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夏玲死了
第370章 夏玲死了
盛珩的手緩緩落到腰間,夏可人感覺到他要做什麼,眸光微冷,輕咬下唇,示意他不要動手,否則就步步錯了。
安達看著夏玲手裡的刀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繼續勸說,「阿妹,放手。你已經做錯了,如果再做錯下去,你真的就沒有辦法回頭。」
夏玲的眼瞼輕輕地垂下來,手裡有了汗,感覺到夏可人沒有一絲的害怕,並且不掙扎,可笑的問:「你當真一點也不害怕?」
「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夏玲鬆手吧。或許一切還有轉機的……」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夏玲真正的恐懼是在哪裡?盛珩要扣出她心裡的秘密,然後那個讓她藏秘密的人,又可能會殺了她。
種種害怕湧上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的選。
盛珩抬眸,穿過夏玲身畔的玻璃,看出去,便看到對面大樓上的紅外線,心一驚,下意識的低吼出聲,「小心!」
夏玲聞聲回眸,一道光射過來,她幾乎沒有絲毫一把推開夏可人的身體,擋在她的跟前。
砰!
哧。
子彈從對面大樓的窗戶飛出來,穿過玻璃,徑直插進夏玲的心臟部份。
疼。
無限擴大化的疼。
安達的瞳孔收縮,尖叫出聲,「阿妹!阿妹!」
盛珩全身精神緊繃,看著夏可人摔倒的那一剎那,以最快的速度接過去,她整個人還是被拋出來的力道摔到了一角。
小腹正撞上了桌角。
疼得她全身一顫,下意識的捂著小腹,「孩子,盛珩!孩子!我們的!」
一瞬間,畫面定格。
夏玲躺在安達的懷裡,淚眼朦朧,「阿哥,我這樣算不算是贖罪了?我可以上天堂嗎?是不是不用下地獄?」
「阿哥……」
安達抱緊了夏玲的身體,「阿妹!阿妹,你堅持住,不要有事。我們去醫院,去醫院!」
夏玲立即按著安達的手握,「別……我有話要對盛珩說,你把他叫過來。」
安達抬眸只見催眠師的一角,地上蓄了一灘血,根本不見盛珩和夏可人人。他的瞳孔微縮,「夏可人的孩子……他們……」
夏玲聞聲,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艱難的撐起身,果然看到地上一灘血,她整個人好像墜入了地獄。
彷彿能看到盛珩那張臉,對她恨之入骨的臉。
無力的勾了勾嘴角,看起來這一切真是天註定,她註定去不了天堂,不能得到他的特殊對待。因為她已經享受了很多年,結束了。
所有的一切。
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因為她利用他對她的特殊,對她的好,去肆意的傷害他最在意的人。
這就是報應。
安達抱緊了夏玲,「阿妹,不要再說話了,我們去醫院。」說著,他吃力的抱起地上的夏玲,轉身飛快的奔下來。
夏玲在顛簸中,更是痛苦,難受,帶血的手落在他的臉頰上,「阿哥……來……來不及了……你……你聽我說……」
「我們到醫院再說,好不好。」
安達一心只想救活夏玲,而夏玲只想把那件事告訴他,告訴他。
「阿哥……國秘書……他……他是兇手……他……阿哥……」安達抱著夏玲走到樓下的大廳,她的話說完,手促然滑落……
安達的步子猛地停下來,眼裡全是驚悚。
國秘書?兇手?殺她的兇手?
還是?
為什麼會牽扯進來那麼多的人?這一切的軸心點在哪裡?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雙腿微微的顫抖,隨即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瞪大了雙眼,抱著夏玲的身體,「阿妹!阿妹……」
與此同時。醫院。
盛珩抱著夏可人箭步如飛的奔進醫院,狂吼出聲,「醫生,救人!救人,快……」
夏可人身下的血越來越多,疼痛未減,腦袋昏昏沉沉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無力的抓緊了裙子。
急救室的醫生,立即推了急救車出來,「快,把病人放車上,現在立即進行搶救。」
「急救室準備,初步診斷,小產,流血不止。」
「好。」
啪。
夏可人被幾個醫生推進急救室,他被擋在了外面,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點消失在眼前。整個人像是抽空的氣球,無力的退後一大步,跌坐在椅子上。
噠噠,急步匆匆的腳步聲襲來,盛珩轉眸,只見安達抱著全身是血的夏玲走過來,臉色慘白,身上全是血。
「醫生,救我妹妹,快!」
盛珩抬眸看著臉色已經蒼白的夏玲,他是半天也挪不動腳。想到剛剛情急下的畫面,她推開了夏可人……
卻讓夏可人間接撞上了桌角,她擋下了子彈,永遠的離開。
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恨,還是怨。
全身沉重如同灌了鉛一般,挪不動腳,疲憊不堪。
凌亂的腳步聲襲過來,醫生接過安達手裡的夏玲,先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幽幽的出聲,「全身冰冷。」
「沒有呼吸。」
「沒有心跳,大概死亡十分鐘。」
安達不相信的推開所有醫生的手,「不!不可能會死的,你們認真的檢查一下,她不會死的。不會!」
盛珩痛苦的閉上雙眼,一把拽住安達的手,「安達,你冷靜一點,對方就是要她死,怎麼會手下留情!」
安達聞聲,身體一僵,想到夏玲對他說過的話,身體節節後退,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淌出來,他帶血的手抹去。
血卻模糊了視線,剛剛認了妹妹,便馬上又失去妹妹,或許他生來就是孤家寡人,這是命運,逃不掉的。
盛珩一手拍在安達的肩上,」節哀順變,這件事我會讓人調查清楚,你信我。好嗎?安達。」
「信你?為什麼要信你?如果不是你執意要把她的記憶喚回來,她怎麼會死。怎麼會?有的秘密,不是你應該去探尋,你卻查什麼查!盛珩,你真以為自己是全能的嗎?總有一天,你會害死更多的人!」
安達有些極端的暴吼出聲,恨不得將盛珩打死。為什麼他要這麼的殘忍,為什麼要對她那麼的無情。
盛珩像個木偶一般,沒有一分的反應,靜靜的站在原地,任了安達發泄。他們是好友,在巴黎就認識了,卻沒有想到他會給他帶去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