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道上變故
目送秦修偉離開,我不敢再回千華,也不敢回家。
在縣城邊上找了一棟廢舊的老房子,我把這裏當做臨時據點。
安置好這些後,我給喬叔打去電話,想問問他那邊的情況,讓他帶人去救秦修偉。
結果電話裏都是忙音,始終都無法接通。
我隻好再打給李冉,想問問她那邊是什麽情況。
“我正在千華,可是我找不到喬叔,強子也不見了,我打他電話也打不通!”李冉的聲音萬分焦急。
“李冉,我沒事了,你放心。你先回家吧,我安頓好之後,就去看你!”我安慰了李冉幾句掛了電話。
現在我困在老房子裏,外麵的情況一摸黑,心情說不出的煩躁。
大概半個小時後,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喬叔的,我馬上按下接聽鍵。
“你在哪?”喬叔的聲音傳出。
“喬叔,你在哪?”我擔心地問道。
“我和強子都在醫院裏!”
知道了喬叔和強子都安全,我放心了,趕忙向喬叔說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
“喬叔,秦修偉很危險,他救了我,我不能不管他!”我焦急地說道。
“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救秦修偉,絕對不會讓他出事的!”喬叔的話像是定心丸,我終於放心了。
從我和秦修偉分手到現在也不過四十多分鍾,喬叔一定能把秦修偉找到,保證他的安全。
但是一切和我想的都不一樣,沒過幾分鍾,喬叔又打給我。
“秦修偉被送到了醫院,他全身都是血,你最好能過來一下!”喬叔見慣了血雨腥風,在說這件事時聲音很淡定。
我卻無法平靜,秦修偉剛剛救了我,要是他因為救我送了命,我會自責一輩子!
匆匆趕到了醫院,我見到了喬叔和強子,趕忙向他們詢問秦修偉的情況。
“秦修偉被打暈了,身上的血很多,不過都是輕傷,現在正在急救中,不會有問題的。”
得知秦修偉並無大礙,我鬆了一口氣。
不過,另一個消息卻讓我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八叉被人捅了!現在就在醫院搶救!”喬叔又說道。
我大吃一驚,縣城裏居然還有敢捅八叉的人!
“義父是被陳老四的人捅的!”一提到這件事,強子恨的咬牙切齒。
紅姐也十分憤慨:“早知道這樣,那天就不應該放陳老四走,就應該一刀做了他!”
“還好沒捅到重要的部位,八叉僥幸撿回了一條命,現在正在動手術。”喬叔沉聲說道。
我不禁感到奇怪,陳老四不是已經被我們嚇退了嗎,怎麽居然敢派人捅八叉?
“陳老四就不怕在縣城混不下去嗎?”我問喬叔。
喬叔默默歎息,把原委都告訴了我。
就在我們去找老李的時候,縣城發生了很多事。
從監獄裏出來一個叫武英豪的人,投靠了陳老四,成了陳老四手下的得力幹將。
現在新城區那邊很多片區的道上勢力都被陳老四給整合了。
在進監獄之前,武英豪是道上有名的大哥,比強子還要有名,也比強子更牛逼。
武英豪為人陰狠好鬥,出手極為毒辣,但凡跟人幹架,從來都是往死裏打。
在當時,縣城裏道上年輕一輩,要說誰是第一人,那毫無疑問那就是武英豪!
不止我們縣城,就是臨近的兩個縣城,一提起武英豪的名號,那都是響當當的,誰都得給個麵子。
後來縣城有個小青年不服氣,放出話來,要跟武英豪單挑。
以武英豪當時的勢力,當小青年包括他的全家失蹤都不是問題,可是武英豪沒有這麽做。
做了太久的縣城道上年輕一輩的老大,都到哪裏人們都敬畏害怕,武英豪頗感寂寞,有一種誰與爭鋒的孤獨感。
好不容易冒出來一個敢向他叫板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活動手腳的機會,馬上就答應了小青年的單挑。
還放出話來,不管是誰,都不許對小青年下黑手,誰要是下黑手,就是和他武英豪過不去!
有了武英豪的撐腰,小青年更有恃無恐,光著膀子提著刀就去找武英豪。
兩人約了在後山上單挑,生死各安天命。
武英豪拎著刀就對上了小青年,本以為憑著他的身手,打一個小青年不在話下。
哪想到那小青年敢打敢衝,動起手來那叫一個不要命,疏忽之下,武英豪反被小青年砍中。
武英豪大怒,也開始認真。
這一認真不要緊,打出了人命。
那小青年已經身中數刀,還是不要命地向武英豪攻擊,最後武英豪沒辦法,隻能殺了小青年。
兩人約架的事早就轟動了整個縣城,也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看到武英豪殺了人,當時民意就沸騰了,要讓武英豪殺人償命。
武英豪動用了在縣城的全部關係,好不容易才把這件事壓下來。
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被判了二十年。
後來在牢裏時,他又把二十年活動成了十七年,再想活動時,他的靠山倒了,武英豪也隻能老老實實地把十七年牢坐完。
“看來不是當時武英豪進去,強子他們也不可能冒起來?”我驚詫地問喬叔。
“要是武英豪在,裴東財也冒不起來,我也不會有今天!”言語之間,喬叔頗有感慨。
我生出一個疑問:“武英豪這麽牛,怎麽會甘心給陳老四做手下?”
“他靠山沒了,又做了這麽多年牢,以前的手下死的死,走的走,不做小弟他沒活路。”喬叔一言就點破了道上的真相。
是啊,就算你混的再牛,隻要在道上,也免不了會死,會走,那些留下來能落個安穩的,一個也挑不出來。
這時喬叔的電話響了,他聽了幾句,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我和喬叔關係親近,也知道他也有他的事,我不能聽他的電話。
片刻後,喬叔回到我身邊,看了一眼強子他們,把我單獨拉到了一邊。
我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什麽樣的事,喬叔竟然需要單獨和我說?
小心地看過四周,確認沒人之後,喬叔這才和我說:“這些年我們也算相依為命,在我別墅的地下室裏有兩百萬現金,你以後隻要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拿出來用!”
我的疑惑更重,到底喬叔接了一個什麽電話,竟然說出這種像是在安排後事的話?