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只有這條路
第368章 只有這條路
夏可人想,自己大抵是真的被夏以薇整怕了,接二連三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才會那麼胡思亂想,把自己壓得緊緊的,喝了盛珩拿過來的牛奶,她就睡下了。
盛珩站在窗前,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她應該徹底的入眠,並且進入深度睡眠,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到兒童房看著盛小熠,「今天和念念自己睡,爸爸有事要和姥爺說。」
盛小熠立即翻坐起身,「是關於姥姥嗎?我也要一起參加。」
「不可以。」盛珩毫不猶豫的拒絕。
「爸爸,為什麼我不能聽。我雖然是小孩子,可是我很聰明,我也會有很多的想法,或許可以幫到你們。」盛小熠就是想要出一份力而已。
盛珩表情非常的嚴肅,看向遲念,「念念管著小熠,不許他出了這個卧室。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過問。」
遲念乖巧的應聲,立即擋在盛小熠的前面,「小熠,你就乖乖的聽叔叔話吧。我們小孩子就是要乖乖的。」
「念念,爸爸給你權力,你就當真了。你可是我的人。」盛小熠脫口而出。
遲念小臉皺一塊兒,「誰說我是你的人了。你還是小孩子,怎麼能這麼厚臉皮的說這樣的話,盛小熠。」
「念念,我……那個,你本來就是我的人,長大以後,我要娶你做我的新娘。你不想嫁給我嗎?會有人比我還優秀嗎?」
盛小熠想要解釋,發現解釋不了,就乾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遲念的小臉瞬間通紅,小聲的嘟嚷起來,「山外山,人外人。比你優秀的人多了去了,盛小熠。你真不要臉……」
「追女孩子就是要死纏爛打,宮爸爸就是這樣哄女演員的。」盛小熠還真是好的不學,壞的一學就會。
遲念臉紅得跟個蘋果似的,兩孩子成天呆在影視城,看大人演痴纏的戲,也就早熟了一些,懂那麼一點點。
盛小熠見遲念說不出來話,拍了拍床,「你瞧瞧我們睡一個房間,還睡一張床,所以你就是我媳婦。」
「不說了,睡覺。」
「那你是默認了。」
「才沒!」
「我當你默認了。」
「……」遲念笑而不語。
盛珩關上了門,聽到兩小傢伙裡面的對話,嘴角輕勾。孩子終究是孩子,再難過的事情,轉眼就會開心起來。
有遲念陪著盛小熠,他真的多了很多的歡樂。
盛珩步至書房門口,夏忠已經煮好茶在等他,見他過來,著急的問:「怎麼樣?睡了嗎?」
「嗯,睡了。」盛珩頷首,坐到夏忠的跟前,倒了茶出來,「爸,說吧,這裡沒有其他人。」
他隱約的能猜到,見到蔚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件事可能要被鬧大,可又想到秦明應該不會那麼傻,讓夏以薇知道太多。
那麼一定是中間環節出了什麼錯。
夏忠嘆息一聲,起身,將門帶上,兩手在褲管上搓了搓,喃喃道:「是關於可人的身世,之前和你提過的。」
「蔚藍?」
「嗯,你見過了?」夏忠的心漏跳一拍,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蔚藍回來過了?還是他讓人去查了這件事。
盛珩頷首,「是見過了,可人也見過了。」
他的話讓夏忠心驚肉跳,有些激動的問:「她有沒有……」
「她知道還挺多,我的父親暗戀蔚藍,蔚藍的孩子是秦明。不過這背後的人是誰,她暫時不知道。父親那邊沒多嘴。」
盛珩一早就猜透了這個結局,只是沒有想到夏以薇又抓住這一點。她此番的目的何在?他很好奇。
夏忠聽得后脊一陣發涼,「她答應過我,不會回來的。為什麼會回來?還讓可人看到了。現在把秦明扯進來,又是做什麼?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因為有人一早就盯上了可人。夏玲背後的人可能就與這件事有關……」他也只是懷疑,還在等待著進一步的調查。
安達出國做研究會去了,要到年後才會回來。
夏忠聽著抹了一把冷汗,「我們這些年藏得如此深,那個人怎麼會知道。她想做什麼?要殺了可人嗎?」
「現在不會,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更多的資料我還要從夏玲的身上找到。」盛珩想想也會後怕。
夏玲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她居然是一顆定時炸彈。
夏忠眼瞼微垂,「夏以薇會做什麼,我有些擔心。現在那邊的局面摸不清……」
「蔚藍到底有幾個孩子?」這是他的疑點所在。
夏忠嘆息一聲,「一個。」
「秦明?」
「是沒有關係的,他應該是蔚藍妹妹的孩子。」夏忠和蔚藍是舊相識,兩人是同學,還是好友。
對她的事情,他也略微了解。
因為和那個人也是同學,當初他倆的戀情眾所周知。
盛珩頷首,「好,掌握到這些就足夠了。稍後還能聯繫到她嗎?如果能,怕是還要演一場戲。」
夏忠聽著,膽戰心驚,「你就不怕可人受刺激太嚴重,她肚子里可還有孩子。阿珩,太冒險了。」
「沒有選擇,如果她再深挖下去,早晚會把自己埋了。那個事實不僅她接受不了,而且還會遭到暗殺。夏玲失敗了,還會有更多我們不知道的人靠近。」
盛珩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夏可人身上那股氣質不同於其他人,因為她與生俱來就是金枝玉葉。
夏忠想想,覺得盛珩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重重地點頭,「好,我會處理這件事。可人,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她生來的特殊,便註定了此生的不同命運。我們應該要相信她可以艱難的挺過去,接受這一切。」
盛珩冷靜到像一座雕像,臉上的表情波動不大。因為他清楚,上天賦予了你一條路,至於要怎麼走,全看自己。
「夜深了,爸,您休息吧。安排好后,給我消息,我會安排這一切的。」盛珩知道自己在走鋼絲。
夏可人如果發現了,他和她的關係可能會有裂痕,他有過怕,卻沒有過退縮。
盛珩回到卧室,看著床上睡熟的人兒,深邃的雙眼裡全是心疼,輕輕地掠過她的五官,「沒事,所有一切都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