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你簡直瘋了
第593章 你簡直瘋了
宮桀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盛子熠的臉色巨變,當場一把摟緊了遲念的腰帶入懷裡,強勢的說著,「她是我的女人,任何男人看一眼,都是染指!」
他的話簡直狂妄又霸道,毫不講理。
宮桀想要解釋什麼,發現有些無所解釋起來。
遲念知道現在她說什麼,都不可能湮滅他身上的怒意,這個男人的霸道,就是那麼專制到可怕地步。
啪。
遲念的身體被重重地摔到沙發上,盛子熠身上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的瑟縮了身體,看著一步步靠近的他……
「你……你想怎樣?」
遲念她不想解釋,也不屑解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她,她怎麼去解釋。
「怎麼樣?身為盛太太,公眾場合和別人的男人勾勾搭搭,遲念,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只要冠了他盛子熠名字的東西,或者是人,任何人都別想染指,那是不可接受性的污辱。
遲念盯著盛子熠,眼神里全是不妥協,冰冷,堅韌,慢慢地側過頭,「我是人,不是物體,我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我也有朋友。那是我的同學,如果你受不了,我們離婚吧。」
「遲念!」
她的名字幾乎是以咆哮的方式發出來,震在遲念的心房上,她的心漏跳一拍,驚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盛子熠傾下身來,一把扣著她的下頷,危險的氣息靠近,遲念避無可避。
「看著我!」
他咆哮出聲。
遲念輕輕地咬下唇,艱難的側過頭。
盛子熠的臉上蒙上一層慍怒,倏爾欺身下來,抵著她的雙腿,如同痴風暴雨的吻啃在她的身上。
她避無可避。
只能他的吻很粗,很疼。
甚至帶著濃烈的憤怒。
她不停的喘息,害怕的逃避,「不……不要……別碰我……」
他的觸碰像是夢魘一般,無數次的回蕩在腦海里。
更像是尖銳的刀,一下下的扎著她的心臟。
疼到極點。
嘶。
衣物在半空中發化作了碎片,他低嚎在她的耳畔,「賤人!你不是那麼的想要爬上我的床,對我下藥,做出如此骯髒的事情,我成全你,我成全你……」
曾經的畫面與現實交織。
遲念腦袋昏沉,快分不清現實與曾經。
他的憤怒,殘戾,讓她對他望而止步,根本不敢靠近一分。
「不要……不要……」
她一聲一聲的低求著。
然卻並沒有停止他對她的懲罰,吮得更重,唇瓣微微的發疼,甚至有些紅腫。
一直到外面傳來敲門聲,盛子熠這才放開被他吻得嘴唇微腫,臉頰通紅,略微狼狽的遲念。
他的腦袋驟然清醒。
他是怎麼呢?
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為什麼他會如此的憤怒?
「誰?」
「盛總,是我。」
安莉的聲音。
盛子熠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打開門,冷聲問:「有事嗎?」
「太太正在四處找您,過去看看吧。」
安莉下意識的看向裡面,盛子熠好像是有意擋了,她什麼也看不到。
「好,我知道了。」
說著,盛子熠徑直帶上門離開,轉身看著安莉似沒有要走的意思,盯著她問:「還有事?」
「沒……」
「跟我走。」
「嗯。」
休息室內的遲念,無力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情緒已經慢慢地平復,回蕩在腦海里的全是盛子熠猙獰的模樣。
此時她已經不難過,因為這個男人對她從來都是如此。
只要不在意,便不會難過。
不會有情,何來悲傷?
坐直了身體,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晚禮服,拿出化妝包,看著微腫的唇瓣,她有些想逃,可是想到晚宴還沒有結束……
她拿了藥膏出來輕抹在上面,隨即塗上口紅,雖然看起來自然了一些,但是有心人一定還是會發現的。
她現在能做的,那就是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人前,不管多苦,她都不能在人前流淚。
要堅強。
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走在無人的走廊上,轉進晚會大廳,五光十色的燈光略微的耀眼。
人群簇擁之下,她看到盛子熠正摟著安莉跳舞,她笑得很美很美,上輩子她斗贏了她,卻毀在許裳的手裡。
現在這一切都是她想要得到的吧。
盛子熠似注意到她來,及時的結束了舞蹈,慢慢地走至遲念的跟前,偽裝得極其的微笑,「去哪裡了?我等你跳舞。」
「有點頭暈。」
這個男人果然深不可測,在人前,他可以對你微笑,寵溺。人後,卻殘忍如蛤暴君。
被拋到一側的安莉,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遲念,恨之入骨!
賤人!
剛剛他為了不讓她進去看到她狼狽的模樣,才和她一起跳舞。
現在她來了,他就立即把她拋到一邊。
他不是應該恨她至深,為什麼要這樣護著,人前給足她面子!
夏可人從休息室出來,就看到場中央最矚目的一對,欣慰的頷首,她的精心安排,讓這小兩口可算是走近了一點。
這樣搬出了老宅,她也能安心一點。
要是兩個人還是這麼不好,她哪裡能讓他們搬出去住,生怕會引發各種事情來。
舞會結束的時候,正巧是十點,所有的賓客陸續離開。
盛子熠像是盯她一樣,一直緊握著她的手不放開,遲念的手心裡全是汗,回眸的一瞬間,便看到人群中的宮桀。
無力的勾了嘴角,隨即轉首低下頭,隨了盛子熠離開。
夏可人被盛珩接走過二人世界,所以回去的時候只有她和他,車裡的氣氛尷尬,誰也沒有去打破平靜。
盛子熠看著一言不吭,靜得好像什麼事也發生的遲念,異常的煩躁,像是有些透不過氣的扯了扯領帶。
這個女人是他從來沒有看透,還是她偽裝得太好。
一瞬間好像變了很多,與前面所見的模樣完全的不同 。
現在竟然一句話也不說,深得讓他都看不透她的心裡裝著什麼,在想什麼。
「遲念!身為盛家的少奶奶,代表著盛家的臉面,如果以後你再做出有違婦德的事情,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簡單!後果自負!」
遲念無力的扯了扯嘴角,隨即淡淡的嗯一聲,便默不作聲。
對於遲念的態度,盛子熠非常的窩火,這個女人像是木頭一般,不給他一點反應,甚至對他的怨恨好像很深很深……
「遲念!」
「嗯?」
遲念剛剛側過頭,猛地他欺身而下,再次吻過她的唇瓣,腫痛還沒有散……
他再這樣瘋狂的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的輕蹙眉,做著無力的反抗,手輕推著他的胸膛。
她越是如此,他的吻越發的激烈,甚至從嘴裡滑出來,肆意的吻在她的脖子上,每一寸,每一處……
狠狠地輾過,讓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遲念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做著無謂的反抗。
猛地。
遲念狠咬過他的舌,一股血腥味瞬間在口腔里串開來。
他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死命的糾纏。
一直到嘴裡的血腥味淡去……
他這才放開她,陰鷙的雙眼深鎖在她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說:「你在找死!」
「既然那麼的討厭我,為什麼不離婚?」
遲念不解的看著他,看起來他討厭自己,那是從這段婚姻開始的。
沒有許裳,沒有那個安莉。
她可能都不會得到他的愛,都不可能……
「你越是想的事情,我越不會成全你。」
遲念無力的側過頭,不想再與他多作糾纏,她很累,真的很累。
她嫁給他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她開始在想,為什麼她沒有重生在沒嫁他之前,而是嫁他之後。
那麼楚楚可憐的愛他,是何等的悲哀。
她真希望從來沒有遇見過他,更沒有接受過他的好意。
她和他是兩條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那之後,盛子熠每天都會回家,好像是盯著她,又好像是在夏可人的跟前作戲,為了讓她放心。
不過遲念都不在意,他是不是真正的用意。
深夜10點,回到家裡,天空驟然下起了一場大雨,來得很快,毫不徵兆,遲念看著豆大的雨珠兒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嗒嗒的聲音,如同打在她的心房上,很亂很亂。
叩叩。
「少奶奶,還在嗎?」
「嗯?」
遲念立即開了門,「楊媽,有事嗎?」
「許小姐過來了,可是她死活不進門,說是少奶奶您不原諒她,她就不進門。」楊媽那是一臉的疑惑。
這大半夜的跑來這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這個許小姐真是奇怪。
遲念聽著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果然許裳沒有打傘的站在雨里,這幾天她都拒絕和她見面,接她的電話。
不過是想要靜一靜,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搭理她而已。
誰料,她已經徹底的認為 她是察覺到了什麼,卻偏偏不願意和她撕破了臉皮,所以這就死皮賴臉的上門了。
上一世,她也有過這樣的舉動,而後她真的相信了她對自己是一心一意的,什麼事都是為了她好。
人不可以太相信一個人,更不可以心軟。
「你告訴她,我睡下了。讓她回去吧。」
「我說過了,可是她偏不聽。說是你要不見她,她就不進門,也不回去。」楊媽那是一臉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