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身世

  海棠聽到後麵色一白，這個人找錯了吧，趙家怎麽可能有他的女兒？若是他說的是真，那個女兒豈不是自己？


  “您搞錯了吧，這裏不可能會有你的女兒，請出去。”海棠板著臉，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剛剛已經問清楚了，這裏就是趙家，莫非你就是我女兒？”胡人突然眼睛放出耀人的光芒，盯著海棠仔細看了起來。


  海棠接觸到這灼熱的目光，被燙地一縮脖子，忙低下了頭。


  “你、你胡亂說什麽，哪個是你的女兒，這裏沒有你的女兒。”海棠含糊地說道，終究是少了些初時的底氣。邊說邊推攘著，將這個胡人推了出去。


  “哎哎哎，你聽我說.……”胡人一個不留神，已經被她推出門外，關上的院門，隻能在門口拍著門呼喊。


  “女兒，你聽我說，你真的是我女兒呀！我知道你不願意原諒我，但這也改變不了你是我女兒這個事實。你身上到處都可以看到我的影子，我沒猜錯，你一定是我的女兒。”


  小孩子們回到家，將這個事對各自的家人說了。這會子，又聽到趙家院門口這麽大的動靜，一下子便吸引了很多村民，他們遠遠地圍著，三兩個人湊在一處，指指點點。


  李秀芹今日正好在家，這會子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出了灶房問道：“海棠，發生了何事，為何這樣吵，外麵是什麽人？怎麽不開門？”說著還伸長了脖子往門口瞅了瞅。


  海棠回頭看著李秀芹，半是玩笑的說道：“剛剛來了個外邦人，非說二十年前將女兒送給了趙家，還說我就是他女兒，如今趴著門不肯走了。真是奇怪，我看他八成是弄錯了，我分明是娘生的，是吧，娘？”


  這最後一句本就是海棠說出來安慰自己的話，誰知對麵的李秀芹聽完這話突然愣住了，接著有些慌亂地轉過身，還伸手往上攔了攔耳後的頭發，嘴裏念叨：“呀，差點忘了，鍋裏的菜可是糊了？”說著急匆匆地進了灶房。


  這時灶房裏燒火的小妹也聽到動靜跑了出來：“娘，大姐，外麵什麽事這麽熱鬧？”


  李秀芹將她一拉，往屋裏走去：“能有什麽事，瞎操心什麽，快去看火。”


  本來突然尋上門一個爹，海棠本來還有幾分不相信，如今看李秀芹這反應，臉“唰”就白了，笑容也僵在了嘴角。


  莫非，我真是這胡人的女兒？不然，娘為何這樣慌亂？看這樣子，分明就是在回避這個問題。


  門外的人還在不死心地拍著門，海棠心裏卻是浮浮沉沉，已經滾了好幾圈。她如今也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李秀芹的親生女兒了。


  錢早早本來趴在門縫看熱鬧，此時見母親臉色突然變得很差，還站在一動不動，上前伸手拽了拽母親的手道：“娘，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是被剛剛那個怪叔叔氣得嗎？早早扶你過去休息，咱們不理這個壞人。”


  海棠這才回神，摸了摸錢早早的頭，笑了笑道：“早早真乖，娘這就隨你進屋。”


  牽著錢早早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了看院門，這才毅然決然地走了，任由門口的聲音響著。


  那人在門外逗留了快一個時辰，每隔一會兒，便會來拍幾下院門，再叫喚兩句。


  這期間，海棠幫著母親做好了午飯，幾個人吃完了飯，又將灶房收拾好了。


  小妹無事，便帶著錢早早去屋裏玩。母親剛剛不讓問，這會子單獨與錢早早在一起，她的好奇心便又蹦出來了。


  “早早，你告訴小姨，外麵剛剛是怎麽回事？”


  錢早早：“小姨，外麵那個是壞人，惹娘不高興。”


  “什麽壞人？大姐不高興了？我去教訓他。”趙小妹說著，帶著錢早早就要出去。


  到了院門口，錢早早死活不幹拉住了她：“小姨，娘說過，不能開門的。而且那個怪叔叔會法術，能變出好多好玩的東西，長得也比小姨高.……”


  說到這裏錢早早頓了頓，上下打量了趙小妹一眼，還掀起袖子捏了捏趙小妹的胳膊，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接著道：“依早早看，小姨的胳膊雖然比早早有勁，但是應該是打不過那個怪叔叔的，畢竟他不光看起來力氣大，還有法術。”


  趙小妹麵色一僵，就這麽被一個小屁孩鄙視了，心中真的有點不甘心。


  “早早，那你告訴小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姐為什麽不開心，都告訴小姨了，小姨就不出去。”


  錢早早伸長了脖子往灶房瞅了瞅，抿了抿唇，這才下定決心道：“外麵那個怪叔叔胡說，說娘是他的女兒，娘一生氣就將他趕出去了。”


  趙小妹聞言臉色一白，怔了怔，稍後有幾分古怪地看著錢早早笑道：“早早說的對，那是個壞人，咱們不開門。”說著帶著錢早早回了裏屋，對外麵聲音，再也不好奇了。


  她們一個兩個的行為都有些怪異，弄得錢早早也有些好奇了起來。


  “小姨，你說那個怪叔叔真的會是我娘的爹嗎？為什麽剛剛娘問祖母，祖母也不回答？”


  趙小妹尷尬地笑了笑道：“小孩子問這麽多幹什麽，又不頂事，你隻要知道你是你娘生的就行。”


  “小姨，你也是一樣，剛剛一說到這個話題就躲閃。”錢早早盯著趙小妹道，一雙眼睛明亮閃耀，似乎能看透一切似的。


  “我躲閃了嗎？我沒有，你娘自然是你外祖母生的，怎麽會是別人的女兒，一定.……一定是他搞錯了。”趙小妹說著，特意走到一邊，去倒了一杯水。錢早早的眼睛太亮，她怕輕易糊不住他。


  直到後來，那人似乎放棄了，院門外再沒了響動。趙小妹偷偷地趴著門縫往外瞧了瞧，似乎連圍觀的人都走了個一幹二淨。


  “大姐，那人似乎走了，你與早早也趕緊回家吧，路上注意些，別被他堵著。”


  海棠點了點頭，“娘、小妹，你們在家好好的，我與早早過兩日再來看你們。那人若是再來，盡管和今日一樣，將他關在門外，不要理他。”


  說完，便帶著錢早早開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