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入山
雲霧繚繞,紫霞飛舉,靈禽猛獸而走,奇樹怪石環伺於山,鶴鳴不止,虎嘯不休,真乃一片世外桃源之景。
萬山叢林之中,有一座獨峰奇秀於林。
山峰挺拔秀麗,直聳入雲,可是卻沒有如同其他山峰一般,因為海拔太高而冰雪覆頂。
相反,陽光籠於其上,有七彩霞光隱隱出現,一派靈山秀峰之景。
這靈山之上,更有一派派雄奇峻偉的建築,這台樓閣,隨處可見。高樓大廈更是尋常。
山間建築,有人來人往。一個個亦是精神抖摟,氣力飽滿。行動之間,如風如火,隱隱有雷霆之勢。
“哈哈!”隻見在大山之上的一間亭院之旁,幾個身穿白袍的少年,圍著幾個身上穿著麻布長袍,臉上髒亂不堪的人哈哈大笑,“看看你們的樣子,廢物就是廢物,還不趕緊去幹活?”
那身穿麻布長袍的人即使在被那幾人惡狠狠地罵著,臉上還是一副討好的表情。他抬頭朝著那罵人嗬嗬直笑,端起手裏裝滿飯菜的木碗,“等我吃完午飯,馬上就去幹活!”
“啪!”剛說話,那白袍之人捍然伸手,將那人手中的木碗打落在地,飯菜自是灑了一地。
那身穿麻衣長袍的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什麽身份?”那白袍之人大喝。
見到眼前之人臉色發紅,麵露怒色,身穿麻衣的人連忙一笑,“我是玄天宗的雜役。”
“雜役就是狗!”白袍之人立即一喝,指著地麵的飯菜大喝,“既然是狗,就得給我蹲著吃!”
“哈哈!”他的話,立即引來了圍觀之人的連聲大笑。一個個皆是看著眼前這個麻衣長袍的人,“還不快吃,狗就要乖乖聽話。”
“我!”
這身穿麻衣之人稍有猶豫,便看到圍觀的其中一名白袍之人冷喝一聲,伸手一揮。“啪”地一聲,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哼,一個喪家之狗,還給我發愣,找死嗎?
話語一落,一個又一個拳頭紛紛落到那人的身上。
這些人,全是武者,可是卻沒有動用真氣,完全是泄憤一般,對那麻衣之人拳腳相向。
那麻衣之人,雖實力不強,可也是武者。但是地不敢動用真氣,隻能任由一眾人對自己拳打腳踢。
縱使沒有使出真氣,可一個個武者,氣力壯絕,這才幾息時間,麻衣之人便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血色盡退。
那些對他下手之人,拳打腳踢之後,似乎還沒有盡興。口中不斷的大聲喝罵,有的人,甚至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與形象,朝著被打之人吐著口水。
可是受到如此大的侮辱,眼前這個人卻僅僅隻是蜷縮在一起,臉上沒有半分憤怒之意。他雙眼無神,似是完全認命了。
“嗯?”這時,同樣一名身穿麻布長袍的人從其旁經過,立刻便有一人停下了手腳,朝著那人大罵,“看什麽看?是不是你也想找打?”
然而罵了一句,那人立刻停了下來。眼前這人,是個女子,雖然身上有些髒亂,可是五官端正。雖然算不是上什麽傾國傾城,可也是美女一個。
那女子被喝了一聲,先是嚇了一大跳,可是看到那白袍之人愣住了,當即朝他一下。
“嘖嘖,沒想到我宗的雜役,還有這樣漂亮的妞。”那白袍之人臉上也露出了一副肆意的笑容,他走到那女人麵前,伸手把她的下巴抬了起來,“你是從哪裏來的,什麽時候上的山,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
“回大人的話!”那女人,全然沒有做為女人的矜持,微微低頭,露出了一副嬌羞之狀,“我是歸元宗的人,當日歸元宗被滅之時投靠的歸元宗。”
“歸元宗?”那白袍之人愣了一下,而後轉頭看著那被眾人打得頭腫得如同豬頭一樣的人,“此人也是你們歸元宗的人,你可認得?”
那女子抬頭朝著被打之人看去,先是一愣,而後嘻嘻一笑,“認得認得,這人是我們的大師兄呢,隻不過被趕下了山門,他怎麽也投靠了玄天宗了?”
“大師兄?”聽到這話,所有的白袍人也愣了一下,可是旋即,哄堂大笑。全都不屑地看著那被打之人,“就這種廢物也能做你們歸元宗的大師兄?你們歸元宗活該被滅!”
“是,是!”那女人連連點頭。
“小妞!”這時,那女人跟前的白袍之人哈哈一笑,一把將那女人摟進了懷裏麵,“你這個大師兄,比起我,怎麽樣?”
“這個廢物一樣的人,怎麽能比得上你呢?”那女人連忙嬌羞的一笑,把頭埋進了那白袍之人的胸口裏麵。
“嘖嘖,這小騷蹄子,裝得挺好的啊!”此刻,白袍人群之中,一個女人麵露不屑,嫌惡的看著那白袍人懷中的女人。
“師妹,你這就不懂了!”周遭的白袍之人哈哈一笑,“這種女人,才是男人喜歡的,夠騷,夠賤。”
說著,一眾人紛紛朝著那白袍之人看了過去,“師兄,這下你可有得爽了,看這女人的樣子,能把你給榨幹了。”
“榨幹我?”那白袍之人先是哈哈一笑。而後臉色一變,露出凶狠之裝,他的手,更是毫不猶豫的握住了那女人胸前的一隻飽滿之物,狠狠地一捏。
這歸元宗的女弟子吃痛不已,眉頭直皺,可是喉嚨裏麵卻傳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
“是我把他幹死!”那白袍男人一笑,死死地摟著那女人的腰,轉身便想要離去。
他的身後,傳出了一陣哄笑
“這種下賤的女人,你也不怕得病!”那玄天宗的女弟子,則是鄙夷的啐了一聲。
似乎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她快速的轉身,狠狠地一腳,正好踢在那蜷縮在地之人的小腹之處。
頓時,那人狠狠地一抖,白眼直翻。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女人踢了一腳,看到眼前之人翻著白眼,似是被觸動了莫名的興奮之點。臉色突然一變,變得狠厲又猙獰。大罵一聲,她又抬起了腳,對準了此人的小腹。
“啊!”可是她的腳這還隻是剛剛抬起。一聲慘叫傳出。
這慘叫聲,來得突然,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緊接著,幾個身影倒飛而來。
眾人紛紛閃開,隻見有數名身穿白袍的玄天宗弟子,轟然落地。
眾人皆是一驚。
“長老?”而後,更是有人驚呼不已。
他們看到,在這倒地的眾多玄天宗弟子之中,竟然有一名他們的長老,是一名擁有匯力境界的超級高手。
匯力之境,在這些人看來,乃是無敵的存在。玄天宗的長老,個個都是高高在上,宛如天人一般。
這一行弟子,何曾見過這如同天人一般的長老被打成如此模樣。
隻見到此人的四肢,似乎全都折斷了,臉也往下陷骨,好像頭骨都被打碎了。
“逃!”正在這一行人驚駭之際,那已經到了生死邊緣的玄天宗長老張開了嘴,似是用盡了力氣,才虛弱了說出了這一個字。
逃?
作為玄天宗的弟子,什麽時候聽過這個字?更何況這個字還是從他們敬仰的長老嘴裏說出來的?
一時間,這幾個弟子腦海裏麵一片空白。忘記了逃,也忘記了通知下去,隻是愣愣地看著那已然昏死了過去的玄天宗長老。
“哼!”正在這時,一聲暴喝猛然傳了出來,“這,便是玄天宗?”
這一聲暴喝,充滿了殺氣,喝聲傳來之際,似是有無數柄利劍藏於其中,落於所聽之人的耳中,讓任何一個聽到的人都神色難看。
那幾名玄天宗弟子,首當其中,每一個人都不由得輕輕一抖,隻覺得自己的身上有如刀割一般疼痛。
抬頭望去,隻見有一個負劍的少年,從山門外緩緩走入。
那少年,一身紫袍,黑色的長當如瀑布,肆意的在其頭上隨風飄揚。
他的背後,有一柄綠色的長劍,長劍似碧玉雕成,可是卻有著一種寶玉所沒有的淩厲氣勢。
寶劍與人,似乎融為了一個統一的整體。那幾名玄天宗弟子的眼睛裏麵,是一把非凡的寶劍,在朝著他們慢慢地逼近。
可怕。
哪怕是自家長老的身上,亦是沒有如此可怕的氣息。
劍的淩厲,劍的可怕還有劍的強悍,完美的從那少年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這幾人,被負劍之人所震驚。
而那被打倒之人,則是被負劍少年身側的一人所震驚。
那人,麵無表情,如寒冰一般,讓人一見便心頭發顫。
臉上的五官雖然十分平靜,可是卻給人一種桀驁不馴之感,似妖獸,似魔頭。他每踏出一步,都似是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強壯之感,好似大地,都隨著他的腳步,在輕輕搖晃。
“長風!”看到那人,此人似是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咬著牙,臉上露出了一副無比憤恨之色。
即使是被一群玄天宗毒打,他亦是沒有露出如此表情。
“你們,是什麽人?”一行七人,視玄天宗的山門如無物,一步一步跨了進來。終於,好幾個玄天宗的弟子反應了過來。其中那名女性弟子,咽了口唾沫,哆嗦著大聲咆哮,“我玄天宗禁地,不請自來,後果自負。”
“哼!”那女性弟子的話這才剛剛落下去,她身邊的一名玄天宗弟子,突然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