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詭異

  自己,真的愛上這個女子。


  原以為自己對溫氏乃掌心摯愛。


  但卻未有過這般心痛的感覺。


  心痛到,快要窒息。


  懷裏之人未曾言語,墨楚夜察覺異樣。


  大底,能猜測幾分。


  如今後庭秦氏與芷氏懷有龍裔。


  想來傻丫頭怎能不傷心?

  “卿兒……”


  墨楚夜疼惜撫摸女子臉龐。


  難掩眷念,輕柔吻住女子。


  仿若要將其吞入骨髓。


  衣衫撩撥,發絲鋪散玉枕。


  女子臉色緋紅,香汗滲透。


  配合男人席卷一切。


  欲火,在室內升溫。


  讓人難以克製欲望。


  墨楚夜青筋凸起,額頭滲透薄汗。


  將女子春光盡收眼底。


  逐漸,輕柔吻上女子玉頸。


  再也忍不住欲火,占有一切。


  窗外,夜色暗沉。


  裏屋歡愛氣息未散去。


  秀禾羞了臉進來點燈退去。


  塌上,錦被掩住交纏身軀。


  墨楚夜擁住女子深鎖美人容顏。


  眸光一刻也不舍移開。


  忽然,男人勾起唇。


  不由說。


  這沉睡的美人越發撩人。


  讓人難以割舍,又魅惑人心。


  “陛下。”


  正沉寂其中的男人被一陣嗓音拉回思緒。


  抬頭掃過畫屏,又垂頭注視女子。


  墨楚夜擰眉,遲疑好番。


  這才不舍吻了女子額頭。


  低語道;“等朕,一會便回來。”


  說完起身喚了婢女更衣去外邊。


  猝然,塌上沉寂的女子睜開眼眸。


  眼底深處彌漫各種複雜之色。


  讓人難以揣度。


  錯過畫屏,墨楚夜冷了張臉出來。


  “陛下。”


  王安一見人就急了,恭敬道;“奴才有要事稟報。”


  墨楚夜蹙眉,注意王安異色。


  “何事?”


  凝霜閣;

  “當真死了?”


  畫芷窩在塌上,急切道。


  “芳儀放心。”


  蓮兒過來,將安胎藥放在案上。


  道;“死得透透的,據說王公公讓人去查看時。


  蓮心受不住酷刑已咬舌自盡。”


  聞言,畫芷冷了臉色。


  “本以為讓這賤婢去擋住這事,能消除陛下疑慮。


  誰曾想……”


  轉頭眸光射向安胎藥,捏緊了柔荑。


  咬牙;“如今居然還惹陛下疑心更重!”


  “芳儀何必庸人自擾之?”


  蓮兒未急,反笑道;“難道芳儀忘記這蓮心生前自稱乃秦小媛的婢女。”


  “如此,這樣查探又怎能查在咱們頭上?”


  “況且……”


  蓮兒掃過周遭,謹慎道;“這件事除去知情人都殞命黃泉。


  想要查清真相怎麽可能?”


  果然,經蓮兒這番提醒。


  畫芷鎮定好心緒,勾起笑。


  “對,你說得沒錯。”


  “這事,與咱們可沒關係。”


  話罷,又掃過蓮兒。


  道;“本主派你去華清宮辦的事如何了?”


  “芳儀放心。”


  蓮兒笑道;“芳儀交代的事奴婢已辦妥,絕無差錯。”


  “如今,冬季褪去想來這些日子該下些春雨了。”


  塌上,畫芷滿意應了聲。


  取下護甲正飲安胎藥,突然皺起黛眉。


  “陛下,今兒又去那賤人處了?”


  這話隔了好會,蓮兒都未應答。


  僵硬了臉色,心底忐忑起來。


  “嗯?”


  畫芷冷聲,抬頭注視蓮兒。


  沉了臉,“說!”


  蓮兒遲疑,抬頭瞟過怒意上的人。


  咬唇;“回芳儀。”


  “今日謹容華傳出受了風寒,陛下知道後便去了。”


  “隻是這會都已過酉時,陛下恐怕……”


  餘下,蓮兒未敢說下去。


  隻垂首斂眸,大有等待畫芷一如既往發怒的模樣。


  但,片刻後。


  女子怒火聲未傳來。


  蓮兒疑惑,抬頭。


  怎料,撞上女子瞳孔發紅。


  一張本沉靜的臉更添陰寒。


  冷聲;“放心,卿氏得意不了多久了。”


  宣政殿;

  墨楚夜掃過王安,冷了臉。


  “當真未吐出什麽?”


  王安拭去薄汗,搖頭道;


  “回陛下。”


  “這婢女嘴硬,任憑怎樣逼供都未說什麽。”


  “後牢獄去送飯,這才發現異樣。”


  話罷,王安抬頭注意君王臉色。


  忐忑道;“想是這婢女受不住酷刑,最後咬舌自盡。”


  惶恐敘述完這段,王安更是垂底了頭。


  塌上,墨楚夜眸子浮現冷色。


  掃過王安,良久才道;

  “若這心裏沒鬼怎會咬舌自盡。”


  “連死都不畏懼的人,還會畏懼刑法?”


  怔然,經男人這樣一說。


  連王安滿眼驚詫,皺起褶子。


  “陛下所言有理,這樣想來豈非……”


  話至中途,王安頓住。


  詫異道;“對了。”


  “這蓮心在未死前曾交代在秦小媛身邊當差,後又因這冬淩使絆子被發配去浣洗局。”


  王安將婢女的說辭全然交代。


  怎想,這話正說完。


  墨楚夜卻勾起笑,冷聲;“朕倒不知,這秦月蟬被幽禁錦樂宮還不安分。”


  “陛下的意思是……”


  “去!”


  男人抬眸,“將秦氏入宮至侍奉周遭的人都給朕找出來!”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這秦月蟬雖幽禁已久,但難免有生事的嫌疑。


  “是,奴才這明白。”


  王安狠了聲,恭敬退去。


  墨楚夜按了按額頭,生怒甩袖離去。


  這夜,宮裏人多少未睡安心。


  貞婉容有孕後照常往壽康宮去,每日沒閑的侍奉。


  任憑蘇懿怎樣勸,也奈何不了秦氏執拗性子。


  除去這些,令人詫異的是恭昭儀。


  每日都殷勤來探望秦氏。


  若撞上秦氏去太後宮侍奉。


  妙戈都氣定神閑等秦氏回宮。


  這番舉動,讓六宮瞠目結舌。


  都知妙戈嫉妒心盛。


  如今這樣殷勤探望,惟恐真心不成?

  隻怕,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婉容。”


  秦氏正踏進大殿,便皺起黛眉。


  掃過周遭道;“恭昭儀走了?”


  “這……”


  婢女為難,正欲說話。


  “怎麽,妹妹是嫌棄本宮每日過來叨擾。”


  邊說,對上秦氏。


  冷笑;“都嫌煩了?”


  “嬪妾怎敢博了昭儀興致。”


  秦氏不懼抬眸,勾起笑。


  “隻是嬪妾這映月閣惟恐太過寒酸,比不得章台殿輝煌富麗。”


  “嬪妾隻是擔心……”


  越說,秦氏冷了聲;“這寒舍會折煞昭儀運氣。”


  “怎會?”


  聞言,妙戈直接搶過話。


  “如今這寒舍常有陛下金龍之身庇佑,再有……”


  說罷,掃過秦氏腹部。


  笑道;“這婉容有了身孕,當真添福祿之子的好住處。”


  客套半天,這昭儀越發難纏。


  “是嗎?”


  “若昭儀喜歡,嬪妾這就去請求陛下換了居室。


  如昭儀意願。”


  說完轉身欲走,怎料被一截綠袖攔住去路。


  抬頭掃去,竟是宮女襲香。


  “婉容這話不妥。”


  襲香一副為難道;“如今昭儀好心來探望,怎的。


  這話好像婉容不喜昭儀來探望。”


  “反而……”


  話越說越過分,“是想攆昭儀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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