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雜亂無章
不能說眼熟,而是熟悉,一模一樣的顏色,讓她不得不多想,陸錦夕看著,就已經指了指那卡其色圍巾,「老太太,我有點喜歡你那個誒。」她半開玩笑的語氣,彎了眉眼。
老太太順著她的眼神看著被自己坐著的圍巾,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拿出來好好折好,「你要是喜歡,我就去給你買一條,這個不要。」
說著,她疊好后就放在腿上。
陸錦夕已經站起,走了過去,「沒事,我就喜歡這條。」她笑道,一邊伸手去拿圍巾。
老太太見她喜歡,也沒有吝嗇,直接拿了起來。
陸錦夕快要碰到的時候,二妹忽然手快的搶了過去,把圍巾放下自己的懷裡,「這是我的,媽,你送人的時候就不能問下我?」
她巧妙的發現了陸錦夕的不對勁。
早就知道陸錦夕的身份,陸氏千金,也是司家少爺司延楓的妻子,有的是錢,為什麼看上這條圍巾?除了那個讓她心慌的理由,她找不到其他。
圍巾肯定不能給。
陸錦夕卻沒有那麼執著,收回了手,「沒事,我不奪人所愛。」
因為她現在看著二妹的表現,心裡已經肯定了某件事,她和給母親下毒的這件事情,脫不了關係。
再和老太太聊了會天,護士就來催促回去吃藥了,這會兒老太太才有些不舍的離開病房,由二妹推著上了樓。
在出電梯后,二妹直接拿著圍巾,就往垃圾桶那邊走過去,毫不猶豫的扔了進來,回來后才跟老太太解釋,「那圍巾都用了好幾年了,上面有個洞,我還是扔了算了,不然要是被別人再看上,我們不給還以為是我們小氣呢。」
這樣解釋下來,讓老太太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剛剛對二妹的不滿也淡去,她點頭,「好。」
這邊,二妹才推著老太太往病房裡走去,沒有十分鐘,陸錦夕從電梯里走出來,在旁邊的垃圾桶里翻找。
她猜到二妹一定會銷毀圍巾,所以她借著去查那天事發監控的理由,看到了二妹丟圍巾的整個過程。
因為時間隔得不久,倒是沒有什麼髒東西被倒在圍巾上,可翻找的樣子,還是被不少人看到,在背後竊竊私語。
陸錦夕臉上掛不住,拿著圍巾趕緊下樓。
恰巧去接熱水的二妹,靜默的看著這一切,等著陸錦夕離開,她也趕緊去接完熱水回來,約見了於文文。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陸錦夕肯定是發現了。」二妹坐立不安,原本假裝的鎮定蕩然無存,她很慌亂。
「你慌什麼,做都做了,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辦法。」於文文低聲呵斥,看著二妹慌作一團,她自己也不能平靜。
左右現在冉可嵐沒死,陸錦夕還沒有去洛杉磯,她還有機會。
可二妹和她不同,二妹想要的只是母親的遺產,還有母親的關注,可現在陸錦夕把事情鬧大,她害怕被坐牢。
「我要是被抓了,我就說是你讓我乾的,是你計劃好了讓我去給那女人下藥,反正你不幫我想辦法,要死就一起死!」二妹也是著急了,直接撂下狠話。
說完之後看著於文文臉色不太對,她才又有些後悔,軟下語氣,「你快幫幫我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連人都沒有弄死,還來威脅我,想拉我下水。」於文文輕飄飄說道,目光直視著二妹,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那是醫院。」如果不是醫院,再送去的途中,冉可嵐肯定就死定了,偏偏的那是醫院,不然……二妹想著,看到於文文臉色冷漠,立馬閉了嘴。
於文文沒有說話,靜默的看著眼前的咖啡。
等得二妹沒有了耐心,於文文才淡定開口,「嫁禍。」說完看著二妹不理解的樣子,她才耐心解釋,「你找一個人背鍋,不然,就是你自己去。」
話落,她壓根不想再浪費時間下去,徑自起身就往外面走。她必須要保證,二妹不會咬到她,不然,她就白努力了這麼久。
留下二妹在原地看著,眼珠子轉了半天,好不容易就找到了一個人選,她就擇日不如撞日,趕緊實施起來。
醫院裡,又再次來了警察,他們拿著視頻的照片和手上的圍巾比對,「是差不多,但現在同款也不少,我們不能貿然抓人。」說著,為首的人看向陸錦夕,有些糾結。
畢竟這個東西,說不準。
「警察局是養著你們這一群飯桶嗎?居然不知道去查,等著當事人自己查?」司延楓語氣冷漠,掃了為首的警察一眼。
警察身體一滯,立馬埋下了頭,「我們馬上去。」憋屈的應了一聲,他帶著倆個下屬先出了醫院。
一出去,跟著的小警察就窩著一股火氣,「他誰啊,這麼大的口氣命令我們不說,那是對待人民警察的態度嗎?」他當警察三個月,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人。
為首的警察看了看自己這個徒弟一眼,隨即無奈的往前走,「江城的水深,還有,他叫司延楓,司成安唯一的兒子。」
他們不認識商界的司延楓,卻認識政治家的司成安,在江城,沒有幾個人敢惹。
小警察立馬閉嘴了,跟著他師傅背後,沒有再多說話。
病房裡的陸錦夕,卻直接忽略這個在別人眼裡很厲害的人物,自顧自的擺弄著小玩意,就是不主動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司延楓率先開了口,「對不起,我不該把人全撤走,但那個時候……」
「司總夜半酒店尋人,翻遍了江城大街小巷,這新聞我看到過。」陸錦夕陰陽怪氣的接話,抬頭看著司延楓,冷聲道,「那些都不是理由,你以為找魏雲溪讓我媽差點死在醫院,你讓我給魏雲溪獻血,這些,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那種絕望,現在回想都能讓心抽疼。
陸錦夕,你就是作的,為什麼就是非司延楓不可?她在心裡詢問,詢問無果,她索性淡然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司延楓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為什麼來醫院,他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