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寒陽

  被摧殘欲製止的女子,眼底泛起抹異色。


  恍惚想來,也這隻這個這時候。


  君王才真正沉淪,侵蝕自己的一切。


  至始至終他迷戀的都是這副軀體。


  “傻丫頭,不準分心。”


  墨楚夜柔聲怒斥,轉而更加深情席卷她的香檀。


  連帶卿棠僅存的理智,皆被掠奪殆盡。


  窗外寒風呼嘯,內殿激情高漲。


  紅燭帳暖,一夜春宵。


  此時,京都戰親王府。


  墨北麵如玉冠,織羽加身。


  神色凝重注視案台前黑衣男子,眸光透露陰冷。


  “消息屬實?”


  暗衛做緝;“回王爺,消息屬實。”


  話罷將腦袋往衣襟縮了縮,等待王爺迸發滔天怒火。


  但等了許久頭頂依舊未傳來動怒聲響。


  抬頭隻見墨北玩魅笑勾起唇角,揮了錦袖。


  “退下。”


  暗衛詫異滿頭霧水,恭敬退出殿內。


  墨北斂起袖子,轉動指柔扳指。


  狹長的眼角透露幾許深意邪魅。


  這小東西,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竟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來,讓人臨摹自己字跡給溫氏下套。


  難怪,之前尚且疑惑溫氏能力。


  如今這錯倒錯在自己,被這小東西給算計上。


  故而才耽誤後邊大局!


  “王爺。”


  隨一陣沉冷聲落,有暗衛臨空而現。


  墨北眼眸半眯,掃過暗衛腰間。


  這是自己安插在宮裏的暗衛,怎這時候出來?

  “說!”


  察覺主子動怒,暗衛頭皮發麻。


  忐忑道;“回王爺,陛下已經秘密派遣衛世子前往江洲,調查卿府一事。”


  聞言,他猝然皺眉,眼底劃過狠意。


  怒斥;“怎如今才來稟報!”


  墨北臉色泛青,周身散發凜冽駭人的氣息。


  “如今,本王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暗衛臉色呈現抹惶恐,恭敬垂首。


  “將當年幼時溫氏的畫卷想法子送到她手中!”


  “接下來的事,她知曉該如何做!”


  殘冷嗜血聲,促使暗衛早已得令飛奔消逝。


  墨北臉色沉寂異常,骨節分明的十指收緊。


  逐漸因憤怒發紅的眼眸,漸漸染上笑意。


  他這皇兄到如今總算是要清醒了嗎?


  嗬!

  難怪啊難怪……


  之前還疑惑皇兄怎的就能對溫氏行仗責。


  按照往常,皇兄將溫氏捧著掌心,半分毫毛皆不敢動。


  更別提如今狠心將溫氏仗責。


  原來是……已經起疑。


  這小東西玩這樣一招將溫氏按上私通惡名,反倒牽引出這樁事。


  墨北唇角勾起,眸光落在畫卷上。


  餘下詭異深寒……


  辰時;天色暗淡。


  今日是國公夫人秦氏出殯的日子,國公府裏照常陰森。


  隔在偏院都能聽清正院傳來的哀悼之聲。


  雖秦柔淫蕩私通小廝無顏自殺,但國公府還是將喪禮辦得周全。


  反倒是手握重權的秦家,因為這件事背上罵名被掃地。


  但其女兒薨逝竟未曾有人吊唁送終。


  不過想來也是,這秦柔乃庶女其父母又怎會來探望?

  況且,這秦柔放蕩此舉。


  想秦家人也沒臉在出來丟人現眼。


  喪禮持續好陣,隱約堂前傳來哀悼,卻未聞哭喪聲。


  寒陽正由彩蘋梳妝,聽婢子念叨瑣事。


  “奴婢瞧這秦夫人就是自作自受,想當初還破滅人倫想勾引世子呢。”


  猝然,寒陽皺眉。


  將手珠釵執於妝台上,懨懨問;“這是何時的事?”


  彩蘋通透瞧了公主同未昏厥之前的轉變。


  “回公主。”彩蘋抬眼打量了眼。


  柔聲道;“在連恒世子剛從平城趕回京都那會兒。”


  京都?


  寒陽險些失神,卻又快速正回神誌。


  滿不在意道;“他勾引的姑娘,或者沾染的女子還少嗎?”


  啥?

  彩霞驚詫,一眼珠子都要驚詫迸出來。


  執起篦子替寒陽梳頭的動作,已經頓住。


  公主,似乎……真的變了。


  “可是公主,如今陛下已經賜婚並且封您為瀟和夫人。


  這成親您是要結的啊!”


  “而去如今衛世子按照如今來說,也算是您指定的駙馬。


  倘若如今公主不管,待那些狐媚子真勾引上駙馬可如何是好?”


  彩蘋說得感人肺腑,句句替寒陽著想。


  寒陽透過銅鏡,瞟過彩蘋半眼。


  佯怒道;“這些公主尚且不在意,隻要本公主有這昭北長公主的身份,

  誰能越過我這正室去?”


  “反倒是你。”寒陽生怒;“才跟了他多久?竟這般他說話?”


  “公主……”


  彩蘋嘟囔起嘴,滿臉委屈。


  在之前她對這衛世子確實不滿,總覺沾惹各路胭脂色。


  倘若公主執意嫁給衛世子,定會受苦。


  但自從公主喪失心智後,連恒世子細心照料。


  這些都一一被看在眼底,更別提何處煙花柳色。


  叫她這做奴婢的如何能不感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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