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蹤跡

  不過……


  卿棠撫上兔子灰色絨毛，還好王爺將這兔子找了回來。


  “成交！”


  墨北一把嫌棄將兔子扔在卿棠懷裏，邊道；“當心手，這爪子還鋒利著。”


  詫異中，卿棠抱住兔子沒來得及說話，下人匆忙過來在墨北耳旁低語著什麽。


  隻看方才興致大好的男人眉頭蹙起，在想什麽。


  走時還道；“記得每日為本王煮一壺酒，誓言不可廢。”


  殘雪落在發髻上，卿棠駐足著目送離去身影，眸光滲透異色。


  日子繼續這麽無聲過著，自梅園事後，卿棠的確未曾食言每日煮一壺酒在亭子候著。


  雖來這裏不過數月有餘，卻是卿棠第一次這麽自在舒心。


  更讓卿棠詫異的是，自上次在馬車裏犯病後，如今來這裏已是數月再沒病疫複發。


  但，沉寂其中的人去卻不知，外邊已亂成一團危險再次逼近。


  墨北再來看卿棠時，已是在三日後。


  那日寒雪已褪，暖陽穿透雲層卻掩蓋不住男人眉宇之間的疲憊。


  卿棠已撐著頭在墊了毛毯的石桌上睡著。


  掃了一眼女子睡像，墨北無聲勾笑沒舍得將人吵醒。


  指尖探過杯子邊緣，卻已是一片寒涼。


  “每次都這麽睡，真是不擔心自己身子。”


  不知怎的，墨北一看女子這狀態便忍不住脾氣，沒次責備這女人還是記不住，真不知是不是欠了丫頭的。


  話音才落，石桌上人已有了動靜。


  “王，王爺……”


  卿棠揉了眉眼，來回眨巴了數次疑惑道；“王爺什麽時候來的？”


  一撫長袍，墨北坐在凳子上，漫不經心掃過女子。


  “方才。”


  看了卿棠衣著，男人想說什麽終究沒吐露出口。


  隻是道；“你身子弱便不要長在風口站著，困了記得去屋裏睡。”


  “再有，這段日子本王會離開一陣，自己在這裏要注意著身子。


  若是有什麽適，記得不要撐著。”


  “本王已召了大夫在西院，每日記得吃藥，身邊侍奉的丫頭梅香是個精靈的，若出什麽事定能護你周全。”


  “還有……”


  “我知道了，勞王爺費心。”


  卿棠輕歎道；“王爺…走這麽急，難道是京都出了什麽事？”


  墨北擰眉，遲疑掃了卿棠一眼，道；“本王離京這段日子，難免京中人起疑，自是該去一趟了。”


  “再有……墨驍一事，皇兄又怎會讓本王逍遙自在？”


  說著，又想起什麽打量女子。


  “不過你放心，本王這一去左不過半月歸來，不至於將你一個人扔在這裏。”


  卿棠一愣，還想說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望著園子裏梅花上已化去的碎雪，卿棠莫名有些失落。


  這個冬季，終於過去。


  墨北走時是在翌日辰時，卿棠沒趕上去送，隻是看著案台上留著的一封書信。


  看來，京都這段日子真的要變天了。


  皇城；


  宮道上殘雪化去，暖陽穿透雲層投著光芒照射在這座城牆上。


  無聲中，深宮紅牆還是透露著死寂感。


  六宮後位一事還處在爭論之中，雖墨楚夜已壓下去，但風波卻一日未平。


  但在這場爭奪後位中，因秦家大權在握，且籠絡大半朝廷官員諫言皇後人選，一些沒眼力勁兒的官員全奉承秦家去。


  不過，這些人好像忘了。


  在之前衛國公夫人因與人苟且一事遭暴露，氣得羞憤自殺身亡。


  這事，當初在京都無人無知。


  也是這樣，秦家百年聲譽全葬送在秦柔手裏。


  若要貞妃為後，這事始終是一個汙點，受人譴責。


  宣政殿；

  君王頭冠王冕，氣勢襲人逼問暗衛道；“你說什麽？”


  “姬翎去了戰親王住處？”


  且不光去了，還與戰親王在一起……


  這事，及其不對勁，


  終究是一同長大的兄弟，墨楚夜又怎會不知墨北為人？


  “這事太後可知曉？”


  暗衛遲疑，穩聲道；“回陛下……未曾。”


  未曾……


  墨楚夜笑意更深，轉動手上扳指。


  “既未知，便讓人傳揚出去。”


  好讓母後安心。


  這麽多年，皇弟未娶妻一直是母後心病，每日擔心著。


  但好巧不巧，之前選過兩位女子竟全死於非命。


  如今……


  “戰親王後院可查清？裏邊是否住著什麽人？”


  不知為什麽，墨楚夜對這事特敏感上心。


  許是棠妃失蹤，但凡有半分蛛絲馬跡皆不容放過。


  “未…曾。”


  暗衛蹙眉道；“但這段日子經奴才調查，發現……後院在之前曾住了一位女子。”


  女子？


  “是誰？叫什麽名字？”


  墨楚夜忽然一激動，差點起身扯起暗衛衣襟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