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頂撞
“是或不是，差人去莊婕妤處好生搜查番便知。
至於這宮女……當真是個有骨氣的。”
“不過，怎奈這骨氣使錯了地方。”
芊若疑惑，還沒反應沁夫人這話意思，耳旁又傳來柔聲。
“要知道，這欺君之罪是要誅起九族的，若有人還這麽不識趣，免不得牽連上家人。”
芊若身子一癱，思緒一陣空白。
“怎麽？如今還不肯說實話？”
“奴，奴才……”
是人皆會有弱點，這點沁夫人最能看透。
“奴才…”
“夫人素來有賢良清冷之名，如今怎還逼迫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宮女？”
莊璃邁著步子走來，朝男人福了身；“陛下恕罪，臣妾來遲。”
“今日過來，便是澄清這誤會，以免陛下誤會謹婕妤。”
身後宮女會意呈上盒子，在揭開時無疑驚詫眾人。
“這花壁怎會在莊婕妤這裏？”
秦氏詫異，目光在莊璃身上掃過，連墨楚夜皆冷了氣息。
不過……沁夫人卻毫無詫異之色。
“就在今日辰時，臣妾知曉貴人身子欠安後準備去探望。
怎想這才出宮便撞上一宮女匆忙躲避，手裏還藏著什麽東西。”
“臣妾看這宮女急切之色便令人攔住，結果……
便在宮女手裏攔截下這花壁。”
這招反敗為勝的計謀，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卿棠冷笑，不急不淡道；“當真是難為莊婕妤了，這麽巧。”
“謹婕妤這是什麽話？”
莊璃道；“好在本宮及時截住，不若花壁丟失的重罪…”
“這麽說，本宮真得好生感激莊婕妤才是。”
她似笑非笑，“幸虧在今日婕妤替本宮尋回花壁。
方才這宮女還抵死不認，如今……”
“這宮女竟私自動主子東西，自是不能留。”
莊璃一揚手，“還杵著作甚，將這宮女拉下……”
“婕妤這麽急幹什麽？”
卿棠轉身對墨楚夜道；“陛下，臣妾實在不明白宮女怎會無事動花壁？
況且，又怎會有這膽子？”
“除非，這裏邊有人在作祟給這宮女撐腰！”
這番提及，男人寒了墨色瞳孔；“說，主使者是誰？”
“奴才……”
芊若惶恐垂首，餘光注意莊璃狠毒之事。
咬牙；“奴才無人指使，不過從未見過這花壁這才鬼迷心竅想將花壁占為己有！”
“奴才自知這是死罪，但望君上勿要牽連奴才家人……”
音兒未落，一陣倩影掠過直接撞在玉柱上。
霎時，殷紅濺起，澆灌玉璧。
周遭宮女連妃嬪惶恐捂住唇，險些失聲慘叫起來。
“拉去亂葬崗！”
君王抬手，一張天顏盡顯冷漠讓人難以猜透這男人在想什麽。
妃嬪未曾多留，秦氏又因這場景驚了胎。
“陛下，臣，臣妾……”
“怎麽了，可是疼了有無大礙？”
墨楚夜擔心不已，立馬將人抱起準備離去。
忽的，轉頭對上女子。
一雙寒眸夾雜無盡讓人難以猜透的心思。
“臣妾恭送陛下。”
直到看著人走遠，卿棠才身行不穩起身。
“主子。”
吉祥歎息，“終究，是奴才太小看了莊婕妤，這才讓莊氏鑽了空子。”
“不過陛下這兒……”
“急什麽？”
卿棠撫過茶沿，“本宮早料定這莊氏不會這麽容易上當。
必要時，會使這計。”
“那主子這麽做的原因？”
“自是讓陛下看清莊氏真正品貌，最後失寵老死深宮。”
這……
越這麽說，吉祥更是不明白了。
秦氏這一受驚，終究驚動太後不顧風寒過來。
直到看著太醫為秦氏開好安胎藥，確定好無事這才緩過氣。
“你這丫頭，如今身有皇裔便好生安胎怎還去湊這些亂事上？”
“嬪妾……”
秦氏底聲，“謹婕妤是嬪妾最好朋友，今日一得知婕妤丟了花壁這才急著過去。
不過好在……”
“等等…”
太後一臉詫異，“花壁？”
在一頭迷霧中的秦氏，這才察覺說露話。
“這花壁，是白玉鏤空鳳穿花壁？”
“臣妾…”
“回答哀家？！”
秦氏還沒見過太後這般動怒，隻得咬唇沉默。
看秦氏這模樣，蘇懿起不打一處來，直接起身。
“皇兒如今真是好生寵愛這謹婕妤，連曆代皇後皆難有的花壁都賞給這妃嬪。”
換句話說，這給的不是單單一塊花壁。
是……皇後之位！
“來人，去將謹婕妤傳去壽康宮，哀家有話要……”
“母後這麽動怒作甚？”
正說著，墨楚夜已透過逆光進來。
“動怒？”
蘇懿扯起褶子，“皇兒寵幸妃嬪哀家並無二話。
但凡事皆講究分寸！”
“如今，這妖妃囚禁沒多久又執著貪戀與謹婕妤。”
“母後，這些兒子自會有分寸。”
墨楚夜蹙眉，“如今母後年老，便不必在操心六宮之事。”
話罷，沒等太後啟唇對王安道；“送太後回宮。”
“你！”
這還是除了溫氏後，皇兒頭次為其它妃嬪頂撞自己。
這謹婕妤……
當真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