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發生的突然,楚暮一路向下,腳下就如同深淵。
而在這個過程中,楚暮驚訝的發現,這冰雪山壁中,隱約竟然能看到人影!
隻不過這些人影好像被封印一般,也不知道被困在雪山中多少個歲月。
楚暮和赤須老祖緩緩落地,抬頭望去,距離山頂至少有個幾千米的高度,楚暮暗歎這極寒之地果然處處有危險。
隨便一踩空竟然落到這麽深的地方。
“老頭,這裏不會就是你所說的,寶藏所在吧?”
赤須老祖有點尷尬的一笑,他臉皮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理直氣壯的說道:“啊對,就是這裏,你看著周圍……風景這麽好,一定有寶貝。”
楚暮上去就是一拳,也沒手下留情,反正赤須老祖皮糙肉厚的,怎麽打也不會壞。
這一拳直接給赤須老祖轟到了冰川內,結結實實的發出一聲巨響。
你大爺的這周圍除了冰川就是冰川,哪裏有什麽風景?頭頂上是一線天,隱約隻能看到一點光亮了。
讓楚暮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拳下去,兩邊的冰川竟然開始出現裂縫,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蔓延。
肉眼可見的裂痕迅速擴散,隨後就聽到哢嚓一聲,四周的冰川因為劇烈的震動,竟是全部破碎!
空氣中無數冰花飄零,而也在這時,隻見赤須老祖從一片碎冰中爬出,拍了拍臉上的冰碴子,氣喘籲籲:“不得了了老弟,當真是寶藏啊!”
順著剛才赤須老祖被轟飛的那條路徑,楚暮看到了赤須老祖所謂的寶藏。
這是一個巨大的石門,看上去已經有些年歲,周圍被冰塊覆蓋,石門分為左右兩扇,在頂端隱約能看到一個牌匾,可是上麵的字卻是已經看不清楚了。
“怎麽樣,我說肯定有寶貝吧,極寒之地以前可是有眾多宗門都在這裏的,保不齊能撿撿漏。”
“這次算你的運氣好,進去看看。”
這巨大的石門至少也有個幾十米的高度,充滿著曆史氣息,厚重感再加上周圍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我們會不會遇到什麽潛修的妖獸或者大能?”
赤須老祖搓著手,一副無謂的樣子:“想想就興奮,到底是什麽寶貝。”
楚暮伸出手,將大門左右分開,裏麵漆黑一片,隨之而來的一陣狂風,風力極猛,直接將赤須老祖給吹飛。
楚暮也是因為第一時間有防備,劍陣在周身凝聚,這才沒被吹跑,不過這股狂風,絕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再一次抬頭,楚暮發現這石門背後,竟然也有一塊牌匾,而且能夠清晰的看清楚上麵的字跡。
“寒冰宮”
寒冰宮?這名字怎麽有點像是帝王家宮殿的意思?
而就在楚暮轉頭的一瞬間,眼前一道白影閃過,楚暮順勢拔劍,霎時間宮殿內劍氣充盈,戰意飆升。
嘭!
一聲巨響,寒冰宮的石門自動關上,門外好像還聽到赤須老祖的喊叫聲:“喂,老弟,你不能吃獨食啊,放我進去!”
白色影子神出鬼沒,而後一聲淒涼幽怨的歎息聲,從寒冰宮的深處傳來。
“陛下,臣妾等的好苦啊。”
話音剛落,冰刺從深處襲來,無數的冰刺,冰錐破空而來,如同劍雨一般,附著在冰錐之上的,竟然也是靈氣波動!
“何方妖人偷襲!”
楚暮站在原地沒動,任憑那些冰錐轟在自己的劍陣之上,碎成無數的冰塊。
周圍本就漆黑一片,這宮殿深處更是深不見底,冰錐轟了幾次之後,便再沒有了動靜。
“陛下,你何時歸來啊。”
又是哀歎聲響起,而後便是一段餘音繞梁的哀怨戲曲,那女子彷佛在戲曲中訴說著過往,楚暮聽的真切,一時之間竟然神魂恍惚。
糟糕,是神魂攻擊!
曲調中夾雜著強大的神魂攻擊,楚暮並沒有防備,如今著了道,腳下虛浮,隨著戲曲聲調越來越高,楚暮身體竟是不受控製的朝著黑暗深處走去。
“自古紅顏,多薄命。”
女人身披紅裝,翩翩起舞,身姿曼妙吸引人目光,楚暮跟隨著紅衣繼續前進,因為中了對方的神魂攻擊,楚暮此時的內心,竟產生了一種欲望。
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欲望如此強烈,讓楚暮忍不住怒吼一聲:“啊!”
也在這時,一根纖細白皙的手指抵在楚暮的嘴唇前,女子身著嫁衣,頭戴紅蓋頭,看不清臉龐。
女子的聲音也好聽,嬌柔卻不做作。
“陛下,你願護我一生一世嗎?”
“陛下,滿朝文武皆要妾死,該當如何?”
“陛下,妾身願在寒冰宮中,等陛下歸來。”
女子一字一句,語氣堅定,在楚暮耳旁說的真切,好似將楚暮當做了她口中的那一國之君。
楚暮眼前恍惚,大腦此時已經無法正常思考,顫抖的手抬起,就要掀開那紅蓋頭,不過被那女子纖纖玉手給攔下。
“陛下,你說要用這九洲大陸,來迎娶臣妾,可不能食言哦。”
用整片九洲大陸來換取一個女子,誰有如此的豪氣?即便是劍仙前輩站在九洲大陸的頂點,也不敢說自己是九洲大陸的主宰。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國家,那君王又是何方神聖!
楚暮看到自己身體不受控製,抬起的手又一次放了下來,而楚暮眼前在這一刻逐漸模糊,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陛下,陛下。”
楚暮感覺有人正在推自己,從夢中驚醒,四周是金碧輝煌的大殿,自己身下,是象征著權貴的龍椅。
而此時一個女子趴在龍椅旁,嬌笑的看著楚暮。
“陛下,怎麽就睡著了?”
陛下?楚暮低頭看去,自己身著金色龍袍,整個大堂之內隻有這名女子侍奉左右。
“來,陛下喝口茶安神,一定是最近太過勞累了。”
很自然的接過茶,楚暮一飲而盡,茶香四溢,甘甜清爽。
為什麽腦袋很疼,自己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楚暮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隻覺得周圍一切很是陌生,但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