來。
他高大的身體抽拉著周邊的空氣,給房間的氛圍帶來極具的壓迫。
景易上前檢查葉小籬的情況,將手指放在她的人中上,感受到她的鼻息,他重重的舒了口氣。
「厲爺,少奶奶還活著。」景易如釋重負。
當他的話音落下,蘇沫兒露出驚訝之色——怎麼可能!她居然還活著?
聞言,厲雲摯的眼睛微眯。
「這一位,可真是好久不見。」厲雲摯近乎咬牙切齒,對那巫女打招呼。
未等對方回應,厲雲摯便垂眸,看著她擺布的陣仗,那雙鷹眸中滿滿的都是玄寒。
一片靜默中,他親自動手,將所有一切抹除。
踢掉了點燃的蠟燭,踩爛了血水畫成的符咒,雙手捧起了那水晶球就打算砸……
「不可以!」那一直沉默著的巫女,厲聲制止他,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詭異,「你若是破壞它,會扭轉事況,會遭天譴的!」
當她的話音落下,厲雲摯手握水晶球的動作一頓。
他看向那一身黑衣的巫女,不知道那面紗后的表情是何,厲雲摯聞言只是冷冷的提唇一笑。
「呵,是嗎?」
他的聲音冷漠無情。
就在眾人以為厲雲摯會停手時,他的眸色一深,而後將那透明的水晶球砸爛。
晶瑩的碎裂物四濺,厲雲摯的雙眸陰狠的看著她,道:「我就算是遭天譴,也不容許你再傷害她!」
當他的話音落下,四周一片抽吸涼氣的聲音。
厲雲摯毫不留情的抗拒著巫女所說的一切,破壞了這些后,他起身朝葉小籬走去。
「雲摯……」蘇沫兒因他的到來,大腦空白了幾秒。
看著厲雲摯那憤怒的樣子,她嚇得急忙改口,用手指指著那巫女,道:「雲摯,都是她!是她千里迢迢而來,說在小籬的身上嗅到了異常的氣息,非要來一探究竟……」
「雲摯,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所以才答應了她的要求。我……我也沒想到小籬真的有問題,她若是一切正常的話,不會受到她的巫術影響,雲摯,你要相信我!我……」
蘇沫兒說著,連忙撩起頭髮露出脖子給他看,「剛才小籬痛不欲生時,我也有想救她人,可就是這個巫女!她掐著我的脖子不讓我做,她認定小籬有問題,說如果不把髒東西從她身體里驅逐出去的話,會重蹈覆轍……」
「雲摯,我允許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
蘇沫兒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厲雲摯狠狠的一個巴掌打斷。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落下,整個房間內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葉小籬單純,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你以為我和她一樣?」厲雲摯反問,冷笑著看她,「蘇沫兒,別以為你是奶奶的人,我就真的不敢動你。」
「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天……船上不止只有你的人。」
厲雲摯強忍著怒意,一字一頓清晰的告訴她,「你的所作所為,也一樣在鏡頭前清楚錄製下來。你想曝光葉小籬的異樣,怎麼不想想自己帶過來的是什麼人?」
「葉小籬被臟物附體?呵,話鋒也可以變成蘇沫兒作惡設計潑髒水……」厲雲摯對著她冷笑,「你若想執意曝光,看看公眾信哪一方。」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翅膀夠硬,無需再依靠雲嘯,那麼今天起,我就折斷它,讓你只能苟且的活下去!」
厲雲摯惡狠狠的對蘇沫兒說完,抽回目光后朝葉小籬走去。
他的話,聽得蘇沫兒臉色蒼白,背脊不斷冒出涼意。
「雲……雲摯……」蘇沫兒嚇得癱坐在地上,她跪著去到他的身邊,「對不起……雲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對小籬做這些……我都是為了你……」
她拽著厲雲摯的褲腿,淚水隨之落下,「我都是為了你啊……雲摯……我怕你出事所以才做這些……我……」
蘇沫兒的話沒有說完,厲雲摯就抱著葉小籬站起身來。
他垂眸,冷冰冰的看著腿邊的蘇沫兒,而後狠狠將她一腳踢開,「滾!敢碰我厲雲摯的女人,誰都別想好過!」
「這兩個人,都給我帶走關起來,我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留下這一句話后,厲雲摯便抱著葉小籬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
船上的賓客們,依舊被持續著煙花秀而吸引。
大家都以為停電是為了讓他們能更好的觀賞煙花秀,殊不知這一場的煙花秀是厲雲摯刻意安排。
眾人都聚集在郵輪的東側觀賞煙花時,厲雲摯已經抱著葉小籬來到了郵輪西側的快艇上。
隨著煙火「砰」聲的不斷響起和落下,在厲雲摯懷中的葉小籬,意識恍惚的睜了睜眸。
她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又看到隨著煙火的落下,那張近在咫尺被照亮的俊臉,以為是自己死之前的幻覺。
「老……公……」葉小籬喃喃著,無力的喚著他。
見她醒來,抱著她的厲雲摯垂眸。
一雙黑眸中隱去了剛才的憤怒,被滿滿的心疼替代。
而她好不容易抽拉回來的神智,不過堅持了幾秒,隨後又暈了過去,身體疲軟得好像一團柔軟的棉花。
「你這個……傻瓜……」厲雲摯咬著牙,字裡行間透露著的是酸澀和憐惜。
他強忍著情緒,踏上快艇的甲板,帶她入艙。
在他之後,蘇沫兒和巫女也被黑衣人們綁著身體捂住嘴,帶上了其他的快艇。
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他們離開,好像從未出現過。
當厲雲摯抱著再次昏迷的葉小籬走進快艇內艙時,夏之玥已經坐在那兒等著他們,見他們回來,夏之玥淡然一笑。
「我沒有想到,厲爺來得這麼快。」
她說著,目光落在葉小籬身上,「她還好嗎?」
厲雲摯將她放在一旁的躺椅上,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全身都被汗水濕透,可見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嗯。」厲雲摯淡漠的回應,實則心疼到無法言說。
將他的心疼難受都看在眼裡,夏之玥苦澀一笑,道:「既然那麼心疼她,你又為何要選擇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