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旖旎

  凌香寒的心有些慌張, 雖然她內心是接受了帝長淵, 但是並不代表……


  「別緊張, 讓我抱會,有點不敢相信。」他的聲音傳來, 道不盡的溫柔。


  凌香寒的動作突然停住, 她看著頭頂, 白色的帳頂染上了昏黃的光芒,她突然覺得有些淡淡的悲傷感,好像是一個人辛苦多年之後, 突然有人將她肩頭上的重擔分去了一半一樣, 瞬間就輕鬆了好多。


  「好。」她伸手, 環抱著他的腰身,很健壯, 很溫暖。


  漸漸平穩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他是真的困了,疲憊的狀態這般的清晰,他也沒有在壓著她,但是抱著她的手卻是緊緊的,這個姿勢對於凌香寒來說並不是很舒服,但是她也捨不得將他弄醒,她看著他的眉眼。


  其實兩個人相遇后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她與寂塵相處的那幾天才是形影不離, 但是那不是他真的面貌, 他寂塵的模樣已經在腦海中漸漸的淡化, 但是現在這張臉卻是牢牢的印在了腦海之中,凌香寒忍不住的嘆了一聲,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百看不厭,越看越好看,凌香寒居然看著看著,心情是越來越好,最後,她忍不住的唾棄了自己一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著再說。


  這幾日來她也並沒有休息好,不知不覺的她也睡著了,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居然有說不出的幸福感。


  帳篷外,晚風吹起,有一點點的冷,徐風差點打了一個噴嚏,但是很快用手給捂住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帳篷,又轉頭看著夜色走神。


  這事兒應該是徐月來幹才對,他想到。


  第二日,凌香寒是被人看醒的,因為對方的目光實在是太肉麻了,本來就半醒了她瞬間就清醒了許多。


  「什麼時辰了?」凌香寒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還早。」外面都還沒有亮,兩個人都是習武的人,休息一會兒就恢復了元氣,他大抵是清洗過了,換了一身衣衫,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青竹味道,就是這個味道,當初讓凌香寒第一個懷疑帝長淵就是寂塵的因素之一。


  「嗯。」她應了一聲,翻了個身打算繼續躺一會兒,反正還早著呢,看著她的動作,帝長淵也沒有阻止,就這麼陪著她躺著,把玩著她的頭髮。


  凌香寒想要繼續睡,但是被帝長淵這麼折騰的,想睡也睡不著了。


  「你要是真的閑著無事,您去外面找徐風玩去。」一把將自己的頭髮撈回來,凌香寒氣鼓鼓的看著帝長淵說道。


  「徐風沒你長的好看。」帝長淵突然接了一句,凌香寒忍不住的咳出了聲,國師大人,您怕不是沒睡醒吧!

  「您說的對,您都對。」凌香寒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的回應道。


  「嗯。」他應了一聲,把她撈進了懷中,凌香寒也懶得掙扎了,反正帝長淵也不是一回兩回這麼幹了,就任由他去吧,還能怎麼的不成。


  「給我講講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吧。」他又道,幾天不在她的身邊,他總覺得像是少了什麼一樣,聽說有個對她恨關照的人,叫張良還是什麼的,天亮了就去會一會,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


  凌香寒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是對帝長淵道:「軍營之中怕是已經混入了別國的姦細,看來你這國師管理軍營的法子也不怎麼樣啊,人家輕輕鬆鬆的就混進來了。」


  這一回,輪著她玩弄他的頭髮了,烏黑烏黑的,凌香寒當初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他就坐在轎子里,當時印象最深的就是這齊腰的長發了,好看得不得了,讓她一個女人都嫉妒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帶上寂塵那張面具的,裹著也不嫌熱的慌。


  凌香寒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個小動作簡直是撩人得不得了,帝長淵的眼神是越來越深遂。


  「管理軍營那是將士的事情,我只負責封將封帥,不負責管理。」他推脫的是理直氣壯,凌香寒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竟然還真的沒有辦法反駁,帝長淵這話也沒有說錯!

  「那……」凌香寒還想要說什麼,帝長淵卻並不打算給她機會。


  早上剛醒的男人是最可怕的,一不小心觸碰了那根神經,感覺就如同山洪海嘯一般無法自控。


  「有什麼話,等會再說。」他的聲音很小,近乎是呢喃一般,帶著說不出的蠱惑,凌香寒居然被他帶了進去,老老實實的聽話了。


  他吻著她的唇,很認真的,並不激烈,就是一點一點的品嘗著,凌香寒抬了抬腿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地方,她有短暫的錯愕,帝長淵自然也知曉她是因為什麼,他怕嚇著她,所以往後退了退,但是沒想到凌香寒卻靠近了幾分。


  「怕什麼,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跑。」她勾了勾唇,對帝長淵道了句。


  「那些骯髒的畫面就不要想了,你的眼裡只准留下我一個。」他霸道的話語並不讓她反感,兩個人都是強者,但是她從接受的那一瞬間就學會了後退,因為她知道,帝長淵退的一直都比她多。


  「嗯。」她回應他的瞬間卻是有了小小的行動。


  她抬頭就看到了帝長淵的臉色,有些古怪,鐵青的臉有些痛苦又有些難以言說的……


  她笑了笑,緊了緊,帝長淵卻咬了咬牙,衣衫凌亂,所有的一切落入眼中都是說不出的曖昧。


  「國師大人,這一回你怕是要認輸了。」她笑著說完,硬著她的就是瘋狂的激吻。


  她實在是太能折騰人了,帝長淵覺得自己簡直要死在她的手中了……


  雖然凌香寒表現的很不在乎,但是也畢竟是只看過,實踐還是第一回,隔著衣衫都能夠感受到的溫度,她臉上很沒什麼表現,眼中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自在,但是閉上眼睛之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狂野的吻是凌香寒第一回體驗,也是第一次看到帝長淵這麼不受控制的表情,她竟然還挺有成就感的。


  終於,他放開了她,喘息的瞬間,他咬了咬唇,破開的瞬間流下一滴鮮紅色,在俊美白皙的臉上竟然是說不出的誘人。


  凌香寒覺得自己肯定是受到了蠱惑,不然怎麼會主動的貼上去,吻上了那一滴朱紅,一聲壓抑的低吼,凌香寒的動作一僵。


  兩個人都僵持著同一個姿勢很久都沒有動,隔著衣衫都能夠感受的濕潤,看著凌香寒像是被嚇懵了一般的感覺,帝長淵也有些不自在,但是很快就恢復了臉色,翻身下了床,很快就打來一盆水,擦了擦她的手,不敢去看她的臉,畢竟是第一回。


  國師大人臉皮再厚也總覺得……不太舒服。


  「再躺會,天亮了再起來。」他說完聞了聞她的額頭。


  凌香寒悶悶的應了一聲之後就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總覺得有些丟臉的感覺啊,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帝長淵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的低笑出聲,等待並沒有用多長時間……


  他是真的很幸運,失而復得的感覺是最清晰的,幾乎是銘記在心上一般。


  凌香寒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本以為自己是沒辦法平息下來的,但是沒想到的是真的睡著了,而且一睡還是直接睡到太陽出了山頭。


  她醒來的時候,帝長淵已經不在帳篷里了,昨日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但是凌香寒知道那不是夢,因為他換下的衣服還在盆里泡著,大概是洗過一回了,看著那水盆里的衣衫,凌香寒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兒。


  走出帳篷之後,凌香寒並沒有撞見什麼人,前往訓練場的時候就看到張良已經開始舞刀弄槍了起來。


  「誒,凌寒小弟,你昨日去哪裡了?」張良提著一把大刀就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容,就是走路沖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套提刀上來砍她的。


  「我……」凌香寒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就打斷了他。


  「她昨天跟我在一塊兒。」面前突然出現的高大身影幾乎是擋住了她的視線,凌香寒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她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站在他的旁邊看了一眼,今日這面具還挺好看的,比寂塵那張帥氣多了。


  「你是……?」張良是一根筋,壓根沒有想別的。


  「他是我表哥,徐大!」凌香寒趕緊站出來說了一句。


  正在三步開外站著的徐風聽到這個明顯險些一腳踹中了自己,捂著嘴憋笑的難受。


  很好,他突然有點接受徐二這個名字了,因為大人比他更委屈啊!

  凌香寒覺得周身的氣息是越來越冷,轉頭就看到帝長淵陰沉的表情,隔著面具都能夠感受道。


  她有些心虛的咳了一聲,拉著他的手,在他掌心溫柔的颳了刮,國師大人虎軀一震,周身的冷氣因為這一個旖/旎的動作瞬間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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