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腦海深處的記憶
第279章 腦海深處的記憶
夏可人眼神堅定的看著蘇秀錦,「是!不管她所說的是真是假,我覺得我都應該都找回五年前的記憶,我要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曾經我是不是愛過他……」
這才是最重要的。
白敏君來過夏家的事情,很快傳到了盛珩的耳朵,白敏君走後不到兩個小時,盛珩身邊的保鏢開了車過來接她。
念念留在了家裡,盛小熠的事情忙完,公司已經安排了車把他送回來。盛珩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又走不開,所以才來把她接走。
坐在車裡,她想到了很多很多,對於白敏君的話,她有相信,也有質疑。
車停在了新月集團的大門口,他有叮囑,所以司機都沒有把她帶到地下停車場去。從車下來,她就感覺到一雙眼睛正在暗處看著她,可是她回身,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坐了電梯前往他的辦公室。
到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剛打開,所有的高管人員一身疲憊的從裡面出來,這個會議長達了多久,從高管人員通紅的臉蛋就能看出來。
在秘書的指引下到了他的辦公室,她剛進門,他的氣息就撲面而來,一貫的強勢,那樣摟著她,緊緊地,很用力。
「怎麼呢?」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看到他這般模樣,就情不自禁的想到白敏君的話。是你!是你把他害成這樣!
或許是吧。
她的殘忍無情,就那樣拋棄了他。
任了他痛苦整整五年之久。
盛珩輕咬在她的耳畔,「她來找你幹什麼?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夏可人轉身,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說:「盛先生,我想找回五年前的記憶。我想知道五年前,我們之間的一點一滴……」
本來她覺得可有可無,可是白敏君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回蕩在耳畔,她不能去說服自己當什麼也沒有聽到。
盛珩的瞳孔收縮,「她對你說了什麼?」
「很多很多,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她是如此的恨我。」夏可人想,她有權力知道,她更不想把千辛萬苦得來的家毀掉。
盛珩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著她的髮絲,「你選擇忘掉,可能會是很不好的記憶,不害怕嗎?」
雖然他極力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為什麼驅使她這樣拋棄他和盛小熠,她的身上發生過什麼,她怎麼會忘掉了關於他的一切。
雖然好奇過,可是眼下一切太平,能再次看著她,擁有她,他便不在意。
可此時她想要想起,他亦不願意去阻止。
夏可人抬眸,看著他,淚水閃爍,「再不好,或許也不及你的痛,對嗎?所以五年後,我們相處,你會那麼的恨我,甚至不惜一切的折磨我。偏偏愛大過於恨……」
盛珩聞聲,幾乎是無法控制的扣著她的後腦勺,狠吻著她的唇,無疑她的話像是揭開了他的舊傷疤,疼得全身發顫。
兩三下,幾乎就奪走了她所有的氣息。
因為缺氧,她的臉頰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他的手指反覆的摩挲在她的臉蛋上,一遍又一遍的眷戀,「所以要罰你,一生一世,都不準備離開我!聽到沒有……」
夏可人的額頭抵著他的胸膛,悶悶的嗯一聲,想到白敏君臉上的痛楚,她微微的不解,「為什麼那麼恨她?還有你的父親……」
盛珩的手指慢慢地滑至她的後背,在她的蝴蝶骨上來回的遊走,「因為我根本不是盛家的兒子。」
夏可人猛地抬眸,震驚的看著他,「你不是盛家的兒子?那你是……」
「她撿來的。」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夏可人看著他那般輕鬆的說著關於自己的身份,覺得他在逗她玩,一定是。
盛珩笑而不語,似乎不願意再提及了關於他和盛家的那些事情,他不提,她亦不再去揭了他的傷疤。
第二天,夏可人在一個小院落,看到了一座雪白的小洋樓,她靜靜的站在園子里,梧桐落葉繽紛,看著那雪白的小洋樓卻沒有膽子靠近。
「有我在。別怕。」
「嗯。」
夏可人忘得太徹底,不管盛珩和她說多少,她完全的沒有一點要想起來的徵兆,盛珩便只想到了這個辦法。
催眠。
讓她去親眼看到曾經的一切。
可能有一定的危險性,但也只有這樣的方法,夏可人執意冒險一試。
吱呀一聲,厚重的門被人推開來,老管家微傾身,「盛先生,盛太太,裡面請。」
「謝謝您。」
夏可人隨著盛珩的步伐進了一個裝潢陳舊,被時代久遠的小洋樓,穿過長廊,走至中庭花園。
很遠,夏可人便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肌膚白凈得像是透明的,他的西服有些舊上海的風格,像是從民國時代穿過來的洋少爺。
盛珩的聲音幽幽的響在她的耳畔,「催眠師是一種很特殊的職業,所以在這個社會存在很少很少。他們藏在寂靜的院落里,喜歡做一些異於常人的事情。他叫安達。」
安達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放下剪刀,取了手裡的白手套,看著盛珩,「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盛珩和安達握了握手,他的眼神這才落到夏可人的身上,「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你的身邊還是她,就沒有一個新穎的。」
「認定了一個人,不就是一生。可沒有那麼多的心去裝另外的人,今天來找你,你知道的,為什麼事。要請你老人家出山了……」
安達微凝劍眉,「出山?我老人家都一把年紀了,你也好意思來打擾我。」
「你這孤寂的院落,需要的就是人氣。」
「好。上書房。」
「嗯。」
夏可人走進了催眠室,看著那周圍黑白相替的眼色,不免心下有些緊張,「盛先生,我……」
「別害怕。」
「嗯……」
坐在小沙發上,安達準備了一杯熱茶,「看到了什麼,就如實的說,不要害怕,你只要記住,那不是真的。懂嗎?」
「嗯,安先生。」
安達掏出了口袋裡的懷錶,慢慢地推開,一陣如同清泉般的樂聲響起,清脆悅耳,像是要將她帶入另一個境界,美好的,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