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新的任命
“這是什麽?”劉青鬆接過袋子問道。
“你自己看。”嫣紅有些沒好氣地答道。
劉青鬆萬萬沒想到會被一個丫頭嗆,頓時呆了呆。
海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劉先生,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剛剛不是說過了,摘了桃子。”
“少奶奶,這個丫環可得好好管管,你看剛剛那是說的什麽話,人家畢竟是客人。”劉青鬆回過神來,故意做出幾分被氣到的模樣。
殷紅低著頭站在一邊不說話。
海棠看了兩個丫環一眼,垂目抿唇輕笑,“姹紫,你和嫣紅都退下吧。”
“是”
姹紫帶著嫣紅退了出去。
劉青鬆這才走了過來,給海棠把了把脈。“雖然胎是坐穩了,但也要注意些,少奶奶還是少出門的好,萬一出個什麽事,不好交代的。”
“是,我知道了。不過今日出門收貨不少,這桃子據說是蟠桃,吃了長壽的。”海棠看著劉青鬆隨手放在桌上的布袋說道。
劉青鬆聞言打開布袋,拿出一個桃子也不洗,直接用袖子擦了擦,便咬了一口。
“果然香甜,汁水豐厚,難得的好桃。”
海棠在旁邊看著饞的咽了咽口水。
“劉先生,這桃子可不是寒性,我應該可以吃的得吧?”
劉青鬆嘴裏吃著東西不便說話,嗯嗯了兩聲,點了點頭。
“今日多謝了,那我回了。”孤男寡女的,海棠不便多留,簡單說了兩句便離開了屋子。
海棠的饞蟲已被勾起,剛回自己屋便叫嫣紅洗了兩個桃子,一氣兒吃完了。
新鮮的桃子怕壞,隻能吃幾天,剩下的便做成果幹,留著慢慢吃。
……
七月素來多雨水,今年更勝以往。
接連著下了半個月的雨,涇河的水一下子漫了起來,有好幾處又決堤了。
原本災民還沒安置掉,一下子又多了數以萬計的災民。
涇河沿途的幾個州縣,與之前金州鎮一樣湧入了大量的災民。
當務之急,朝廷隻好將金州鎮的分民入戶政策,推廣到其他的州縣。
結果卻不甚相同,在好幾個州縣都發生了災民哄搶的事。
早朝的時候,戶部尚書洪士賢奏報。
“啟稟皇上、太後,戶部撥出的賑災銀款和糧食,並沒有按期如數的發放到災民手中。
沿途州縣,百姓生活本就艱苦,還要自行將養災民,這才引發了哄搶。
有人趁著受災,私自扣押朝廷發放的錢款和糧食,請皇上、太後嚴懲不殆。”
皇帝震怒,“大膽,到底是何人如此可惡?”
“皇上,洪大人此話未免太過武斷。”馮相道。
“事情既未查明,如何能判斷就是官員扣押朝廷的錢款和糧食,分明是那些刁民拿了糧不辦事這才引起災民哄搶。”
“皇上,這災民哄搶之事可大可小,稍不注意便會激起民變,請皇上早作決斷。”平江王說道。
“皇叔所言甚是。”小皇帝皺起了眉頭,有些拿不定主意。
此時,從小皇帝身後的紗簾後傳出一聲輕喚。
“皇帝”
小皇帝回過身,恭敬道:“母後可是有話要說?”
“既然事情沒有弄清楚,就派個大理寺的官員前去查案吧。不管是刁民還是貪官,一查便知。”魏太後道。
“母後所言甚是。”皇帝轉過身,看著大理寺卿向毅軒道:“此次出行辦案事關重大,向愛卿是否有合適人選?”
向大人思索了片刻,出列道:“大理寺司直,專涉地方查辦案件。隻是……”向大人欲言又止。
“向愛卿但說無妨。”
“啟稟皇上,大理寺司直官階太小,如若涉事為地方官員,臣恐查案有所不便。”向毅軒接著道。
“這有何難?”小皇帝輕笑,“朕這就賜他正五品官階和令牌一枚,奉命專辦此案,誰敢不服。”
“皇上聖明。”向大人作揖高呼。
平江王撇了撇嘴,這事有些不好辦呢!
這大理寺的人一去,自己幹的那些事就捂不住了。
“皇上,左右我在京中也無事,不如我也去看看?”平江王道。
皇上搖了搖頭,“皇叔身份金貴,那些受災的地方,暴民橫行,怎可輕易犯險?不如就留在京中,我棋藝上正好有兩處要向皇叔請教,皇叔您可不能不管我。”
平江王:“百姓正在受苦受難,當然是安撫百姓最為重要,我作為親王,更加不能袖手旁觀才是。”
皇帝:“皇叔如果這樣說,那些受災也是朕的子民,朕作為聖上,更加需要以身作則,不如我隨皇叔一起吧?”
平江王大驚失色:“皇上,萬萬不可啊,您龍體金貴,切不可犯險啊。”
朝臣們聞言也全部跪了下來。“請陛下三思。”
皇帝麵上有些興致缺缺的,道:“既然朕不能去,那平江王作為朕的皇叔當然更不能去,此事就這麽說定了,散朝。”
平江王還想說些什麽,生生被憋了回去。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聲高呼。
平江王躬身附和著,回頭瞥了馮相一眼。
馮相回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吳越官職低微,是沒有機會參加早朝的。
下朝後,向大人將聖旨帶到大理寺親宣的,一起帶去的還有一枚令牌。
持此令牌便能向官府征調親兵協助斷案,這是皇上和太後對他的特別照顧。
自從趙尚書上次找過吳越後,吳越已經意料到皇上和太後會啟用自己。不然不會特意讓兵部尚書來揭穿父親身死的實情。
他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渾渾噩噩地接了聖旨,拿了令牌,又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如今他就算是真真正正地和馮相站在了對立麵了,那馮芸珠怎麽辦?
吳越思索了許久,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心中始終沒有個答案。
回到府中卻發現馮芸珠不在。一問才知,馮芸珠剛剛收到了相府小廝遞過來的家書,匆匆忙忙帶著翠屏回了娘家。
吳越慘淡地笑了笑,喃喃自語道:“這樣也好。”省得自己再費勁安排了。
父母離世後的這段日子,一直是馮芸珠默默在身邊陪著自己。想到以後就會一直是一個人,心中難免泛起幾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