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筆買賣
“可是這麽多絹花，我們要怎麽裝回去？”付完了錢，海棠看著貨攤上那一大攤絹花有些犯了愁。
“海棠姐，你看，我帶了這個。我計算不太行，總要想點別的才行嘛。”黃花這時在旁邊笑著，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布袋子，原來出門之前她早想好了，別了個布袋在後腰上。
“啊，小花花，你怎麽……你真是太可愛了。”海棠高興地張開了雙手，捧住了黃花的小臉，使勁地揉了揉。
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詞語來形容小黃花了，她現在激動地想抱著黃花親一口，每次有問題，黃花就像及時雨一樣，總能幫她解決問題。
很快，她們就裝完了花，回了院子。
“砰”一聲關門聲，終於讓貨郎醒了神，他搖了搖腦袋，又從懷中摸出了剛剛收的一兩五錢銀子仔細看了看。這才喜出望外，將銀子揣好，挑起擔子離開了巷子。
那個姑娘一下子買了那麽多花，這個月估計都不用來這裏叫賣了，我的花已賣完了，得再去上一些貨才行。
海棠和黃花在屋裏將花都鋪開了，一個個仔細看了起來，又找來三個匣子，準備這些花按原先所想的分個類。
“小花花你看啊，這個貨郎的花還別說真的還很精細呢，你看這個，比我上次四十文買的好。”海棠一邊挑選，一邊說道。
“嗯，海棠姐，我也發現了，那是不是說，我們可以多挑一些好的出來，少挑一些差的出來，這樣我們又可以多賣些銀錢了？”黃花也在一旁高興的說道。
“哈哈”海棠重重地點了下頭，憋不住笑了。
很快她們就分好了，好的十五朵，一般的還是不變，三十朵，差的八朵。
按黃花的說法，那差的其實可以再少些，她瞧著四十文一枝應該也能賣出去。但海棠不同意，她說就得有差的才能襯托出好的來，而且還得有實惠才能讓別人覺得合適。如果太少了，起不到效果。
“你們兩個弄什麽呢，笑得那麽歡？”秋兒回屋了，沒買到花兒，正不高興呢。看見她們兩個笑的那個開心，越看越紮眼。
“秋兒姐姐，你怎麽啦，看著不大高興呀？”黃花見秋兒不大高興，小心翼翼地問了問。
“還不是因為……沒什麽”秋兒見海棠也一臉好奇地看了過來，突然不太想說了，畢竟也不是什麽好事。
秋兒轉過身去，自顧自地嘀咕起來，“明明聽小丫頭說來了，怎麽去了到走了？”
翻了翻自己的匣子，都是些老氣的樣式，歎了口氣，隻能再等幾天了。
黃花和海棠在一邊見了，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偷偷笑了。
“秋兒姐姐，我今天在後門，碰到賣絹花的貨郎，就多買了幾朵，不然勻給你一朵？”秋兒這兒是個機會，海棠想試試，就出了聲。
秋兒一聽，心裏樂了，轉過身來。不願意讓人看了笑話，麵上還得裝作不太在意的樣子。
“哪呢？給我看看，也不知你眼光如何，萬一不好，我可是不要的。”
海棠將那個好的匣子遞了過去，打開了蓋子。
秋兒一眼就看上了一朵，拿著看了看，問道：“多少銀錢一枝？”
“五十文”海棠說道。
“平日裏不都是四十文，怎麽你去買的偏就貴些？”秋兒已經看中了，其實十文錢於她不算什麽，她就是想這樣懟著問，反正不能讓海棠舒坦。
“這個用的料子好，自然最配秋兒姐姐這樣的身份，您如果要四十一枝的，這裏也有。”海棠早就被秋兒酸習慣了，從來都是直接略過去講正事。拿起普通的那一盒，打開了蓋子。
若此時秋兒還看不明白，那就是傻了，果然，又忍不住冒酸話了。
“原來花都叫你們買了去。海棠妹妹，你厲害啊，居然在府裏做起營生來了。”
“這不是家裏窮嗎？好幾個弟妹要養呢。也就是賺些小錢，買個零嘴。秋兒姐姐不會因為是我賣的就不買了吧？”海棠笑道。
“怎麽會，你我一個屋子，自然是要關照你的。把你那四十的也拿過來給我看看吧。”
秋兒走到一邊坐了下來，沒有自己過去看。
既然是海棠在賣花，她就不好拉下臉麵講價了，但是這便宜還是可以占一占。正好可以借著這個由頭，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待遇。秋兒得意地彎起了嘴角。
秋兒的小心思，海棠都瞧在了眼裏。既然自己準備賣花賺錢，就得拉得下這個臉麵，這是基本的素養。
黃花將四十的那個匣子捧了過來，海棠接過來，在秋兒麵前打開了蓋子。
秋兒在四十的裏麵挑了挑，其實也還好，有的甚至比她上次買的還好一些。但剛剛已經看過五十一枝的，再看這四十的，怎麽都覺著差了點。
“你看，這四十的和五十的，怎麽能比呢？秋兒姐姐，照我看，還是那五十的最配您。”海棠見秋兒挑了半天都拿不定主意開口提示道。
秋兒本來想要一個四十的，聽海棠如此說，就不好開口了，隻好點了點頭，說：“我還是再看看那五十的吧。”
最後秋兒挑了兩枝五十文的絹花，共一百文，到了海棠的手上。
“那就謝過秋兒姐姐了。”
海棠笑著接過錢，掂了掂，衝黃花挑了挑眉。
她們第一筆買賣算是做成了。
接著她們兩個又湊作一團，商量起如何賣後麵的花兒了。暫時定的是，黃花把花賣給小丫頭，而海棠則是賣給秋兒這樣的二等，甚至一等丫環。
秋兒剛得了花兒，也懶得理她們兩個，自己在鏡子前比劃起來，過了一會才戴好了，為了配這朵花，還換了身衣裳。果然，立刻就有些不一樣了。
“你們看？現在如何，好看嗎？”秋兒得意地看著她們兩個略帶驚訝地笑容，暗自為自己煥然一新歡喜。
“你還別說，還真好看，當真是好花配好人。”海棠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目光在秋兒頭頂的花上流連不去。
剛剛她確實被驚豔到了，這換了朵花，竟然變化這麽大。看來一會自己和黃花可以先選兩朵，好不容易做個買賣可不能虧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