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親眼所見,他……
第627章 親眼所見,他……
遲念看了看醫院的長廊,「不是,我和盛子熠一起過來的。來看他的秘書長。」
宮桀恍然大悟,「近來你們的關係?」
「很好!」
遲念毫不猶豫的接下話頭,省了他的擔心。
「那就好。」
遲念指了指長廊,「我去看看他忙完沒有。」
「嗯,我送你過去。」
宮桀點頭,立即走在前面。
「真的不用,我現在什麼事也沒有,可以看到。」遲念不想讓宮桀看到什麼尷尬的場景。
宮桀直接忽略了她的話,往前走。
遲念邁著忐忑不安的步子往前走,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前方好像有什麼在等待著她。
可她偏偏又無法止住腳步前行。
走在病房的跟前,遲念微遲疑了一下,宮桀推開病房門。
病房內的畫面赫然入目。
遲念驚得節節後退,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裡面的安莉比她來更是驚慌,身體不住的後仰,「太太……我們……您誤會了……他只是幫我吹眼裡的沙子。」
遲念淡掃了一眼沒有出聲的盛子熠,隨即點頭,「嗯,我信。我還有一點事,可以先走了嗎?」
宮桀看著遲念那幅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模樣,瞪著盛子熠,「盛子熠!你是有家室的人,你到底在做什麼?」
盛子熠冷漠的暼了他一眼,「你看到在做什麼,就是什麼。」
宮桀聽著他這番話,氣得上前要操拳頭了,還是遲念快一步的拉著他的衣角,「宮醫生,沒事,真的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宮桀看著遲念緊張的模樣,他才發現這樣只會把遲念傷得更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盛子熠,隨即護著遲念轉身離開。
盛子熠看著兩人的背影,手慢慢地握緊,他似做錯了。
這樣無疑把遲念推給了宮桀。
他便什麼也沒有了。
安莉的聲音幽幽的響在他的耳畔,「如你所說,在沒有失去的時候,並不知道他的重要性。興許失去之後,才會發現自己的內心。你能堅持住嗎?」
盛子熠沒有說話,而是一拳頭打在桌面上,隨後摔門而去。
安莉坐在床上,苦澀的笑,這戲是你要求演的,這樣直接傷害遲念的,也是你!
盛子熠你已經比自己想像中更在意遲念的感受,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那種危機感很是濃烈。
倒是遲念的反應,很讓她滿意。
她越是冷靜,越是不在意。盛子熠的氣就會擴得越大。
宮桀快步的跟上遲念的手腕,拽著她,「念念……」
遲念慢慢地掰開他的手指,「宮醫生,你放開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你要哭了……」
宮桀看著遲念微微泛紅的眼眶。
「不!不會的。我不愛他,我也不在意他和誰做什麼。即使在外麵包養小三小四都可以,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
她不愛他。
她愛不起他。
太沉的一份愛,她要付出的代價太大。
她真的只想好好的保護自己。
宮桀的手按著她的肩膀,「遲念,你冷靜一點,先冷靜一點。沒事的,真的沒有事……」
遲念感覺頭很痛,很累,推開宮桀的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剛剛病房內的畫面彷彿出現在眼前。
盛子熠半闔著雙眼一點點的靠向安莉,如果宮桀沒有去推開那扇門,興許他們現在已經纏綿到一塊兒了。
遲念越想越是難受。
混蛋!
既然要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糾纏,為什麼不和她離婚,隨後再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如此不好嗎?
不好嗎?
混蛋!
遲念真的很亂很亂。
宮桀擔心的跟在她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那就樣寧靜的看著她的背影,保護著她。
遲念從醫院裡走出來,穿過幾條大街,最後在河畔公園停下來,她無力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飄在半空的氫氣球。
宮桀慢慢地落座,「念念,如果難忘,就靠一靠吧。」
遲念轉眸看著跟前宮桀,他竟然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跟了這麼久,她真的很脆弱,那時,靠著宮桀的肩。
淚水無聲的淌下來。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什麼都不介意。
才發現並不是那樣。
盛子熠這個男人到底是深不可測的。
他可以對你好,也可以轉身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上一秒她還覺得自己殘忍,下一秒他就對自己殘忍。
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宮桀能感覺到遲念情緒一點點的墜落,他卻什麼事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的任了她相靠。
很久。
遲念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宮醫生,今天謝謝你。我沒事了,先回家。」
「我送你吧。」
「沒事。」
遲念擺了擺手,卻不知道要回哪個家。
回她和盛子熠的家?
嗯。
應該是。
回到家裡,一片冰冷,一個人也沒有。她坐在沙發上,反覆的發獃,一直到天慢慢地黑下來。
阿姨做好了晚餐,「太太,先用餐吧。」
「啊。好。」
遲念想了很多很多,既然她決定不愛他,也會和他離婚,那就他和誰在一起,有關係嗎?
上一世,她雖然和他的感情不好,可是他從來沒有在外面鬧過緋聞,她更沒有親眼見到他和誰鬼混在一起。
一切不過都是自己憑空想像捏造。
如今真切的擺在眼前,真的是比千刀萬剮還難受。
盛子熠果然是盛子熠。
愛不得。
坐在餐桌前,阿姨將飯菜上齊,碗筷擺好,只有一副,她就知道,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他不會和她解釋什麼。
她即使質問,吵鬧,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所以她最終選擇默然。
深夜12點,盛子熠從外面回來,家裡的燈已經熄滅。阿姨走了,她有沒有在家,他都不知曉。
推開卧室門,一眼便看到床上的女人,安然的睡顏。
他果然自作多情了,這個女人仍舊若無其事的進行自己的生活,他做什麼,都對她不會有一分的打擾。
遲念知道他回來了,雙眼緊閉,佯裝了睡熟。
盛子熠去洗了一個澡,隨後才躺在她的身側,好像又喝了酒。
他好像睡著了。
沒有一分的動靜,遲念翻了一個身,猛地落入一個懷裡,盛子熠強勢的翻身壓過來,「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