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誰壓誰
“他怎麽出來了!”
我聽到了陳老四的驚呼聲。
轉頭看去,陳老四一臉驚慌,拉住王德全大喊著:“他一定是越獄了,快把他抓起來!”
王德全也驚慌地看向喬叔,喝令手下的幹警們把他和陳老四保護起來。
不過王德全的驚慌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在係統內工作已有二十多年,深深知道越獄是一件多難的事。
監獄的看守那是相當嚴,有幾重牢門就不說了,光是高牆就有三道,而且越往外層,牆越高。
在最外麵那道高牆上,還有著電網,那可是真電網,三百八十伏的電流,任何生物碰上去,都會在瞬間被電成焦屍。
在高牆的四周,還有著幹警二十四小時值班,手裏都拿著真家夥,裏麵還配著子彈。
一到晚上,超亮的探照燈四麵晃著,照亮每一個角落,別說越獄,就是哪個囚犯敢擅自行動,也會被打成篩子!
就算哪個囚犯能僥幸越過三道高牆,在高牆的外麵,還有牽著大狼狗巡邏的幹警,同樣的荷槍實彈。
隻要見到越獄者,格殺勿論!
王德全狐疑的打量了喬叔幾眼,拿起電話,打給了頂頭上司趙建雄。
王德全是副局,監獄的相關工作,都歸正局趙建雄管。
我離著王德全不遠,手機裏的聲音又大,他和趙建雄的對話都傳到了我耳中。
“趙局,老喬不是被關進監獄了嗎,怎麽他又出來了?”
“老王,你也知道這個事了?我也沒辦法啊,別看我負責監獄的管理,可是這個命令是上頭傳下來的,我不能不執行!”
聽到趙建雄的回複,王德全傻了,臉上一抽一抽的,他萬萬沒想到喬叔竟然能動用比趙建雄職位還高的人物,弄的趙建雄都不敢多問多說。
喬叔帶著手下走到我們麵前,目光掠過我們,神色不變地看向王德全:“王副局長,他們都是我廠裏的工人,一向奉公守法,你憑什麽抓他們?”
“他們打架鬥毆,還砍傷了人,我為什麽不能抓他們?”王德全仗著有公職在身,很直接地反駁喬叔。
“打架鬥毆?還砍傷了人?凶器呢,人證呢?”喬叔質問著,一邊給我們使了個眼色。
我馬上領會了喬叔的意思,大喊著:“我們是來和陳老四談事情,誰知道他竟然派手下砍我們,我們是迫不得已才自衛的,那些刀都是陳老四手下的!”
強子紅姐李冉老李隨即也明白了喬叔的意思,跟著我大喊冤枉,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陳老四身上。
我對陳老四露出一個還擊的笑容。
什麽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什麽叫風水輪流轉!
陳老四怎麽可能看不懂我的笑是什麽意思,他恨的一個勁地咬牙,眼珠一轉,有了計謀。
陳老四也大喊冤枉,一邊舉起失去五根手指纏滿了白繃帶,好像哆啦A夢的手似的右手,企圖舉證是強子砍傷了他。
“沒錯,是我砍的!當時你拿刀砍我,我不還擊難道等著讓你砍死我?”強子受了我的啟發,一口把責任都推到了陳老四身上。
陳老四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強子說不出話來。
王德全身處局外,比陳老四要冷靜,指著兄弟們問道:“談事情還需要帶這麽多人來?”
“陳老四是縣城裏的惡霸,王副局長不會說不知道吧!”有了喬叔在側,我毫不留情地怒懟王德全。
王德全被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恨地叫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等審問完了就知道,把他們都帶走!”
“不準走!”
喬叔帶著手下把王德全緊緊攔住:“放了他們再走!”
“你,你敢阻礙執法,信不信我把你一起抓了!”王德全企圖恐嚇喬叔。
喬叔見慣了大風大浪,根本沒把這點恐嚇放在眼裏,淡淡地提醒著:“你確信你能抓了得我?”
王德全聞言一愣,想起喬叔剛剛從監獄出來的事。
猶豫了一會,又打電話向趙建雄請示。
趙建雄很痛快地告訴王德全一句話:“老喬的意思,就是上麵的意思。你要是不想幹了,隨便你抓誰!”
掛了電話,王德全馬上就焉了,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放了他們!”喬叔再次命令道。
王德全低著頭一言不發,無力地揮了揮手。
那些幹警們馬上就明白了王德全的意思,挨著給我們開了手銬。
手銬一打開,我就看到強子狠狠地瞪向陳老四,瞪的陳老四馬上打了個哆嗦,眼神中也流露出恐懼,顯然想到了三樓時的那一幕。
“王局長,是我打架鬥毆,是我持械傷人,你把我抓走吧!”突然之間,陳老四完全變了一個人,痛哭流涕地向王德全認罪,態度那叫一個誠懇。
我略一思索,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陳老四一定是怕強子再給他用刑,才讓王德全把他抓走。
現在廠子裏已經沒幾個陳老四的手下,要是動起手來,陳老四隻會被強子殺死。
也隻有進了局子裏,陳老四才能求一個平安。
王德全眼珠一轉,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一揮手命令幹警把陳老四抓起來。
我知道王陳二人這會不過是在演戲,不用看都知道,陳老四進了局子不但不會受到審問,反而會被奉為座上賓,好吃好喝之後再派專車送回家。
決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這個時候,唯一能阻止這件事的隻有喬叔!
我走到喬叔跟前,把我的顧慮全都告訴了喬叔。
本以為喬叔會出言阻止,誰想到喬叔什麽也沒說,隻是看著王德全帶走了陳老四。
論計謀,我甘拜喬叔的下風,他不阻止陳老四,一定有不阻止的原因。
警車都開走了,大院裏隻剩下喬叔和我們。
我高興又激動地問喬叔:“喬叔,你真牛!這麽快就出來了!”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詢問喬叔情況。
喬叔淡淡地笑了笑:“我在縣城好歹也混了二十多年,這次正好有點小小的人脈,也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