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該閉嘴的是你!
第592章 該閉嘴的是你!
她想著這部劇在拍攝期間發生的種種,從選女配角,到換女主角,幾番波折之下,如今終於殺青,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份圓滿的答卷了。
看著眼前的熱鬧場面,她的心卻飛到了一樓貴賓室,她想和他分享這份喜悅。
不多時,酒店的經理親自帶領服務生布置好了餐桌,上百號人坐在宴客廳中,不知是誰喊了聲起立,接著一個個笑著起身,齊齊舉杯,喜氣洋洋的大聲道:「祝賀《皇上有喜》順利殺青!收視長虹!」
狄可可早先喝了那杯香檳,此刻突然站起來,頭有些暈乎,眼前的人影似乎在重疊……
她心中升起一絲警覺,突兀的離開了座位。
文若蘭看著她離開,喝酒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過了今晚,看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另一張餐桌上,安小倩一直在默默關注著,見到這一幕,她也跟著起身,但和狄可可走的不是一個方向。
狄可可強撐著一股意志走出宴客廳后,才靠著牆壁,一點點朝電梯踉蹌著走去。
她留心了的,並沒有接文若蘭遞過來的紅酒,卻想不到是那杯香檳有問題!
可是,香檳是雅潔遞給她的。
她不相信是雅潔,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去找裴寒,儘快離開這裡。
然而此刻愈發的頭重腳輕了,她彷彿看見了一片碧藍的海,還有一座島嶼……
另一邊,安小倩拿著錢交代一個服務生道:「給你三百塊,去告訴今晚在貴賓室的男人,就說狄可可出事了,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服務生拿著錢迅速離去。
……
「經理,你就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是有急事見裡面的人。」
服務生走到貴賓室門口,卻被她的經理攔了下來。
經理呵斥她道:「你一邊去!這裡是貴賓室,裡面的男人不是你能惹的,趕緊走開!」
服務生闖不進去,只好在門口大聲喊道:「先生,狄可可出事了,你聽見了嗎?」
「你幹什麼?還不給我閉嘴!」
貴賓室的房門突然打開,靳吉對經理怒喝道:「該閉嘴的是你!」
裴寒走了出來,清冷矜貴的面容,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沉聲開口:「人在哪裡?」
服務生被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臉色一陣發白,顫抖著說:「我,我不知道,是女星安小倩,她讓我來告訴你的。」
裴寒俊臉一沉,偏頭對靳吉吩咐:「立刻封鎖酒店,一個也別放走!」
冷冷說罷,他徑直朝電梯走去。
在靳吉的一道道命令下,酒店所有員工,對所有房間進行排查,三樓宴客廳的酒水一律帶走檢驗,而保安則封鎖住酒店正門口,以及地下車庫,絕不放過任何角落。
有人可能會疑惑,這樣做動靜是否太大了?
但任何事,只要事關狄可可的安危,就算是拆了整個酒店,也一點都不為過!
靳吉在裴少身邊待了上十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有開/房男女被強行打斷,男的大罵:「你們特么的有病啊?叫你們經理過來,老子要退房!」
也有比較理性的客人:「請你們酒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無墨聽聞后,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就沒其他反應了,好似一點也不意外。
此時此刻,裴寒坐在一樓大堂,神情冷峻猶如被一片寒冰覆蓋。
他沒想到對方膽子這麼大!
就在他眼皮底下,也敢動他的女人!
裴寒眸子里殺氣有如實質,那個幕後之人該死!
最後,狄可可是在二樓的垃圾桶里找到的,當場抓住了兩個形跡可疑的男人。
很明顯,這兩人是打算將狄可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酒店。
但這種伎倆,在靳吉面前根本不夠看。
這個垃圾桶是乾淨的,狄可可身上只蓋了一疊報紙,已經被靳吉拿掉了,因為狄可可是昏厥的,他便沒有妄動。
裴寒親自來了。
那雙深邃的黑眸內凝著一團怒火,能焚毀一切。
原本在走廊上圍觀的人群,猶如驚弓之鳥般,剎那間紛紛退去,不敢在這裡多停留一秒。
因為,若是殺氣有形,那麼裴寒的腳下,便是步步殺機,鮮血滿地!
宴客廳里,劇組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拿走我們的酒,連杯子也給收走了啊,還留了人在門口守著!」
「聽說裴少來了,在找……一個女人。」那人說完,眼神示意眾人看向文若蘭。
文若蘭是裴夫人承認的兒媳,可現在裴少竟然在大張旗鼓的找女人?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她身上,同情有之,幸災樂禍有之,還有不少看戲者,安小倩和陸琪就是。
文若蘭即便足夠鎮定,此刻內心也有些發虛。
她眸光閃了閃,朝門口走去。
但卻被保安攔了下來:「這裡任何人都不可以離開!」
文若蘭皺眉,淡聲說道:「我趕著回家,你們可以向上面請示。」
人群中,安小倩開口了:「這麼急著離開,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誰在說話?」
文若蘭倏地回頭,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最靠前的幾個女人。
可惜,安小倩不打算開口了。
……
狄可可醒來了,有些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裴寒一直守著她,見她醒來,嗓音溫和:「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
「我怎麼了?」她軟軟的靠在他懷裡,一臉茫然。
裴寒黑眸微斂,壓抑的開口:「你喝了能產生幻覺的酒。」而且讓人渾身無力。
不難想象,算計她的人有怎樣的目的!
狄可可眉心皺起,腦袋裡一片混沌,想不起來之前出什麼事了。
她抬手欲捶腦袋,看見手心被包紮了,兩個手都是,她不解的抬眸:「這是?」
裴寒眸光暗沉了些,手心托著她的手背,語氣帶了一抹心疼:「你自己掐的,流血了。」
她這是為了不在宴客廳倒下,為了不破壞殺青宴的快樂氣氛,強行保留清醒的意志而留下的傷口。
他對她有多心疼,就對下手之人有多痛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