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難道他先說愛,她敢不愛他?
寓言第一反應是她被人調戲了!
她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冰冷的開口:「可我對你沒興趣。」
說罷就要下車,然而車門上了鎖,無法打開。
寓言說道:「開車門!」
君御好整以暇的看著愈發生動可愛的她,只覺哪哪兒都好,勾唇一笑:「回酒店。」
以為自己聽岔了的寓言瞠目結舌,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蠻橫無理?
「先生,你一直是這樣子對待女性的嗎?」
君御眉梢一挑,眸色深深的凝視她:「我只要你一個,不看其他女人。」
寓言垂眸:「……」
他眼神流露出來的情意讓她不敢直視。
一夜情,漂亮男人,故意糾纏,被感動后在一起,又來前女友或者初戀攪局……這不是格朵娜喜歡看的偶像劇的橋段嗎?
寓言惡寒,不自在的抖了抖手臂,掉落一車雞皮疙瘩。
她認為的美好愛情是水到渠成的,不含算計,不負遇見。
但這男人明知她的身份,卻強行綁了她發生關係,以為這麼做,她就會對他死心塌地了?
「先生,我有未婚夫了。」寓言只能先拿達瓦擋一擋,反正他不會知道。
然而她低估了男人的戰鬥力。
同時也見識到什麼叫一秒鐘翻臉!
「未婚夫?」
君御眸子里的暖意,俊臉上的笑意,均如秋風掃落葉般一瞬即逝。
車內的溫度也跟著急劇下降!
前排寧威和老A正襟危坐,努力降低存在感。
莫名的,寓言心中緊張起來,身子逐漸緊繃,充滿防備。
君御黑著臉欺身而上,幾乎是眨眼便將她抵在椅背上壓製得動彈不得,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毫無半分縫隙。
感受到他身軀散發的火熱氣息,寓言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君御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怕了?」
居然弄出一個未婚夫,他真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畢竟她的滋味那麼美好,他許久沒有嘗到了。至於被下藥的那晚,君少已經自動忽略,除了爽到,沒留什麼記憶令他回味。
然而看穿她分明驚慌卻故作鎮定的樣子,他忽然不捨得嚇她。
明明愛慘了她,為什麼非要等到她重新愛上他,才表露心跡?
難道他先說愛,她敢不愛他?
君御騰出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撫摸她的臉,從眉毛,眼睛,刮過鼻樑,點在唇瓣上:「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整整一千一百六十二天,兩萬七千八百八十八個小時。」
他的聲線清涼如水,宛若一曲高山流水,在寓言心頭叮咚作響。
一種心悸的感覺從內向外蔓延。
即便如此,寓言面上依舊淡然自若,彷彿對他的話不為所動。
寓言心想,我又不是十幾歲的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哪能被他三言兩語就騙得暈頭轉向,舊相識也有可能是仇人不是么!
她已經被害一次,應當謹慎。
寓言一口氣三連問:「你為什麼要找我?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又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沒有足夠打動人心的證據,說再多甜言蜜語也白搭!
哪知君御隨手從胸口的口袋摸出一個小紅本本。
這個結婚證是……
寓言抿唇,目光猶如釘子般定在了上面,當男人白皙的手指將其掀開,她看到了她和他的合照。
雖然是長發!
雖然氣質偏向甜美軟萌!
雖然臉上帶著笑容!
但寓言知道——
這就是她!
過去的她!
偽裝的她!
她可以感覺到照片里那雙杏眸中並不怎麼歡喜,甚至沒有相守一生的甜蜜味道。
寓言不會懷疑這張結婚證的真假,身前的男人給她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好像一隻如高山一般龐大的蠻荒巨獸,打一個噴嚏就能將她掀翻在地,一爪子就能將她拍成肉泥,任憑她如何折騰,都逃不出他的視線。
驀地,她發現從前的名字竟是叫洛初顏,他的名字是君御。
洛初顏、君御。
君御、洛初顏。
她在心裡咀嚼這兩個名字,湊巧的是,她現在叫寓言,像是將兩個名字結合在一起,雖不同字,但發音是一樣的!
所以她不打算和他正面剛。
寓言,也就是初顏,神色緩和了些,似乎有所鬆動,繼續問道:「還有其他證據嗎?現在市面上很多造假的結婚證,我見識少,看不出真假。」
君御訝然。
從前他能通過媳婦兒澄澈透亮的杏眸,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但此刻,這雙杏眸蒙上了一層水霧,讓他窺視不到她的內心世界。
由此可見,他媳婦兒這三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再看看她身上穿的地攤貨色,君少當即決定把她帶回唐宮好好養,他的媳婦兒,就該華服加身,精細的養著。
「老A,去機場!」
初顏一聽急了,他不會想強迫她一起去吧?
「君先生,你有能夠證明的照片嗎,最好能有視頻,我可以更精準的判斷,我與你的關係。」
她就事論事,又適當的『示敵以弱』說:「我不是惡意懷疑你,甚至我非常希望記起過去的一切,請你理解,一個失憶的人,不想被人利用,從而傷害到自己最親的人的心情。」
聽出她聲音里的擔心,君御喜上眉梢,抬手揉了揉她的短髮,語氣絕對自信:「媳婦兒放心,沒人能傷得到我!」
言下之意,他就是她最親的人么?
初顏望著他有點發愣。
她似乎還沒承認兩人的關係,雖然結婚證是真的,但她總覺得結婚證上的照片怪怪的,裡面應該有故事。
前排的寧威差點把車開上人行道了!
實在太震驚了!
君少竟然是這樣厚臉皮且會撩騷的君少!
果然傳聞都是騙人的!
老A還是老樣子,畢竟跟在君少太久,都已經習慣了。
「你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初顏皺眉打掉他摸頭的手,又將裝衣服的精品袋擋在身前。
君御挑了下眉,好脾氣的開口:「媳婦兒,你跟我回家,自然就能看到視頻了,估計你一個月都看不完。」
他和她都沒怎麼拍照片,但視頻嘛,隨時都能調監控錄像察看。
初顏又皺了一下眉頭:「君先生,你能不能暫時不這麼叫我,我很不習慣。」
君御不以為意:「媳婦兒,聽多了就會習慣的。」
但初顏不想因為『習慣』而左右自己的判斷,因此,冰冷的說:「可是你這樣會讓我很反感。」
在看到他變臉后,她溫柔的添了一句:「在我確定之前,我們先從朋友做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