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此為防盜章, 買夠訂閱的50%就可看到最新章, 或者等待72小時  剛靠近,兩隻手伸過來,臉就被摸了。


  男人雙手捧著顧長安的臉撫|摸,口中發出夢囈:「親愛的……」


  顧長安以一種臉上沾到大便的姿態飛速離開,狂奔到附近的河邊搓臉,快把皮給搓爛了才停。


  他坐在地上粗聲喘氣,想想又掬一把水洗臉。


  生平第一次被人摸, 還是個男人,他的心情不亞於日了狗,不對,是日了公狗。


  吳大病等到顧長安回來, 看他的臉紅的很不正常,奇怪的問:「長安, 你的臉怎麼了?」


  顧長安的語氣陰森:「被狗摸了, 太臟, 我洗了幾遍。」


  吳大病覺得那不像是洗了幾遍,像是幾十遍, 他想不明白:「狗是怎麼摸到的?」


  顧長安的額角鼓動:「跳起來摸的。」


  吳大病更想不明白了:「那你站著不動?」


  「……」顧長安摘了棒球帽扔到桌上, 捋一把額前黑髮說,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天很快就出現白光。


  顧長安坐在院子里的槐樹底下喝粥, 心情很差。


  吳大病早早出門辦事去了, 就他自己在家, 一天才剛開始就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顧長安喝完粥癱著不動,一直癱到日上三竿才出門。


  萬元鎮是古鎮,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有濃郁的古韻流淌在大街小巷,是全國有名的景點之一,吸引一批又一批的遊客前來觀光。


  顧長安在東街轉悠,他從一家古董店前經過,又倒退回去,側頭往店裡看。


  店老闆在給一位客人介紹一款鼻煙壺。


  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那位大帥比。


  換了身黑衣黑褲,深重的色彩讓他看起來很有威懾力。


  顧長安冷笑著勾了勾唇,他邁開長腿跨過門檻,往裡面走去。


  店老闆是看人下菜碟。


  進來的黑髮青年雖然氣質跟相貌都較為出眾,但衣著的料子都很普通,跟他面前拿著鼻煙壺把玩,一塊腕錶就能買他整個店的大客戶不能相提並論。


  因此店老闆沒管黑髮青年,全心全意圍著大客戶,指望能做成一筆生意。


  顧長安在店裡轉了圈就走,什麼都沒問。


  店老闆料到了,不奇怪,反正他還有大客戶,他剛這麼想,大客戶就跟著黑髮青年走了出去。


  不能走啊!


  「先生請留步,鼻煙壺不滿意嗎?店裡還有其他……」


  「我沒想買鼻煙壺。」


  沒想買?店老闆對著大客戶的背影吹鬍子瞪眼:「卧槽!那你幹嘛跟我比比半天?」


  一道冷冽的目光從門口掃來,伴隨著沒有溫度的聲音:「全程都是你在比比。」


  店老闆氣到吐血。


  顧長安沒走多遠,他走幾步左右張望,做出等人的樣子。


  左後方傳開聲音:「這位先生,我們見過?」


  顧長安回頭,看著男人說:「沒見過。」


  男人語氣困惑道:「你給我的感覺像是我們似曾相識。」


  顧長安扯唇:「都是中國人,有這種感覺不奇怪。」


  男人的瞳孔異常深黑:「我是混血。」


  「……」


  顧長安說:「看不出來。」


  男人抿著的薄唇劃開,勾勒出一個清晰的弧度:「混的比較不明顯。」


  又是這種無辜的笑容。


  顧長安一副等著他主動做自我介紹的姿態。


  男人爽朗道:「我姓陸,單名一個城,長城的城。」


  顧長安哦了聲,挺爛大街的名字。


  他笑了笑說:「我叫汪旺,姓是三點水的汪,後面那個是旺盛的旺。」


  陸城:「……這名字很好記。」


  顧長安笑而不語。


  陸城開口道:「汪先生……」


  顧長安打斷他,一派隨和的笑著說:「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陸城也笑,細看之下面部肌肉輕微抽動:「汪旺。」


  顧長安忍出想給他丟塊骨頭的衝動:「嗯。」


  爽。


  計謀得逞后,顧長安就不想跟這位叫陸城的男人玩了。


  來歷不明,不知深淺,演技派,這種人不適合深交。


  顧長安找借口告辭,他走著走著,忽地停下腳步往後看。


  陸城站在原地,單手插兜,唇邊噙著一抹笑,他沒有其它動作,就那麼看著顧長安。


  那笑容說不出的怪異,像生長在陰暗角落裡的一塊黴菌,讓人很不舒服。


  再看去,那張精緻俊美的面龐上只有友好純良。


  顧長安蹙了下眉心,他走幾步又回頭,那裡已經不見男人的身影。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先把張威的大謊言搞定,再去找姥姥,顧長安心想。


  顧長安去了出租屋那邊。


  出租屋跟自家住的房子沒法比,那小木門沒有什麼安全性,不但門縫大,刮個風哐當響,門上掛的鎖還是最老式的那種。


  顧長安沒帶鑰匙,他抓住鎖往下一拽,鎖就開了。


  出來倒水的大爺:「……」


  顧長安趕緊進屋關門,生怕大爺回過神來跟他嘮叨。


  院里的其他住戶有的換了鎖,有的沒換。


  張威是後者。


  顧長安下午找到機會進了張威的屋子,沒發現什麼異常,似乎就是個有特殊嗜好,喜歡把自己當衣服掛在晾衣架上面的打工者,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顧長安失望的回屋。


  可是,那麼大的謊言,魚的眼睛都發紅了,必然是涉及到人命跟死亡,不可能沒問題。


  顧長安在屋裡翻出幾包小饅頭拆開吃,腦子快速運轉。


  何建家的兔子肉可能就是他跟王婷婷一起養的兔子,被他給摔死了。


  而王婷婷很喜歡兔子,並因為兔子的死跟何建起過激烈的爭執。


  關於這一點,酒保可以作證。


  按照這條思路走下去,合理的套路就是王婷婷一怒之下殺害了何建。


  但兔子肉里的老鼠藥跟王婷婷無關。


  因為要是她放的老鼠藥,張威不會知情,還特地跑去毀屍滅跡。


  問題的關鍵還是回到了張威身上,他那麼小氣的人突然大方了起來,錢哪來的?


  至於王婷婷……她或許知道些什麼。


  顧長安一個接一個往嘴裡塞小饅頭,王婷婷的小區有條河,找個時間去釣釣看,運氣好的話,沒準能釣到她的謊言。


  晚上六點多,下班的高峰期。


  王婷婷在站台等車,旁邊的人很多,她低頭跟朋友發微信,隱約聽到了「當~當~當~」的聲音。


  那聲音不知道是從哪個方位傳過來的,周圍的嘈雜聲此起彼伏,王婷婷沒在意,繼續刷手機。


  車一來,王婷婷就跟著人群上車,身體被擠來擠去,她厭惡的罵:「能不能別擠了?!」


  前後左右的人都朝她看。


  誰願意擠啊?沒看到就這麼大點地方?


  王婷婷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一手抓拉環,一手拿手機看新聞,頭不再抬一下,不想看到那些人疲於生計,半死不活的嘴臉。


  會傳染。


  下車的時候,王婷婷又聽到了那種聲音。


  「當~當~當~」


  不清楚是怎麼發出來的,像是金屬的聲音。


  王婷婷有點慎得慌。


  既然是同一個聲音,說明那個人跟她一起上車,一起下車。


  王婷婷邊走邊往後扭頭,看有沒有人跟蹤自己。


  剛才在站台下車的人不少,她光顧著趕緊出來,根本沒去留意那些人。


  王婷婷一路提心弔膽的回去,她把門關上,透過貓眼往外看,走廊上沒人。


  「我跟你說,我碰到了一個很怪的事……」


  王婷婷一邊拖鞋,一邊跟朋友打電話,試圖讓發毛的感覺消失。


  朋友聽完說王婷婷大驚小怪。


  「人家就是跟你同路而已,只是你想多了吧。」


  「應該是。」


  「這橋段多適合偶像劇啊,按照劇情發展,你就要睡到總裁了。」


  「我覺得適合恐怖片,按照劇情發展,我就要死了。」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死的,晦氣,話說回來,婷婷,最近你變得神經兮兮的,不會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吧?」


  「我能做什麼虧心事?」語氣微變。


  王婷婷沒再聊下去,單方面切斷了電話,過度緊張讓她有些口乾舌燥,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


  下一刻王婷婷渾身冰冷,瞪著手裡藍色保溫杯的眼神如同見到鬼。


  她沒買過保溫杯。


  這杯子哪兒來的?為什麼會在桌上?是誰放的?


  王婷婷的手一松,空杯子哐當掉到地上彈起來,發出「當~當~當~」的聲響。


  王婷婷瞬間毛骨悚然。


  是那個聲音!

  她跌跌撞撞往門口跑,腳不慎踩到杯子後身體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保溫杯滾到王婷婷手邊,她失心瘋似的用力踹開。


  杯子滾到牆角,杯口對著王婷婷,她下意識看去,發現杯子裡面有張紙。


  王婷婷爬過去,抖著手將那張紙拿出來,看見上面有幾個字——我過得不好。


  是何健的字。


  當晚立春滿面春風的上門,說鎮上來了個外地人,是個男的,帥到炸裂。


  完了還強調一遍,真的很帥。


  顧長安:「所以?」


  立春神秘兮兮:「知道他住在哪裡嗎?」


  顧長安睨她:「關我屁事。」


  立春跳到椅子上盤腿坐下來,手一撐下巴,整套動作流暢且利索,像個皮猴子。


  「就在你屋后那座山上的小廟裡。」


  顧長安驀地撩了下眼皮。


  正常人誰會放著舒適乾淨的旅館不住,跑到深山老林的廟裡去?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有問題?

  顧長安捏著杯口:「我記得那廟裡的最後一個和尚一年前走了,現在成了個破破爛爛的擺設,平時沒人進去。」


  「對啊。」立春母性泛濫的說,「我一想到那麼帥的男人要在那麼破那麼髒的廟裡睡覺,我這個心喲……」


  顧長安說:「立大姐,你捂的位置偏下了,需要往上移兩寸。」


  立春擼起兩邊的袖子:「什麼大姐,我明明比你小!」


  顧長安輕嗤:「你高興就好。」


  「……」


  立春撐起上半身,把圓腦袋湊到顧長安面前:「是不是很好奇?」


  顧長安慢悠悠抿茶:「並不。」


  立春切了聲:「我告訴你,那個大帥比一來,你鎮草的地位不保。」


  鎮草?顧長安的面部一抽,愛誰誰。


  立春翻出手機上的照片,顧長安的餘光掃過,他猜測的沒錯,就是他白天碰見的那個人。


  同樣的衣著,卻是不同的神態,那張令人記憶深刻的臉上不見絲毫笑意,透著高高在上的冰寒與冷傲。


  另一張照片里的男人唇邊掛著笑,顯得很是平易近人,跟顧長安接觸的一樣。


  笑跟不笑判若兩人。


  顧長安眯了眯眼,對方來這座小鎮的目的是什麼?

  配合他的演出是一時興起,技癢難耐,忍不住想演一把,又或是看出他在瞎幾巴亂說,心懷正義看不過去,故意耍他玩兒?


  還是另有原因?


  可惜顧長安不會看向算卦,全程胡扯,不然也能看出個一二。


  立春花痴的笑:「他的眼睛好蘇,像是會說話,裡面有很多感情,看誰都彷彿在看情人。」


  顧長安嘖嘖:「你該配個眼鏡了。」


  立春哎喲:「長安,你嫉妒了哦。」


  顧長安斜眼:「我腦子被驢踢殘了?」


  「沒事兒的,我理解,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啦。」立春一副實事求是的樣子,「人長得就是比你好看嘛,傳說中的眉目如畫,顛倒眾生。」


  顧長安起了層雞皮疙瘩。


  「春啊,你不覺得一個男的長得太美,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


  「不啊,我看你看習慣了。」


  「……」


  「我初步打聽了一下,什麼都沒打聽出來,包括姓名。」立春把手機擱桌上,「看起來很神秘啊,怎麼樣,要不要我再費點兒心?」


  顧長安的態度冷漠:「我對他沒興趣。」


  立春瞪眼:「真的假的?美人不是都跟美人做朋友嗎?」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