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喜新厭舊
第70章 喜新厭舊
葉小籬的話音落下,厲雲摯的臉色黑沉如鐵。
犀利的眸中露出鋒芒,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女人生吞活剝,而當事人卻微笑著看他,像是在等厲雲摯的行動般。
「小籬……」葉亦宸喚她,他已經徹底清醒過來。
葉小籬的手緩緩的從葉亦宸的胸口抽回,瞧見兩個男人難堪的神色,感受到兩股強大的氣場強烈碰撞,她終於是反應過來。
哦?原來是情敵啊。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曖昧的朝兩人看了一眼。
正想開口,結果厲雲摯上前一步將葉小籬一把用力的拉了回來,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讓他的眉頭緊蹙。
又喝酒了?
想到上次兩人在地下室里發生的那一幕,厲雲摯的黑眸中閃過兩道凶光。
所以今天是打算換個人重複一遍?
厲雲摯的眉尾不悅的抽搐兩下,這時身旁的葉小籬又說:「所以……要不你們打一架?誰贏了我就跟誰走。」
她的目光從他受傷的手臂上掠過,唇角勾起,「雖然好像有點不公平?但我覺得那樣贏了的話更有魅力。」
她故意設下障礙,只因覺得厲雲摯這樣好似不能配合她激烈運動。
再加上他們之前有過接觸,喜新厭舊的她今天更傾向葉亦宸。
換換口味最好不過。
伴隨她的話音消散,厲雲摯的臉色更黑了。
這女人!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你休想。」說罷,他旁若無人的吻上了葉小籬的唇。
上一次,他剛吻上她,她便喪失意識昏睡了過去,可這一次……
被強吻的葉小籬沒有抵抗,她先是一怔,靈動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欣喜的光芒,之後更是主動用雙手勾住厲雲摯的脖子。
見她居然回應,厲雲摯感到意外,同時也發現她好像不同於往日的青澀。
心中的疑惑轉瞬即逝,他的唇角微勾,狂吻不息。
兩人當面熱吻的場景,讓葉亦宸在清醒過來后覺得那麼刺眼。
從未想過,原來她會對其他男人如此……
葉亦宸硬生生的抽回視線,雙手緊握成拳,就在他準備邁步離開時,原先那激烈熱吻著的葉小籬便疲軟了身體。
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倏地一下倒在厲雲摯的懷裡。
這一幕,讓葉亦宸的眉頭蹙起。
「厲爺。」在旁圍觀了這場大戲的景易第一時間趕到。
厲雲摯硬生生恢復理智和冷漠,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吩咐,「帶她回家。」
「是。」景易連忙上前接過葉小籬。
伴隨他們的離去,拐角處只剩下兩個男人。
對視間,兩人身上攜帶的強大氣場在互相撕扯,劍拔弩張的誰都不肯退讓。
看著葉亦宸那略顯凌亂的襯衣,難以想象兩人在他趕到之前發生了什麼,厲雲摯的眸中滿是不悅。
黑眸微微一眯,他的聲音清冷,「不知葉隊可否有興趣一起喝杯茶?」
葉亦宸看著葉小籬被帶走的身影,唇角的笑容涼薄,「正巧,想到一塊去了。」
……
酒店二樓的咖啡廳。
因厲雲摯的到來而全面清場,只剩兩人面對面而坐。
服務員前來送飲品時,手都是哆嗦的——這兒已變成了戰場,硝煙味四起,危險感在不斷瀰漫。
厲雲摯端起咖啡杯,送到唇邊抿了一口。
不管他去到哪,永遠有一種圈地為王的強大存在感,壓制著周遭的所有人。
葉亦宸沒有說話,直到厲雲摯從他的西裝內袋裡取出一張銀行卡,貼著桌面遞至他的面前。
卡片摩擦桌面發出沙沙聲,恍惚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劃過葉亦宸的心臟。
看著它熟悉的模樣,葉亦宸的眉頭微蹙。
「本想找機會給葉隊送去,既然今天有機會,那就親自還給葉隊。」厲雲摯面無表情,更沒有一絲情感的開口對他強調,「我厲雲摯的女人,不缺錢花。」
這是之前葉小籬問他索要的銀行卡,未曾想到她居然會把它交給厲雲摯。
葉亦宸的唇角輕勾,將它收回后塞進西服口袋,「厲爺不必如此見外,葉家的財產,到頭來也一樣都是小籬的。」
聞言,厲雲摯的唇角微微一勾。
「是嗎?恐怕,只有葉隊一個人這麼想的吧?」他眼神犀利的看他。
兩人同樣的話裡有話,但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紗。
葉亦宸深吸一口氣,想到葉小籬近來反常的樣子,「經歷了上次的事,小籬她的變化恐怕不止是心智回到五歲吧?」
厲雲摯正要回答,又聽到他問,「即便如此,你們在婚前簽訂的協議也依舊不受影響吧?」
聽葉亦宸提及協議,厲雲摯不禁冷諷一笑,「葉隊人不在嵐市,情況倒是了如指掌。」
葉亦宸沒有反駁,只是說:「你們的婚姻並非出自小籬的本意,她會選擇妥協都是為了我。這一切,我都知道……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厲雲摯便冷笑著打斷他,「是嗎?」
自信滿滿的葉亦宸,在此刻讓他覺得非常不爽。
厲雲摯抬起頭,雙眸犀利語氣尖銳的反問,「既然葉隊那麼在意,婚禮前夕又為何坐以待斃?以葉隊的能力,想要帶走她完全不在話下。」
他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葉小籬從死亡所救出來的人。在軍隊里,更是被譽為特種部隊里的最強能力者。
葉亦宸因他的反問而咬牙,眼底里滿是不甘心。
而厲雲摯並未作罷,每個字音里都帶著滿滿的玄寒,「其實葉隊早已做出選擇。現下所有的不甘心,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
「……」被言中的葉亦宸咬唇。
兩人的相處氣氛變得格外冰冷,周身的空氣彷彿凝固。
許久,厲雲摯站起身來。
離開前,他的目光從葉亦宸的身上瞥過,「不管起因是何,我和葉小籬已是結髮夫妻,還請葉隊認清現實,無用的掙扎大可不必。」
說完,厲雲摯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走後,只剩葉亦宸一人坐在位置上,琥珀色的眸微垂著。
臉上顯露著痛苦,身邊的氣壓變得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