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
此為防盜章 第3章 再見, 奧斯卡
肖恩計劃出門找活兒幹了。
詹姆斯碰瓷帶回來的錢, 一部分給凱西拿去交房租, 另一部分又被他們共同的聖母媽拿去給聾啞兒童捐款,可接下來要付的電費、水費、煤氣費以及吃飯的錢, 卻都還沒什麼著落。
四妹凱西的學習成績很好, 要繼續上學;老五盧克才七歲, 老六莎莉三歲, 不能指望兩個小崽子賺錢;二哥瑞安是個騙女人錢的小白臉, 但也解決不了多少問題,因為,一來不是所有姑娘都能喜歡他這類型, 二來他業務拓展太慢, 在下層貧民區的這地界,不管是什麼珍妮還是瑪麗,兜里的錢都有限, 所以, 除非那天他撞大運地釣個富婆回來, 否則,暫時的發展也就那樣了。
「得想想辦法, 得想想辦法。」
肖恩在心裡反覆琢磨著賺錢的門路。
這時候,經過鯊魚笑的摧殘,他已經放棄了『發財致富當上大明星榮獲奧斯卡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的白日夢, 只想腳踏實地, 勤快地找個普通的活兒干, 什麼超市收銀員,什麼快餐店服務員、外賣快遞員一類,總之,能按時付薪水就好。
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怪,當你一門心思地想做事情的時候,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可當你已經放棄,狠下心不再去想它的時候,機遇又會莫名其妙地降臨在你面前。
曾經試鏡的那個劇組,把電話打到了隔壁鄰居家。
弗洛西家目前窮的連電話都沒有,所以,肖恩留的聯繫方式是隔壁鄰居。
鄰居家那位在麵包店工作的胖大嬸蘇菲,好脾氣地告訴他:「是一個女孩的聲音,通知你去劇組報道。」
有那麼一瞬間,肖恩幾乎出現了一種幻覺,類似於……自己全身上下都煥發出七彩般的主角光芒,如果這是一場美夢,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他興奮地難以言表,恨不得立刻升天。
「我再也不詛咒你了,法鯊。」
在鄰居蘇菲大嬸的驚悚目光中,他一遍遍在心裡喊著鯊魚,從容地綻放出了洋溢快樂的大鯊魚笑容,同時大聲地宣布:「我愛鯊魚!」
蘇菲大嬸:呃……看出來了。
忘記說了,這是一個與現實不太一樣的時空。
歷史大背景相似,原時空中存在的人、事、物,這個時空大部分也存在,只是偶爾會出現一些『名字變了,出現的時間早晚不太一樣』的小問題。
但兩個時空中最不同的地方在於,這個時空戲劇業十分發達,但電影業發展卻有些緩慢。
原因在於,百老匯和好萊塢之間,存在著長達數十年的爭鬥。
在肖恩原本的時空中,百老匯和好萊塢是一對近親,好萊塢拍電影,百老匯演戲劇。
通常模式是,演員從百老匯走紅后,登上好萊塢的屏幕,紅一段時間,不幸過氣,或者遭遇演技危機,又會再赴百老匯進行『加工』;也有在好萊塢紅起來的演員,想要重新琢磨演技,挑戰另一種表現方式,轉而投身百老匯戲劇表演。並且,好萊塢的戲劇可以搬上電影屏幕,電影有些也會改編成戲劇,出現在舞台上,所以,兩邊可以說是,互通有無,互幫互助,聯手並進。
但在這個時空中,卻出了一點兒小問題。
由於這個時空的百老匯出現比較早,擁有了一大批才華橫溢的劇作家,比如,早年莎翁的戲劇,經久不衰,形成了獨特的戲劇文化圈子。於是,當另一種表現模式——電影出現的時候,那毫無文采、口語化的語言和簡單的狗血劇情,居然引起了一些熱愛戲劇,又自認為高人一籌的戲劇狂熱分子的瘋狂攻擊,認為那是在褻瀆藝術。
儘管電影的表現形式上,比戲劇更有彈性,也更靈活易懂。
可這群狂熱分子就是長年累月地堅持認為『那是沒文化的下等人才會看的東西』,又由於這些狂熱分子中,有著個別地位頗高的特權分子,導致電影居然真的一度淪為被人看不起,不正經的東西……
仔細想想,這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很多時候,我們都能看到歷史書上,時不時就出現一些阻礙歷史進程發展的人、事、物,認為他們非常愚昧無知。
可不管後人們怎麼看,當時的那些人,卻無比固執地堅信,自己才是正確的。
這有點兒類似於早年出版業看待網路文學,無關對錯,只是觀念和接受度不同,只有時間才能慢慢讓兩者磨合,彼此接受。
總之,就是有那麼一個時期。
這群頑固分子認定了:電影是一個膚淺的行當,讓文化流失,讓人們變得低俗,必須遏制。
直到隨著時間的發展,電影憑藉獨特的魅力和表現力,依然披荊斬棘地掙扎出了一條大道,漸漸被人們所認可和熟知。
可早期的這種打壓和排斥,卻成功拖慢了它的發展步伐,導致現在這個時空中的大多數影片,不管是拍攝手法,還是故事劇情,還都停留在『動作誇張,念台詞如朗誦名篇』那個階段,如果放在經歷過好萊塢繁盛時期的異時空人眼中,確實稍顯落後。
並非設備和科技不行,也並非演員不夠好,只是由於發展的時間太短,暫時還沒有那個意識。
這就好比一層紙糊的窗戶紙,雖然輕輕一戳就破,可如果沒人去戳,它就會好好地立在那。
所以,當肖恩看到那個名為《暗夜殺手(塗黑)鯊魚》的簡陋劇本時,真的毫不驚奇……個鬼啊!
這改的也太隨便了吧??!!
知道你們是有錢任性、業餘玩票性質,但這也太業餘了吧!
「由於你試鏡時的表演,太富有感染力,太精彩了。所以,我們的編劇臨時決定為你更改劇本。」自稱是劇組導演的雀斑男人凱文語氣亢奮地說:「你會是我們影片中的最重要的角色!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榮幸?」
肖恩面無表情地先默默地環視了一圈劇組。
雖然不論穿越前後,他的年齡都不算大,也沒多少社會經驗,但要知道,一個目的是為了好好學習的小組,和一個以學習名義湊在一起玩的小組,氛圍上是截然不同的啊!
在這個臨時搭建的劇組中,所有工作人員都嘻嘻哈哈,拍沒幾分鐘就不拍了聚餐去,表演的演員努力尬演,導演想一出來一出,場面調度更是糟糕,攝影師的鏡頭有時候甚至都拍不到人,道具那邊更是錯漏百出,燈光師更是完全的業餘……
如果是一名專業的演員,看到這一幕,大概早就在心裡打退堂鼓了。
因為這所有的一切,無疑都象徵著:爛片!爛片!!大爛片!!
一旦拍了這種片子,不說將來紅了,留下無法洗刷的黑歷史了……
單說從事業發展角度來說,拍這玩意兒,實在是毫無提升空間,還降低自身的格調,顯得業餘和不專業。
但肖恩才不會拒絕。
因為劇組開出了高達八十美元的薪水,只需要他的三個鏡頭(肖恩:等等,到底什麼重要角色,才只需要出場三個鏡頭?)。
但是……
「家裡的電費有著落了。」肖恩默默地想。
在凱文導演答應先付一半工資后,他乾脆連演什麼都沒看,就利落地簽了合同。
然後,他四十五度角凝視天空,滿眼悲傷地在心裡說:「再見,奧斯卡。」
一旁的凱文導演還在興奮地反覆重複著說:「你不會後悔的,肖恩!這是個重要角色,重要角色!非常重要的角色!」
確實很重要。
片名被改成了《暗夜鯊魚》,他負責演那頭鯊魚。
這可能是戲劇界最大的IP了。
經典的力量,歷久彌新,時至今日,依然無人能抵擋。
儘管有時候,演員們演的非常差勁兒,會被觀眾喝倒彩,被罵的狗血淋頭,可起碼只要把海報掛出去,總有幾個莎翁的腦殘粉,願意掏錢買票支持。
所以,每個劇院或多或少都會排練一兩出莎翁的戲劇來撐場面。
伯爾曼導演沒有打擾大家的排練。
他平靜地站在角落的觀眾席中,定定地注視著舞台。
舞台上,剛好演到兩個閑著沒事幹的紈絝和一個小丑在一起互相逗樂玩兒。
其中一個提議大家輪流唱歌,還說『唱歌我唱的挺好』,小丑在旁邊插科打諢『對啦,大人,有許多狗唱得也挺好』;另一個紈絝說『讓我們唱《閉住你的嘴,你這壞蛋》吧,小丑,你來開頭,第一句閉住你的嘴』,小丑繼續插科打諢『大人,要是閉住我的嘴,我可就再也開不了頭啦』。
這是一幕簡單的過場戲,讓全神貫注看劇情,已經看到疲憊的觀眾們稍稍放鬆一下,不感興趣地還能趁機跑個廁所什麼的。
所以,氣氛很隨意,演員們也演的很放鬆。
可讓伯爾曼導演真正注意到的地方在於,肖恩暫時演的這個小丑,非常的……活靈活現。
從某方面來說,肖恩目前並不具備成為一個優秀舞台劇演員的條件。
因為舞台劇不像是電影,哪怕身高不夠,演員也能踩個箱子,讓攝影師從下往上拍,把人拍的威武雄壯。可舞台不行,小個子的演員很吃虧,會被劇院那龐大的場地徹底吞吃,最遠一排的觀眾根本看不到他的任何錶演。
肖恩還處在發育期,身型明顯不如成年人厚實、高大。
而且可能因為弗洛西家過去太窮的緣故,他有些輕微的營養不良,瘦瘦高高,一點兒肌肉都沒有,這樣的形象,出現在舞台上,完全沒辦法擔任任何主要的角色,因為會毫無存在感。
但是在這場排演中,由於伯爾曼站的離舞台很近,剛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表演。
剛剛長成的少年五官還算立體,表情十分生動,動作活潑、靈活地在舞台上竄來竄去,而且,每一句話都會恰當地變換出相對應的表情,接賞錢時的愉悅和諂媚,被侮辱時的不以為意和無所謂,再到聽兩個少爺互相鬥嘴時流露出的嘲笑,被訓斥時非常及時的示弱和露出懼怕表情。
可從頭到尾,在這些表面的情緒之下,他眼神的深處,又都帶著小丑這個角色獨有的戲謔之色,頗有一種『你們拿我當笑話,我也拿你們當笑話』的憤世嫉俗感。
這是很大的進步。
伯爾曼導演心中隱隱有些欣慰。
哪怕劇院將來不幸關門,這個雖然是野路子出身,卻細心地靠一場場跑龍套,已經逐漸磨練出自己演技的小少年,應該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這孩子的表演,很有意思。」
小史密斯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伯爾曼導演的身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台上:「如果劇院情況好,我可能會選擇提前簽下他,然後再慢慢培養。」
「他確實很努力。」
伯爾曼導演回答:「這種不給錢的排練,他也從來沒缺席過,每次還都會演的很認真、很賣力。」
「對於……對於剛剛我們說的那件事,我很抱歉,伯爾曼叔叔。」
小史密斯先生猶豫著再次道歉說:「我也不想這麼做,只是劇院實在……」
「您不需要道歉,先生。」
伯爾曼導演轉過身,誠懇地說:「我們都理解您的難度,事實上,能將這所已經落伍的劇院維持到現在,您已經儘力了。而我們這群老頭子,只是不甘心罷了。您能寬宏地允許我們再嘗試一次,已經足夠了。」
小史密斯先生的情緒也不禁低落了下來。
他嘆著氣,默默地環視著這所熟悉的劇院,喃喃地簡單問了一句:「伯爾曼叔叔,您想開什麼新劇?」
但伯爾曼導演清楚地知道,小史密斯先生可能更想問的問題是『什麼新劇才能挽救這所走到盡頭的劇院』。
他不由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想讓斯蒂文來試試。」
「斯蒂文?您是說,您那個已經小有名氣的侄子?斯蒂文伯爾曼嗎?」
小史密斯先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可我記得,他不喜歡劇院。」
伯爾曼導演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我們為什麼還找他?而且,他應該不願意吧……」
「總得試試。」
伯爾曼導演心中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但在這件事上,他只是試圖用盡一切力量和可能想到的所有法子,來挽救自己心愛的劇院,哪怕不成功,也不會留下遺憾和後悔。
在肖恩努力工作,試圖把『有故事的鯊魚』變得更有用時,弗洛西一家子也都沒閑著。
弗洛西家的大家長詹姆斯,低頭站在牆角抽煙,地上已經一地的煙頭。
不遠處,一個穿著暴露的站街女郎,剛剛和一個禿頭男人分開,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神色有些忐忑,卻還是從胸前掏出了幾張鈔票遞過去,低聲說:「這個月的保護費。」
「新來的?」
詹姆斯斜瞥了她一眼,一邊接過錢,一邊皺著眉問:「臉怎麼了?」
「是這個月來的,貝蒂介紹。至於臉……這個沒事,客人不是故意的。」
吉娜垂著頭低聲解釋說:「他只是玩興奮了。」
「玩興奮了?」詹姆斯不動聲色地又瞥了她一眼。
然後,他將煙頭扔到地上,抬腳碾滅:「那老子讓他好好興奮興奮。」
「什麼?」吉娜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拉住他。
但太晚了,詹姆斯大踏步地走過去,在那個禿頭男人上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在他驚慌失措的目光中,一拳砸的他鼻血四濺,眼冒金星。
「天啊,天啊!上帝。」
吉娜嚇壞了,踩著高跟鞋匆忙跑過來,試圖阻攔:「別這樣,天,怎麼會這樣,他不是故意的。他道歉了,他還多給了我二十塊。」
禿頭也急忙喊:「你聽到了,我給錢了,給錢了。」
但詹姆斯又甩了一巴掌過去:「去他媽的二十塊,二十塊就可以把人臉打腫嗎?」
他一腳把人踹出老遠,追上去繼續狂風暴雨一番毒打:「沒人告訴你規矩嗎?只敢打女人的渣滓!這條街的姑娘是老子罩著的!不準打我的人!她們讓你摸奶/子,陪你接吻,讓你fcuk,樂意的話可以給你來個blow job,但不負責挨揍!不負責挨揍!沒這項業務,聽懂沒?這裡沒這項業務,雜種!」
禿頭抱著腦袋,哽咽地喊:「聽懂,聽懂了,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站在一邊的吉娜,嚇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等詹姆斯停手后,那個禿頭已經被揍得服服帖帖,一聲不敢吭了。
「滾吧,再讓我看到你打女人,我就宰了你。」
他凶神惡煞地放著狠話,順便從禿頭懷裡掏錢包,沒忘記地把現金全都拿走。
XX中學,凱西正抓緊時間寫作業。
家裡簡直沒辦法讓她安安靜靜地寫,太亂了,盧克喜歡像匹小馬一樣不停地跑來跑去,小妹莎莉又那麼愛哭。
「凱西,你媽媽找你。」
一個同學從外頭喊。
「什麼,我媽?」
凱西一臉驚訝地抬起頭。
只見走廊上那個女人一臉局促地望著她,慢慢露出了一個有些討好的笑容。
「Shit!」凱西低聲咒罵了一句。
她抓起書包,將作業粗暴地塞進去,然後,無視那個女人,風一般沖了出去。
而此時,弗洛西家門口不遠處。
瑞安慢慢舉起雙手,一步一步地緩緩向後退。
福斯特先生舉著槍喊:「那是我的女兒!將來要上大學,嫁個好男人的女兒!她這輩子都不應該看你這種社會混混一眼!離我女兒遠點兒,不然我就射穿你的腦袋!」
「爸爸,把槍放下!」
卡洛琳尖叫著:「你不能這麼做,該死的。」
「閉嘴,卡洛琳!我早該讓你學點兒規矩,真後悔沒送你去寄宿學校。」
福斯特先生狂怒地訓斥著說:「你已經十八歲了,我以為你會懂事,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廉恥……」
「Excuse me,談戀愛和廉恥沒關係,先生。」瑞安冷靜地說。
「想挨槍子兒嗎,小子?」福斯特先生憤怒地問。
瑞安聳了聳肩膀,又後退了一步。
「聽著,別給我來羅密歐朱麗葉那一套!不行就是不行!」
福斯特先生舉著槍說:「你們必須分手,我絕不會同意把女兒嫁給一個混混。」
「休想!」
「好的!」
卡洛琳和瑞安同時回答。
「你,你剛剛說什麼了?」
卡洛琳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呃……我說好。」瑞安回答。
然後,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有分手費嗎?」
卡洛琳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福斯特先生又一次狂怒著舉起了槍大吼:「臭小子,你特么居然敢拋棄我女兒!居然敢和我女兒分手!!」
「別這麼說,肖恩自從退學后,很久沒哭過了。至於瑪麗,如果是麻煩的事情,她確實不靠譜,毫無疑問。」瑞安懶洋洋地回答:「但如果只是舉手之勞的小事情,她就很靠譜。畢竟,她是我女朋友嘛。」
比起動腦袋,詹姆斯一向更偏愛動拳頭。
所以,他格外費解地皺著眉頭問:「等等,你女朋友不是那個什麼新來的卡洛琳嗎?還有,我記得,以前還有個……唔,叫珍妮的。」
瑞安毫無廉恥地回答說:「哦,她們都是啊。」
詹姆斯頓時表情很複雜地看著他:「你腦子真的長在脖子上,沒長在褲襠里嗎,瑞安?咱們這條街的那個老霍爾腳踏兩條船,都被他老婆提刀追殺兩條街。你這是到底有多少條船啊?居然現在還沒翻船。」
「這你可搞錯了,我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大哥。」
瑞安豎起食指搖了搖,似笑非笑地糾正說:「我不需要踏幾條船,我是個收費的港口,歡迎所有船隻來這兒停泊。」
「Shit!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亂搞?」詹姆斯低聲咒罵了一句。
雖然一直知道這個弟弟的行事風格,但有些傳統思想的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靠在女人堆里打轉轉,近乎放蕩的生活作風。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夢的時候都在搞。」
瑞安痞氣地舔了舔上唇:「姑娘們愛我,我也愛她們,我們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