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姐妹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姐妹倆
在冉茹的心裡頓時響起一聲巨響,這是她的短板,也是她唯一的劣勢。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讓她平安回來了,卻又給了她這樣一道無法逾越的溝壑。
冉茹暗中緊捏著雙手,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這是我的事,姐姐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我勸你還是早點離了比較好,免得最後大家難看。」
冉可嵐淡然一笑。
是啊,她才難得操這份吃瓜群眾的心,自己的事都還一團亂麻。
「有一句話說的話,我過的不好,別人也別想過都好!」冉可嵐盯著冉茹說道。
冉茹的臉色再度變了變。
冉可嵐很滿意自己這句話的效果,話鋒一轉:「不過……怎麼說我都是你挂名的姐姐,多少還是要給你點情面,離,肯定是會離的,至於什麼時候離,就不由我決定。」
「哼,說的這麼好聽,不就是想拖著嘛。」
冉可嵐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樣吧,你對陸嶼說說,讓他儘早跟我離了,對大家都好。」
詫異在冉茹的臉上表露無遺,她很想說,又怕陸嶼反感和冉可嵐拗著不鬆口,現在有了冉可嵐的這句話,她就像是吃了定心丸:「當真?」
冉可嵐點點頭。
一抹喜色出現在了冉茹的眼裡:「那就先謝謝姐姐了!」
冉可嵐冷笑著站起來,只要冉茹開口催著陸嶼,這婚就離定了,她這次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既然談話已經結束,她也就沒必要留下來,轉身朝房門口走去。
「姐姐!」
冉可嵐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
「從我進入冉家的第一天,我就很討厭你。」
「正常!」冉可嵐轉回身看向冉茹:「因為我是冉家的正牌大小姐,名門千金,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個后媽帶來的拖油瓶,說起冉家只有我冉可嵐,沒有你冉茹。」
冉茹的眼中有著心虛,冉可嵐說都正是她最自卑的,所以她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搶冉可嵐的東西,只要是冉可嵐喜歡的,她就想搶,不僅因為心裡的嫉妒,也更是因為那份虛榮心。
憑什麼冉可嵐能含著金鑰匙出生,而她就只能是個普通人?
冉茹的神色讓冉可嵐微微一笑:「看來我說對了。你不是想要我的東西嗎?你把陸嶼拿去吧,我這人有個毛病,用過的東西很快就會不感興趣。」
赤果果的嘲諷,冉茹被打壓的沒有還口之力。
一心想取代冉可嵐在冉家地位的冉茹,不論她怎麼做,始終還只是冉茹,除非冉可嵐永遠消失。
……
大廳里的陸嶼時不時的看向二樓,有些心不在焉。
飯菜已經做好了,擺滿了一桌子。可誰也沒有動筷子,都在等著樓上的兩位冉家小姐下來。
「阿香,去催催她們。」冉父說道。
「我已經催過了,她們馬上就下來。」站在一旁的李槐香答道。
「姨媽,她們都說什麼了?」陸嶼忍不住的問出來,聊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情況怎樣,冉可嵐和冉茹一向都是面合心不合,不知道會不會又吵起來。
因為陸嶼對冉可嵐不好,看在眼裡的李槐香對他並不熱情,甚至還有一絲敵意,懶懶道:「我哪知道她們聊什麼。」
面對李槐香,陸嶼不能太過冒犯,怎麼說李槐香都是把冉可嵐從小帶到大的人,冉可嵐非常親她,李槐香在冉家的地位已經不是傭人這麼簡單了,有點類似古時候的嬤嬤和奶媽。
「請問,你擔心的是誰?可嵐小姐還是茹小姐?」李槐香又問了一句。
擔心的是誰?
陸嶼看了一眼二樓,現在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擔心的誰。
好在樓上沒有傳來吵架的聲音,這多少讓陸嶼有些放心。他真的希望冉可嵐能勸勸冉茹,不要那麼重的心思。
李槐香進了廚房后,大廳里一片安靜,安靜的有些沉悶。
「小嶼啊,可嵐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她以前沒有這麼弱的。」冉父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靜。
「是我沒照顧好她,醫生說是免疫力下降的原因。」陸嶼可不敢說實話,發生在冉可嵐身上的任何一件事說出來,都會引發冉父的擔心。
「那就讓她好好在家多休息休息,等身體養好了才能給陸家生個大胖小子,你爺爺不是天天催著要抱曾孫嘛。」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孩子?
現在的陸嶼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冉可嵐一心想要離婚,冉茹也催著他離婚,他也想過要離,可總是下不了決心,至於為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嵐的脾氣倔,你多讓著她些,她經常是嘴硬心軟,什麼事都喜歡憋在心裡,只有你的溫暖和關心才能打開她的心扉。」
陸嶼點點頭默認著。
冉可嵐確實是這樣的性格,跟她硬碰硬的下場就是被氣的半死。
正在兩人說話間,兩姐妹下了樓。
陸嶼看看冉茹,又看看冉可嵐,看兩人的表情,這次聊的很和睦,陸嶼也就真正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究竟是在擔心誰?他也不知道。
但這次來冉家就是為了安慰和開導冉茹的,不說點什麼似乎不合適,陸嶼便開口說道:「小茹,身體要緊,心情再怎麼不好也好好好吃飯,吃藥,別耍小孩子脾氣。」
冉茹甜甜一笑:「知道了姐夫,我會好好照顧著自己的。」
「小茹沒事就好了,都來吃飯吧。」肖桂芝招呼道。
當所有人都在站桌邊坐下后,李槐香端來一碗湯放在了冉可嵐的面前:「小姐,快趁熱喝吧,這可是大補的十丸湯,我特意打電話從老家要來的秘方,對補女人身子可好了。」
「謝謝姨媽!」心裡暖暖的冉可嵐毫不客氣的端起來就喝。
只有在冉家,在冉父和李槐香面前,她才能感受到所謂的親情。
「為什麼不給小茹端一碗?」陸嶼問道。
李槐香翻了個白眼:「這是補女人流產後體虛的,她有嗎?」她雖然不知道冉可嵐的第二次流產,但記住了第一次流產。
「……」陸嶼被問的啞口無言。
冉茹陰沉著臉的看著冉可嵐,心裡的嫉妒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能懷孕是她這輩子心裡最大的刺,也是最深的痛,可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